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是凌晨3点了,所有人都疲倦到了极点,天要是放亮的话,估计他们想走都走不掉了。泡-书_吧(2a2步兵战车和1辆m1a2主战坦克。更夸张的是,警察局的屋顶左上方,一架直升机坠毁在上面,它的螺旋翼已经被撞断,插在了四楼的屋子里。

“发生了什么事,世界大战吗?”旁边的维克托也忍不住嘀咕了句。

格罗斯正在检查坦克,它没有四分五裂,只是被炸断了链条。“m76atm反坦克雷,国民警卫队可不具备这类武器,黑市上的价格是1200美元一颗。”格罗斯#卡纳来自芝加哥#伊利诺伊州黑手党家族,听说他们家族把持了美国中部百分之30的军火销售,算是个大家族了。

兰斯接过地雷残片,烧黑的钢铁早已冷却,格罗斯又解说道:“这是颗改装地雷,威力是普通地雷的1.5倍,要不然m1a2也不会熄火了。经常捣鼓这玩意的只有陆军特种部队,他们像是自己打自己。”

兰斯丢掉手里的碎片,砰,一发子弹居然打在了掉在地上的废铁上面。兰斯急忙将格罗斯拉了下去,躲在一辆汽车后面,朝着弹道方向查看。

这一次倒不用他们仔细排查,对方已经从警局的窗口里探出了头,一个戴着特警作战头盔的人向他们喊道:“你们是谁,要么离开这里,要么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就要开枪了。”他的话一说完,从窗口里探出了许多黑色的枪管,不过对方显然也很聪明,没有把身躯亮出来。

“美国三角洲部队。我说,伙计,你们千万别激动,我们没有恶意。瞧,我没有武器。”兰斯大胆的站了起来,将自己暴露在对方的火力范围内,以此打消对方的敌意。黑暗中,他看见对方挥了挥手。

“华府警察局局长泰伯森,你最好站在那别动,我看见你的人了。”泰伯森显得非常小心,他不是一个鲁莽的人,这一点兰斯已经判断出来,而且对方也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证明事情还没有糟糕透顶。

“泰伯森,是你吗?上帝保佑,你还活着!”后面的阿伦摸了上来,并朝着对方的方向猛挥手说道:“嗨,是我,约瑟夫#阿伦,东洛杉矶渔帮。”

结果,因为约瑟夫#阿伦中士的老乡关系,兰斯一伙一枪未发就进了警局,这点让他心里高兴不少。

“嘿,棕熊,我在国名警卫队里干了快两年了,怎么没见你?”阿伦挽着泰伯森的肩膀,他的样子像极了十几年没见到老友的样子。

泰伯森的身材比阿伦要高大许多,被他这一挽,自然得弯着身体,显得极为别扭。

兰斯示意自己的人分散开来,叮嘱昆监视外面的情况,随后走到泰伯森面前问:“你好,不介意我叫你名字吧,嗯,这名字有亲切感。好了,告诉我,外面的坦克是你们炸毁的吗?”

听到兰斯的问题,泰伯森立刻警觉起来,他推开了阿伦,但没有摸出枪,但看向兰斯的眼神则充满了警惕。“是我下的雷,怎么,难道要告我损坏公物吗?”

兰斯摆手笑道:“别激动,先生,我只是好奇,你以前在陆军贝雷帽干过,听我的人说只有他们才会埋这种雷。”

泰伯森冷笑了一下,从登记台的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反坦克地雷,然后若无其事地拆除起来。兰斯认得那是m19反坦克地雷,这种作用于重型装甲的地雷杀伤力极大,拆除的风险可比踩上去的风险大多了。但福特就是那么从容,他先打开草绿色的塑料雷壳,然后用排雷剪刀剪断了m606固定引线。

这一点让兰斯极为佩服,他也拆过一次雷,不过那次是极为狼狈的一次,手抖脚抖,差点就尿裤子了。

泰伯森没有直接打开触发壳,而是伸手在下面摸索了一阵,然后左手在上面极为缓慢的抽拉一跟红色的线,好像是m5松发引信,他将它剪断,然后抬头笑道:“上尉,请问这个雷已经成功排除了吗?”

兰斯被他问得一愣,通常这种情况下的确是成功排雷,不过泰伯森既然会如此问,肯定还有别的玄机,但兰斯对地雷不是很精通,所以一时答不上来。

看着对方窘迫的样子,泰伯森心里暗爽,他把右手移到地雷的侧面,居然从把手下又拉出一跟引信。在场懂行的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一颗地雷埋两根引信不是没有,但没人会把引信卡在那,容易造成地雷失灵不说,埋雷的时候也具有一定危险!显然对方深谙此道,如此简单的诡雷正是针对一些排雷工兵设计的。

“很棒的设计。”兰斯鼓起掌来,如果要他拆除这枚地雷的话百分之八十会触碰到底部的引线。

泰伯森取出里面的b型炸药,用塑胶带包裹起来装进了自己的战术背篼里,然后说道:“好吧,既然大家现在在同一间屋子里,那么,让我们交流下意见吧。”

兰斯打量了一下周身,他们这有十一个平民,九名警察。从泰伯森的口中得知,中央街区警察分局长,一个肥肥的胖子在前两天就已找借口溜走了,不幸变成丧尸被宰了,第一警察小队则在下午的战斗中全部阵亡。

“那么,外面的战场是怎么回事,你们向自己的同胞开枪?”兰斯用质疑的语气问。

“嘁,我们也不看对手是谁,别以为我会像那些平民一样惊恐地等着他们的戮刀。”泰伯森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拳头捏得梆梆作响。

兰斯马上明白了,想要铲除他们的应该也是fbi“死亡密码”部队的人,兰斯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泰伯森局长,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在此之前,我也有九名队员长眠于此。”

泰伯森正要说什么,后面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维克托的声音:“嘿,牛仔,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斯科特,快过来帮帮我。”

牛仔是丹佛#卡斯汀的代号,兰斯立刻转身朝他们奔去。丹佛已经躺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抽搐着,整个身体居然开始慢慢变黑。

斯科特和维克托合力扶起丹佛的上身后,斯科特腾出双手打开了丹佛的眼皮,看了一下,然后又捏开他的嘴巴看了看,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似乎还不能作出什么判断。

“怎么样了?”焦急的兰斯已经等不及斯科特做详细解说。

斯科特摇了摇头说:“心跳减缓,血压降低,我们需要专业的设备,更专业的医生。噢,见鬼,这是什么?”斯科特看见从丹佛衣袖里流出了一股黑色浓稠的**,惊奇地问。

他的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兰斯不敢直接触摸**,拔出军刀稍微过滤了下,刀柄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却像浆糊一样,慢慢凝固。

“你的人被咬伤了?”后面的泰伯森突然凑过来问了句。

出于职业素质,兰斯回头看的时候第一眼就把目光放在了对方的武器上。很明显,警用mp5上的保险已经打开了,对方的食指也放在了扳机的下面,开枪只不过是抬抬手指的事。

“的确是,不过随军博士为他注射了病毒抗体,我们不确定抗体是否真的有效,看样子,情况似乎很糟糕。”兰斯割开丹佛的袖子,黑色的**就是从那流出来的,好像他全身的血液都变成黑色的了,这一点非常不妙。

丹佛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如斯科特所说,他可能失血性休克,可能要做手术换血,问题是他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更恐怖的事情来了,兰斯无意中发现丹佛手上的汗毛在脱落,皮肤变得非常薄弱——他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就让对方手腕上脱了层皮。

“长官,他死了。”斯科特汇报道。

屋内安静了下来。

“长官,前方两百米发现移动目标,是丧尸。”负责观测的昆突然报告了条消息。

兰斯急忙站起身,朝外面看了下,随后立刻说道:“阿伦,你带领平民先从地下道里撤退,泰伯森,你带你的人负责为他们开路,乔治、亚伦、昆,你们到楼上建立火力点,其余的人跟我来。”

“等等,”泰伯森打断了兰斯,“地下道出口已经被炸毁了,傍晚我才带人从那出来。”

“不,泰伯森,有另一条路,你还记得吗,我们叫它黄色蟒蛇。”阿伦解释说。

泰伯森沉思了一会儿,拍拍脑袋说:“哦,上帝,我怎么把它忘了。该死的,我们白白在这待了一晚上。”

“好了,自责的话留到以后再说吧,伙计们,动作快一点,它们要进来了。”兰斯打开mp5-n上的保险,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