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2026章

若是李承乾不找上书院,书院也不会针对崔孝益。

就是可怜崔孝益,这样一来,崔孝益,怕是活不成了。

若是崔孝益活着的话,面对的,便是整个大堂的文人士子的职责,也势必连累到清河崔家,崔家为了保全自家名声,也不会再管崔孝益。

对于清河崔家来说,一个崔孝益,算什么?没了就没了吧,只要对家族好,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的。

书院的处置除却当初在朝堂上商定的对学生的惩罚之外,另外做了对崔孝益的处罚,那就是勒令崔孝益退学。

崔孝益这相当于是被书院给开除了,消息传出去,大家就都能明白,这件事罪魁祸首就是崔孝益,早在朝堂上商议这件事的时候,众人心里隐隐约约的就想到了是崔家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是当时,大家都选择了一个妥协出来的结果而已。

现在陛下要有如此行动了,那就只能将崔孝益推出来顶罪了。

当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是崔孝益干的,能不往他身后的崔家联想吗?

所以,崔孝益剩下的就只有一条路了。

自尽,保全崔家的名声。

至于崔家,反正崔孝益也没有什么用了,一个双腿残废的人,对于家族来讲,没有用处,反而要花费不少钱财精力来养活他。

所以到最后,这件事,最倒霉的,就是崔孝益了。

李承乾叹息一声。

好在李义府暂时在书院,这法子,一定是他力主。

这李义府,也是个朝堂老油子了,这样的人,对书院有好处,但是他在书院,坏处大于好处,他这样的人,不能在书院多待,找个机会,找人顶替他,将他调回朝堂。

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没用的棋子

李义府的“坏”,是要给书院提供一个思路的。

现在目的达到了,他就不适合再呆在书院了。

朝堂在任的官员,不管是谁,可以去书院一阵子,但是不能多待,在他待在书院开始经营之前,就得给调派回来。

这就是用你,但是不能给你在书院经营的机会。

这件事情过后,李义府在书院,也没有什么大作用了,就放到朝堂上来吧,让崔家,去对付李义府去,少把眼光往书院上放。

书院里的先生将那次去长安聚集的学生都聚在了礼堂之中,将李承乾的来意也跟他们说了。

“这道旨意一旦昭告天下,那便是禁锢了天下学子议政的资格,不少人心中必生怨恨,这笔账,怎么说都会算到咱们书院的头上来。”先生说道:“因为你们当初的冲动行事,造成了今天的后果,你们当初可有想到?你们年轻,你们冲动,你们不懂事,这些都是正常的,但是你们万万不该,到皇宫门口去折腾,不该就那么去长安,陛下对书院,的确是仁爱,但是你们也不能太过放肆,你们清楚皇宫是什么地方吗?这次能保住你们的命,就已经不错了,所以,以后,待在书院老老实实的读书,什么事都不要管,你们当中,若再有谁,惹出一点儿是非,也莫要怪书院了,实则是书院太小,容不下你们。”

先生的这话说的,听在学生的耳朵里,就狠了。

也就是说,在书院里,他们如果再犯错,不管是打错还是小撮,那他们就会被开除学籍,卷铺盖离开书院。

而后,书院张贴了告示,内容便是开除了崔孝益的学籍,将崔孝益逐出了书院。

这一张告示,在整个书院范围内可谓是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崔孝益竟然被开除了,犯了什么严重的事儿?不就是跟一些人到宫门口走了一趟吗?话说,崔孝益已经被崔知温大人家法处置,打断了腿啊。

“书院的先生们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这件事儿都推到崔孝益身上的,当时在书院里的时候我就看到崔孝益身边儿经常围着几个人,我那时候就觉得,崔孝益像是个领头的。”

“兄台说的是啊,不过,玄公跟崔孝益没什么关系啊,崔孝益这么积极作甚?”

“所以啊,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一点儿都不奇怪,事情的根本,就不在崔孝益,而是崔家,崔孝益也不过是崔家的一个棋子罢了,现在棋子没用了。”

“真要是如此的话,崔家那也真是够狠的,连自家人都不在乎了。”

“世家嘛,人家家大业大子孙满堂的,一两个,不足惜。”

学生们见到结果之后,你一言我一语,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还真是让他们给真相了。

崔孝益被书院开除的事儿,也传到了长安城,传到了崔家人耳中,毕竟,书院的决定,要下发下去,要将文书,送到崔家门上。

“文学院安敢如此!”精明如崔知温,岂能不知道书院走这一步的用意?

所有的过错,全都让崔孝益背了,明摆着就是要将崔家推出来!

“那其他的学生是个什么处置?”崔知温问道。

“回老爷,没有消息,听说是书院的先生将那天到长安城的所有学生都召集起来了,发了狠话,说谁以后在书院要是犯错,也是开除学籍,逐出书院。”管家说道。

听完之后,崔知温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简直是欺人太甚,当我请和崔氏好欺负是吗?”崔知温怒道。

当时在朝堂上,明明说好了,大家各退一步,这件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如今书院又弄出这么一出来,这是几个意思?

崔孝益已经被家法处置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书院的这一纸告示,算是将崔知温先前所有的算计都搅乱了,崔知温万万没有想到,书院的那帮先生行事会如此果决,手段竟然会这么狠戾。

那帮退休的老东西,不应该好好教导学生吗?朝堂的那些阴谋诡计,又给拿出来了?不应该啊,沉寂了这几年,全心全头投身在书本上,心思早应该被磨平了吧,如此锋芒毕露的招式,应当不是出自书院的那些老学究的手笔。

“这结果,是谁提议的?”崔知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