第67章

“你……”,薛洋面露犹豫之色。他也难受,见魏无羡这般神情自然知道对方已然是箭在弦上,但还是不愿就此妥协,遂伸手欲推他:“我不想被压。”

魏无羡握住薛洋的手细细亲吻,紧贴的身体轻轻蹭了他一下,征求的声音带着灼人的温度落在耳侧:“薛洋……”

两人近得密不透风,魏无羡一动薛洋便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也明白这真是已忍到了极致——但即便如此,他还在尊重薛洋的意思。

推搡的手慢慢收回来,薛洋心一狠闭眼道:“就这一次。”说完扭过头放松身体。

薛洋的让步着实令魏无羡感动,然而此刻当真不能再多说什么,低头去亲吻的同时将他的外袍扔到地上。

这一夜幽远漫长。薛洋从未觉得夜晚能这般难熬,自己宛如一叶扁舟在海面上沉浮许久,眼见着大半宿过去天将蒙蒙亮起来,身体又累又困热到几欲融化,魏无羡却还始终不肯停歇。

汗珠从魏无羡额头滑下滴在薛洋眼角,又顺势流入他的发间,让薛洋错以为自己在哭。

他倒是真想哭,只是无论如何也流不出眼泪,何况因为这种事哭,也实在丢人。

薛洋忍不住轻声哀求,彻夜未歇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含尽示弱的软浓:“魏无羡你停下吧,阿羡……”,脑子模模糊糊之间,一记莫名而熟悉声音从心底深处陡然上窜,激得薛洋无意识喊道:“阿婴……阿婴……”

魏无羡一听他喊自己“阿婴”,突如其来的异样感瞬间将身心淹没,心跳疾速加快,在薛洋经受不住的颤抖中结束。

“阿洋,你再喊喊我的名字……”,魏无羡捧着薛洋脸庞唤道,却见他已累得沉沉入睡。

魏无羡也无奈自己仿佛着魔般停不下来,竟不知道是因修过鬼道的缘故所以需求比常人更多,只看到薛洋身上布满的痕迹,这才既疼惜又后悔。

等魏无羡将薛洋身体仔细擦过一遍后,天已大亮。

魏无羡放下布巾消除洞口的禁制出去,不远处温家的人正在有条不紊地摆着早饭,见他过来纷纷笑着打招呼:“早啊魏公子。”往他身后看了看,问道:“怎么不见薛公子?”

“他身体不适,还在睡着,”魏无羡含笑回答,神情未见任何异常:“便不叫他了。”

“可是染了风寒?”余伯关切道:“近来天气转凉不少,可得当心身体,别加重病情才是。要下山去请个大夫过来给薛公子瞧瞧吗?”

“这倒不必,”魏无羡道:“让他多睡一会儿就能好。”

“那这饭?”

“我给他端进去。”魏无羡接过碗,见里面都是按照薛洋喜好给挑好的菜,遂笑道:“多谢。”

“魏公子客气了。”余伯摆手道:“赶紧去照顾薛公子吧,病人更重要。”

魏无羡点头,端着早饭转身进去。

将碗放在石桌上后走到床边坐下,见薛洋睡得极沉,薄衣未遮到的颈项处红印点点,魏无羡俯身靠近与他脸庞轻触,唇畔若有似无地在他嘴角厮磨,极尽温柔道:“我才是……这么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藏起来,一时一刻也不分开……”

第55章

薛洋醒的时候魏无羡就在身边,见他睁开眼睛神情还带有雾气未散的迷茫,心下一动,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甚是爱怜的唤道:“阿洋。”

薛洋这才逐渐回过神来,眸光落在魏无羡身上时顺手推他一把:“走开……”

但经过暴风骤雨一夜的力道却是极轻又软,被魏无羡顺势握住,不解道:“怎么了?昨晚……你明明不也很舒服吗?怎的突然生气了?”

“你还有脸说!”薛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就往他身上踹一脚,却扯到身上痛处后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随之一变。

魏无羡忙给他轻揉腰身,叹气道:“疼就好好休息,还这么有劲,看来是不够疼的。”

薛洋瞪着他道:“我这都是谁害的啊?”

魏无羡只得将过错一并揽下,虚着底气道:“我……”

薛洋等缓过这波身体的不适,好半晌才道:“魏无羡我告诉你,下次我说不要,你再敢硬来,我一定跟你没完!”

魏无羡注意力全在他那句“下次”上,心中乍喜。本想着依薛洋这样的脾性,定是有一难再有二的,没想到他自己倒将以后安排得明明白白,魏无羡嘴角敛着笑意,手上动作越发轻柔起来,道:“下次我一定更加仔细体贴,不会弄疼你的。”

小心翼翼打量一下薛洋神色,试探性又问:“……真的很疼?”

在那样急促的情况下,他也已经控制又控制、温柔又温柔了。

“也、也没有多疼……”,薛洋红着脸支支吾吾道。魏无羡真的没有太让他觉得疼痛,只是被压完,心里实在别扭——况且还是一整夜被翻来覆去折腾许久,脸面上有些过不去。

知道薛洋身体还好,魏无羡总算放下心来,伸手将人抱住,埋首在他颈间满足地感慨:“阿洋终于是我的了。”

“真傻。”薛洋禁不住笑出声来,拍了拍他头顶,反手将人也抱紧:“我一直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恩。”魏无羡含尽爱意的声音仿若从灵魂深处发出:“我们属于彼此。”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般,松开薛洋迟疑问道:“你昨晚喊我什么,可还记得?”

薛洋想了想,昨夜那般意识混沌的情况下,自己喊过什么还真记不太清楚,但通共也就那几个称呼,便道:“魏无羡?阿羡?……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你再想想。”魏无羡却不答反道,眼底蕴着期盼的笑意。

薛洋只得仔细回想,那熟悉的称呼再度浮上心头,当即脱口而出道:“阿婴?”

魏无羡只觉心脏仿佛漏跳一拍般骤然一停,随即全身泛开难以言喻的情涌,伸手将薛洋紧紧抱在怀中,竭力压下血液内的沸腾道:“阿洋,你是不是想起些什么?”否则他怎会突然喊自己“阿婴”?自去到莲花坞后,便再也没人叫过他的名,从江枫眠往下所有人都是以字来唤他。

“阿婴”是幼年的薛洋曾用过的,也唯独只有他这样称呼过魏无羡。

“我……我也不知道,”薛洋一脸的茫然:“我没有想起什么,就是……想这样喊你而已。”

魏无羡在他脸庞不断亲吻,心下虽有些许失落面上却丝毫不显,慎重叮嘱道:“以后只能在晚上这般唤我,其它时候不行,知道吗?”

薛洋自然知道他这般郑重嘱咐的意思何在,若是平日必然要出言取笑几句,但才刚经过昨夜一役,心知真这样做了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如今这身体可经受不住新的一轮,遂乖乖点头道:“恩。”

等薛洋休息好走出山洞时已是半下午,温家人见他皆都关切询问,又嘱咐要多歇着才是。温苑抓着竹蜻蜓兴致冲冲的跑过来要薛洋陪他玩,被魏无羡拦住道:“阿苑乖,你阿洋哥哥的身体还没好全,等他好了再陪你玩。”

温苑拽一拽薛洋的衣摆,仰头看他道:“阿洋哥哥你生病了?婆婆说生病的人要躺着才行,阿洋哥哥你回去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