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心说这道。

容冰很平静的对待一切,对于皇上下旨赐婚,对于容止抗旨拒婚,他似乎都不太关心,容止来过一回,神色有些异样,之后,便再无区别。

倒是耿雅颂那边的反应大了些,圣旨已接,她不能无礼取闹的前往皇宫如九王爷一般,说拒婚就拒婚。

她先怒气冲冲的上了一趟九王府。

“雅公主,真是好雅幸,怎么有空来九王府做客。”双手环胸,容止一副局外人的模样,让耿雅颂恨得牙痒痒的,她气红了一张丽颜,狠咬着牙,“九王爷,能私下谈谈吗?”满院子的人,她可不想让人瞧了热闹。

“你们都退下吧。”

“是,”

一旁想要瞧热闹的,为了自己的小命找想,还是离开的得,想要偷听,暗地里偷偷的听着就好。

厅里,清空,只余下容止与耿雅颂。

连荣原也一并的赶出去。qrew。

容止怡然自得的坐在首座,抬手示意了一下,让耿雅颂随意,这会他倒是不担心,皇上那边好解决,七哥那边也没有问题,眼前这个气呼呼快要喷火的女人自然也不是会他的问题。

“雅公主,现在无他人,你有话,直言无妨。”

“好,”耿雅颂才不想坐,“九王爷,既然没有外人,我就直言了,不中听的话还请九王爷别放在心上。”

“不会,不公,雅公主请说就是。”

“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拒婚。”她都听说了,别以为她一直住在驿站里就对外头的事不了解,稍稍打听一下,都知道外头有什么样的传言。

甚至不需要打听,她都知道外头的百姓传得多沸沸扬扬。

她堂堂上良国公主尽被人给拒婚了,这消息要是传回上良国,父王怕是要气得吐血,只有她不要别人的份,别人怎么能不要她。

“原来是雅公主是为了这个,”容止打哈哈,“那是因为,本王知道雅公主一颗心全挂在七王爷的身上不是吗?若是本王当真应允了这门亲事,雅公主那才不开心。”

那倒也是,就算他没有拒婚,她也不可能嫁给他的。

她要嫁的人是容冰。

“你真的是为了我着想?”

“那是当然,”容止一脸正色道,“公主是贵客,自是随了公主的心愿,勉强得来的,怎能是幸福。”

听到这些话,耿雅颂的脸色已经和缓得多了,她被容止说服了,“那皇上怎么说?皇上已经取消这门婚事了吗?我们是不是不用成亲?”她急切的问道。

“公主别急,这件事皇上这两日就会有个说法,婚事会有的,只不过,不会是本王与公主的婚事。”她爱嫁谁就嫁谁去,他才不管呢。

“那就好,”耿雅颂喜孜孜的说着,心情完全放开,她坐了下来,“九王爷,那你有没有从七王爷那边听到什么,他对我有什么看法?”

看法?

七哥对她还能有什么看法,真是的,一个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天也知道是挂不上七哥的眼。

不过,客套话,他还是要说说的。

“公主聪明可爱,容颜出众,出身高贵,性情可人,是个好姑娘!”瞧瞧,他也是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奉承的话。

看来,也不是件难事,这些年的锻练的确是够火候。

“他真的这么说我吗?”耿雅颂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经幻想的美丽,那里有她最想要的人,有她最向往的生活,她一脸娇羞的模样让一旁瞧在眼里的容止脸皮直抽抽,迫不得己,端起茶杯,以喝茶之举来挡住自己的实在受不了的神情。

七哥是妖孽啊,什么都没做就把人给勾成这个样子。

真是作孽。

耿雅颂在九王府得到她想要得到的答案,留了一会之后,便满意的离开九王府,赶往七王府,若是容冰对她真的有如此高的评价,那一定是胜过徐暖朝的,那么,到时,她再求皇上下旨,赐婚让她嫁给容冰。

让皇上知道,她和容冰是两情相悦,是郎才女貌,比起那个徐暖朝,她才是那个适合王爷的女人。

她才是最适合的七王妃。

“公主,公主,请等等——,”连管事在耿雅颂身后气急败坏的道,他都已经说过王爷现在不见客,偏偏这任性的公主硬是要往里闯。

“连管家,既然王爷就在府里,你凭什么不让本公主去见王爷,本公主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王爷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那是她与他的将来,那是她与他的下半辈子,如此大事,岂是能让一个小小管事能阻拦的。

“可是,王爷在谈正事,无论是任何人,没有王爷的传唤,不准轻易闯进书房,公主切莫为难老奴。”

“本公主是在为难你吗?分明是你在为难本公主。”

“公主——,”怎么可以如此不讲道理,“来人哪——,”迫不得已,连管家只能来硬的了,他是七王府的管事,七王爷才是他的主子,他要服从的是主子的命令,而不是眼前这名任性的公主。

七王府的护卫一听叫唤,立刻围了过来。

“你们快拦着公主,别让她闯进书房扰了王爷,后果可不是我们能担得起的。”也不是雅公主可以承担得起的。

他这也是为了她好。

被阻拦了脚步的耿雅颂满心不悦,“连管事,你不过是名小小的管事,怎可替主子行事,你还未问过你家王爷是不是要见本公主,就将本公主阻拦至此,是不是太过失礼,若是本公主将在七王府的遭遇告诉皇上,请皇上来主持公道,连管事真的担得起这失职之罪吗?”

担不起,他也得担,这把老骨头,纵使散了架,也没有别的选择。

雅公主的来意太明确了,她想要取代王妃,这是万万不可以,若是让她成为七王妃,他这管事也不用当了,整个七王府怕是要乌烟瘴气到极点。

“若是如此,老奴一定随皇上责罚。”低头,连管事很诚恳的道。

“你——,”耿雅颂差点被他的固执给气死,“那你说,本公主要如何才能见到你们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