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狙击步枪瞄准了一个法国大兵微微露在外面的脚后跟,随着外面响起一声航空炸弹的爆炸声,果断扣动扳机。

“砰”一声枪声湮灭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

“天啊!我中弹了!”一声惨叫,法国人的脚变成一阵炸开的血花,受伤的法国大兵缩回脚,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活该!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胡三余骂了一句,拉动一下枪栓,把一颗黄澄澄的子弹推上枪膛。

空中的阵风战机四处搜寻那个致命的狙击手,飞机盘旋了一圈。突然,又是一声爆炸声响起,几乎就在同时,一名刚刚站起来冲向朱绍良藏身处的法国大兵背部绽开一朵灿烂的大血花,连惨叫声都没有,那个法国人向前冲的惯性和子弹冲击力相结合,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就重重的仆倒在地上。

“狙击手在那边!”空中的法军飞行员通过步话机喊了一声。

“嗞嗞嗞”,六管机枪吐出一道耀眼的火舌,金属射流泼水一样向着胡三余藏身之处飞泻过去。胡三余早就注意到头上的阵风战机,他射出一颗子弹,马上就一把抓起狙击步枪,一个就地打滚,空中射来的子弹擦着他身子射在地上。

“快!转移位置!”胡三余用急促的声音命令自己的士兵们。说话间,他已经滚入到一堵厚墙后面,战机射出的子弹打在钢筋水泥墙上喷溅起一道道火星。

飞行员眼看着无法击中躲入建筑物内的龙军士兵和那个可恶的狙击手,马上就呼唤来另一架潘哈德vbl轮式侦察机。杀气腾腾的潘哈德战机转过机身,短翼下狰狞的獠牙对准胡三余藏身处,那是两枚高爆榴弹!从其*的炮管可以想象,其威力非同一般。

眼看着就要命丧于榴弹之下,突然一声微弱的枪声,不,那不是枪声,确切说应该是一种高速弹丸划破空气的声音,一颗弹丸带着一道蓝光从一个暗处射出,准确击中那架潘哈德侦察机,弹丸从后舱射入,击穿装甲,再射入飞机的动力舱内,穿出动力舱,把后排的法军飞行员打了一个对穿,子弹又穿过前排座椅,击穿前面那个法军飞行员,然后从飞机前挡风玻璃射出。

失去控制的飞机好像一块石头一样向地面坠落,边上的阵风战机看到一道强光一闪而过,然后就看见自己的同伴拖着黑烟开始坠落。

有法军士兵惊叫了一声:“狙击手!可恶。”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就连朱绍良和胡三余都惊呆了,朱绍良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从邻街快速移动过来一支部队,并钻进了这栋四分五裂的建筑物里。

“司令,是你!”朱绍良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那个黑脸将军,来的人正是唐生智。

他刚刚带领手下部队完成了另一个街区的攻坚任务,听到这边火力威猛,猜测是朱绍良遇到麻烦了,于是便马不停蹄的前来支援,就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唐生智手下的一名超级狙击手吕长青挽救了朱绍良的性命。吕长青使用的是帝国列装的第二代冰狐型狙击步枪,其设计者名叫庄友然,是西北工业局一名普通的枪械设计师,其名声与世界知名的枪械大师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他对枪械的了解和设计能力却可以用神乎其神来形容。

在中国科尔沁草原深处,坐落着一座“兵器城”,帝国装备的各型常规武器大都从这里诞生。在陆军装备部某基地轻武器试验所工作十几年来,工程师庄友然主持和参与了50余种枪械试验,实射弹药300万发,7种不同类型的枪械从他手中领到了“出生证明”,6种存在严重问题的枪械在他手下“起死回生”。

尤其令人称奇的是,在射击场上,试验人员随机选枪射击,庄友然仅凭听声音就能准确判定枪械型号并介绍弹药性能:“这是新型大口径手枪,威力较大,寿命3000发……”

“这是军用霰弹枪,每次击发可射出14颗弹丸,可对100米集群目标进行打击……”

一次,枪械试验正在进行,10多支枪齐射,庄友然从一连串的枪声中听到一声异响,果断叫停试验,经过检查,果然发现一枚弹头卡在枪膛内,他及时叫停,避免了一起炸膛事故。

某型手枪定型试验时,试验数据与设计指标差距较大,军工厂设计人员一筹莫展。庄友然举枪实射,迅速判明病症:“准星过宽、缺口填充太满。”设计人员照方改制,结果手到病除。

一次,他主持冰狐狙击步枪设计定型试验,被试品在低温条件下出现“底火击穿”的重大故障,为解决问题,他在零下25摄氏度的低温室里,埋头检测3个多小时,终于排除故障。从低温室出来,他被冻得面部僵硬,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次,庄友然带领试验小组随军舰出海执行冰狐狙击步枪的水下试验任务。船一起锚,他就呕吐不止,七八个小时的试验下来,人都快要散了架。在水下枪械试验中,射手在水下射击,他带领技术人员观察弹道,分析数据。突然,一阵涌浪让射手失去了瞄准方位,射击口令下达后,数十发子弹呼啸着蹿出水面,直奔指挥台飞来,几颗子弹正打在庄友然身边1米多处的礁石上。生死关头,他都没忘记标记弹着点位置,为弹道分析保存数据。

扬尘试验,是枪械定型试验中的一道“火焰山”。不足10平方米的试验室,狂风乍起,细度极高的沙尘四处弥漫,即便戴上防毒面具,几个小时的试验下来,人的嗓子眼里也全是土。参加扬尘试验,年轻人都发憷,可每次试验庄友然总是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进试验室,最后一个撤出来。

50余种枪械试验,300多万发弹药实射,使庄友然耳膜塌陷,患上了严重鼻炎,他的事迹惊动了朝廷,冯相华与徐世昌、吴佩孚等军界高官先后到该基地视察,亲自看望过庄友然,帝国皇帝还为他颁发了一枚帝国三级勋章。

再来说吕长青,他目前是冯玉祥手下最出色的狙击手,被誉为龙军狙击之王!

据统计,一战时平均每杀死一名士兵需要2.5万发子弹。二战时平均每杀死一名士兵需20万发子弹。然而同时期的一名狙击手却平均只需1.3发。

狙击手并不仅仅只能影响某一场战争的发展,有时还可能改变历史的进程。优秀的狙击手会使敌军产生了很大的恐惧心理,对于打击敌军的士气起到重要的作用。

吕长青就是一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人物,甚至许多国家的军人都把他称为“撒旦的使者”。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吕长青当时还是第二十四军七十二师第二一四团八连一名普通战士,在进攻柏林的狙击战中,他却创造了欧洲前线龙军冷枪杀敌的最高记录:击毙214人!那会儿计算战果很严格,目标被打倒后15分钟没爬起来才算击毙。同时要有两个以上的战友证明。吕长青在初上阵地第一个月,便用247发子弹,打死了71个敌人。当时总司令蒋介石开始也不相信这个惊人战果,后来一次现场目击才信服了吕长青的本领,当即奖励他一双皮暖靴。这一事迹后来受到好莱坞电影导演们的强烈关注,中华电影公司老板乔致庸曾多次表示,想要为吕长青拍摄一部精彩的纪录片,可是被吕长青婉言谢绝了,狙击手最重要的是蛰伏,是低调,更不要说上银幕,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了。

在柏林战役中,吕长青所在的部队负责镇守柏林外围的597号高地最前沿的7号阵地,其实就是一条30多米长的交通壕。最近的射击台距敌人也就50多米,对面阵地上的德国佬是黄眼珠还是绿眼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所有能反光的东西全部要摆在地下,不然就会引来一通狂轰滥炸。当时两军就像牙齿一样互相咬在一起,对面的德军第3师装备精良,使用的是高射机关枪等重火力,还有侦察机配合。白天时,我方一不小心,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显然,顺着交通壕爬向射击位时,如果背着枪,目标很容易暴露,包括吕长青在内的4个狙击手,分成两班,轮流杀敌,死在吕长青枪底下的敌人难以计数。严格地说,吕长青只是神枪手,不是狙击手,因为他当时使用的华夏95式步枪根本就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狙击步枪。

华夏95是一种非自动骑步枪,每扣一次扳机,都要再拉一次枪栓,然后才能再打。如果第一次射击失手,基本上没有补中的机会。在华夏98自动步枪诞生前,这种枪虽然小有名气,但它在射速和精度上都算不上狙击步枪。

设计师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种枪会用于狙击战,但它恰恰是吕长青的标准配置。相对于军中其他武器装备而言,它射击准确性较好,而且特别耐寒,龙军士兵亲切的叫做“烧火棍”。遗憾的是,华夏95步枪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枪管比较短,子弹的散布面比较大,如果不经过刻苦训练,根本打不好。就连带有传奇色彩的吕长青,也曾经栽在这枪上面,连着“吃了三个大烧饼”。不过,正是这件糗事,彻底地改变了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