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1320章

“这我知道,参加就参加呗。”

“赵兄还真是有自信呐,若是事情这么简单的话,也不会在长安城给传开了,听闻长安城的传言说,两年之后的春闱考试,是咱们国子监与东山县的文学院的一场比试。”

“比试?”

“正是,没见这些日子,咱们国子监的气氛都紧张起来了吗?虽然还有两年的时间,但是两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而已,很快的,两年之后的春闱考试,关系着咱们国子监的地位,要么,维持出咱们国子监的地位,要么就是被东山县庄子上的文学院取而代之,陛下对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可是上心呢,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两个月前,家父在朝堂上,不小心说了一句文学院的不好,就被陛下当众给斥责回来了,若非长孙大人解围,指不定陛下是要发怒的。”

“竟然是这样,那文学院里的学生,何德何能,能与咱们国子监的监生并肩比试?不过是些庄户家出身的孩子罢了,这才读了几年书?再看看咱们国子监的监生,哪一个不是十年寒窗苦读?”

“但是人家文学院有萧瑀等德高望重的先生教导啊,书院之中的先生,哪个不是有名望的名士,虽然说咱们国子监的先生也不差,但是比起来,总觉得.......”

下面的话,这个监生没有再多说,大家心里都清楚。

论名气,国子监的先生们是比不上萧瑀的人脉所招到庄子上的那些先生的。

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倾注了太多人的心血,学院里的人都希望学院能够越来越好,因此也都肯出力,肯利用自己的人脉为学院谋求更多的好东西。

反观国子监这边,能在国子监做教书先生的,都是正儿八经有官职的,吃朝廷俸禄的,一个国子监,虽然是独立的教育机构,但也是一个小官场了,不仅仅是先生之间,学生之间也是如此,拉帮结派,各自为营。

朝中有这种现象,那是父辈们的争斗,国子监之中也有这样的现象,这是朝堂里的那些人的孩子们之间的争斗。

政见不一的人,要指望他们的孩子们能够走到一块儿把酒言欢?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场比试,咱们不能输,也输不起。”一个监生说道:“若是两年之后的大考,咱们真的输给了东山县庄子上书院的那些学生,这人可就丢大发了,人前人后抬不起头来,而且,国子监的地位,也是堪忧。”

第七百九十九章:打破传统

这话说的倒是没毛病,好歹是十年寒窗苦读,家里从小就给请先生教导读书认字儿,背诵四书五经的监生们,岂能输给东山县庄子上的那些学生们?他们这才读书多长时间?若是真的比输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抬不起头来的不仅仅是国子监的这些先生官员们,他们作为监生,比先生官员更要觉得脸上无光。

庄子上的书院的学生虽然大多都是庄户家的孩子,先天条件可能不如国子监的监生,但是先天的不足可以用后天的努力来弥补啊,读书的时间也并非能够决定一切成绩不是。

国子监这边的课程比较松散,虽然说是十年寒窗,但是也不过是上午讲学,下午自习这样的学习进程,而庄子上这边呢?一天下来,课程安排的满满的,每五天,休息一天,在课程的紧张进度上,国子监是比不了的。

国子监与文学院的学生相比较的话,从文学院出来的学生,怎么说也是读过六年书的,接受书院里的先生们教导整整有六年,紧张学习了也有六年的功夫。

前两年在明德书院打好基础,后面四年则是在文学院学习各种东西,不仅仅是书本上的东西,还有比书本上更多的东西。

文学院的教导宗旨从来都不是拘泥在书本上,虽然学生没有办法行万里路,但是庄子上的东西,也足够他们见到许多,认识到许多了。

这样一来,倒是比国子监的学生们课程更丰富多彩一些了。

术业有专攻,因此从明德书院出来的学生才会通过考试之后选择适合自己的东西去专门来学习,去精通它,

但是这不包括文学院的学生,文学院的学生除却专精读书之外,其余的不论是什么,都要稍微学习一些,书院在今年,也将会给学生开设选修课程,在“稍微”的基础上,能让文学院的学生,“精通”及科。

进入文学院的学生也不是说毕业就能毕业的,学分达不到的话,书院是不会给办法毕业文书的,没有毕业文书,离开了书院,书院也不会承认这个学生。

这样也是为了避免学生在文学院之中自我满足,懒散。

没有拿到毕业文书的学生,自行去参加春闱考试,也是与书院无关的。

在当今这年头,独身一人在朝堂上,在官场上闯荡,可不容易啊。

而且,若是从书院出来,却不得书院承认,名声上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因此,庄子上的学院的学生都很珍惜在书院的日子,也足够努力,足够认真。

从明德书院进了别的学院之后,也都不是孩子了,可以说在进明德书院之后,就已经懂事了。

明德书院也是需要考试才能进来的,并非说,只要到了年纪,家里能够供的起,就能够到庄子上的书院读书,所以机会是要自己来珍惜的。

这样一比较的话,国子监虽然存在的时间比庄子上的书院不知道要早多少年,但是庄子上的书院的教育体系在玄世璟的规划下,却是比国子监这边要先进许多的,同样的时间,学生们能够有效的利用起来,学到更多的东西,仅仅是在这一方面,庄子上的书院要比国子监强许多。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两处书院各有各的长处,到最后就看谁比较“适合春闱”了。

国子监更多的是传统,而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代表的便是新兴。

新兴与传统的碰撞,定然会擦出更多的火花,两相碰撞之下,有人得益,有人受伤,这是在所难免的。

只有这样,才有进步可言,不然,只是死水一潭罢了。

在东山县庄子上没有书院之前,国子监这边,二三十年了,有一点改变吗?

完全没有,只是按照一代代延续下来的东西,循规蹈矩的继续走着前人的路罢了。

而东山县庄子上的学院,就是作为一个打破传统的存在。

不管是长安城中的国子监,还是长安城外的鹿山书院,都在传统之列。

冥冥之中,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似乎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若是两年后的文学院拿不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成绩,或许这些躲在暗地里的人就要在明面上发难了吧。

率先打破规则却没有相应实力的人,没有好下场的。

玄世璟敢这么做,也是对庄子上的书院有极大的信心的,两年之后,背水一战。

不过眼下两年之后如何,所有人都只是在默默准备罢了,重要的是,眼前。

玄世璟怕明德书院的学生们毕业的考试出问题,而国子监这边,却恰恰是要在这场考试上动手脚。

庄子上的一场考试,或许将成为双方的第一次正面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