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公主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前提是,不要故意为难别人。”

“你,”耿雅颂再也忍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徐暖朝,你倒是说说,本公主为难谁了?本公主从来就没能故意要为难任何人,这不过是你故意网罗的罪名罢了,本公主是不会承认的,现在王爷就在这里,他会知道该相信谁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注视着容冰。

他是主角啊,也许,他该开口说些什么,至少,今日在场的一半以上的人都希望,他能开口,能反驳暖朝的无理指控。

是啊——

无理,不利于自己的,当然是无理的。

人性,原就是自私的不是吗?

“今日议事,全权由王妃主持,你们可当本王不存在。”王爷大人魅惑一笑,不管不顾有多少人目光急切的求他开口相助,他只是悠闲自在的品茶看戏,“王妃,你可以继续了,”他好心的提醒。

“有劳王爷,”暖朝淡睨他一眼,没跟他一般见识,“公主明知道雪玉参燕的珍贵与难求,却偏偏要连管事想方设法的为你弄到,若是连这都不算不合理的要求,那么,怎么样的才算呢?”她倒是有心请教了。

原来为的是雪玉参燕,是连管事告的状。

“本公主并不任为是为难连管事,雪玉参燕对别人来说可能难求,对七王府那不过是一件小事。”她是绝对不会认下自己有错。

“若是公主认为易求,何不打着七王府的名号,让荣原去求,荣原身为上良国人,对雪玉参燕更有研究,也不容易被人糊弄。”

“荣原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若是荣原去,那就是她自己弄来的,和七王府里弄来的意义区别过大,她要的是,是在七王府得到的一切荣待。

“好,”这一口气,她先忍了,“本公主是曾对连管事提过,可连管事也未曾办理本公主的交代不是吗?你又有何理由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本公主。”

唉——

真是无理的指控。

暖朝一声叹,几乎要笑出声来,对待犯人?多新鲜的字眼,若是天底下的犯人都能有这样的待遇,她想,有太多的人愿意去当犯人了。

“公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本公主没有误会。”

“那就是公主的认识出了差错,公主在七王府的吃喝用度,全是按照七王府的最高水平供给的,王爷的吃喝用度亦是如此,如果,公主认为这样的算是犯人的对待,那么,是否该让身为犯人之一的王爷来说些什么呢?”

“王爷不是犯人,”耿雅颂为时又晚的发现自己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面,还毫无力气的往外爬。

真该死,徐暖朝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现在,容冰一定是认为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而这一切,全都该怪徐暖朝。

是她破了坏了她在容冰心里的美好形像。

“你不要胡闹的栽赃罪名,本公主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

“是,公主不曾说过,是我理解错了,”

耿雅颂发现,不管她提也任何的不满,徐暖朝都有办法驳回来,且一次次的在她的脸上抹黑,若是再纠缠下去,她只怕脸上再无光。

咬咬牙,她不得不暂时认退。

众人目睹着最有希望耿雅颂都败下阵来了,而且,连堂堂公主受了委屈王爷也不曾帮衬半句,若是换成了她们,王爷更不会说什么的。再王理你。

王爷显然已经把整个家都交给徐暖朝,且无论她怎么折腾,他都不会有意见。

这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首次袭上徐诗娣的心头,有些悲呛,有些感伤,有些愤怒,有些怨恨,怨老天的不公。

徐暖朝苦守了五年,她得到了所有女人能求到的一切。

而她们,守了五年,依旧如五年前一般,什么也没有得到。

“现在,该轮到其他人了,有话,就说吧。”

其他人之一的花艳艳开口,架势可不敢跟耿雅颂一样的气势汹汹的质问,“妾身想要请问王妃,为何突然决定要减扣我们一半的月银,难道,我们也做错了什么需要惩罚吗?那这惩罚之期是多长?”是一直扣下去吗?

那一年,可是要少很多银两。

“你们做了什么,相信你们心里最为清楚,有些话,说出来伤感情。”虽然,她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可以伤,“在你们心里有疑问想要得到解达之前,请务必要记住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我是一个母亲,而且,是一个极度护女的母亲,你们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已经足够。”

所以,她这是在报复,报复她们之前为难徐清瞳,让她受到伤害的事,她真忍得住,没有立刻一杆子打扁她们,反倒是一次次的让她们越来越不好过,她不得不说,这一招真是高。

有人的脸色在变。

泛青的有,泛红的有,泛紫的有,惨白的更是不用说。

屋内,一阵的沉默。

仿若无人之境。

暖朝又耐心的等了片刻,没有人出声,相信是没有问题要提了,“还有人有事要问吗?若是没有,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回房去。”

问题仍是有的,且不少呢,只不过,没有问出口的人已经很清楚,今天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她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不满继续往在心底,若有一日,可以扬眉吐气,再狠狠的吐出来,喷得对方满头满脸的。

.........................................................................................

一堂的人,有诸多的言语不方便说出口,身为女人,仍是要懂得善用女人的利器,女人的柔情与媚,是握住男人心的关键。

只要夺下容冰的心,不要说是一个徐暖朝,就是十个,也不会是她们的对手。

她们败,就败在,容冰的无心。

他从来不曾让自己停留在哪个女人身边那么久,从来不曾真正的为哪个女人动心,仿若,这世间众人,没有一个是能入得了他的心的。

他其实是个冷情的人。

而今,他一直居于临水阁之中,种种迹像表明,他的人,已被徐暖朝独霸。

别的女人纵使有再多的柔情,媚意,也没有办法,让他懂得,让他体会。

薄薄的轻纱,尽是媚惑,这款经过特别制作的长衫,几乎是全透明的,那是王府的几个女人为耿雅颂所做。

为她讨一次机会。

只要她真正成为容冰的女人,皇上就没有理由不下旨赐婚了,另一个理由自然是只有耿雅颂是新鲜的,其他女人在容冰的眼里,已是昨日黄花了吧,瞧他弃得一点也不心疼。

“这薄衫,是经于玉人阁特意买来的,可是可遇不可求之物,男人见了必定疯狂,王爷瞧见了,也一定会被公主迷了心志,再也想不起别的女人。”徐诗娣奉上那一层薄薄的红纱,那惹隐若现,最具的是勾引的效果。

再有定力的男人,也该为此晃动心志。

“还有这瓶千人媚,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公主一定要善加利用,保证王爷一定能爱死公主。”花艳艳奉上她精心收藏的好东西。

只要中了此等**,就算是柳下惠,也不可能再坐怀不乱,她是一直没有机会对王爷下药,否则,今日王爷就会一直在她的房里,而不是徐暖朝的,她这可是忍痛割舍,比割她的肉轻不了多少。

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她舍了。

“你们要我用这些东西去勾引容冰,”耿雅颂皱眉,她可是堂堂的公主,万金之躯,怎么能做如此下作的事情,那是下贱女人才会做的事,“你这样做岂不是让王爷小瞧了本公主,不行,万万不行。”

“公主,”徐诗娣试图说服她,“公主只要能让王爷成为你的,还怕什么,王爷可不是寻常的凡夫俗子,他有他的看法,也绝对不会瞧不起公主的,难道,公主想要浪费这仅有的机会吗?再过几日,便是皇上下旨之时,公主当真不怕皇上下旨赐婚时,公主的夫婿不是王爷而是另有其人吗?”

耿雅颂脸色立刻大变。

若再这样下去,她是无法保证皇上一定会下旨赐婚,让她顺利的嫁给容冰。

最近她才听说,原来,徐暖朝也常进宫,与皇上关系极好,只要她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只怕,皇上是会允了她的。

她不能让徐暖朝真的坏了她一世的幸福。

一咬牙,耿雅颂同意了,“好,本公主估且一世,只要本公主成为王爷的人,王爷就没有理由推拒这门亲事。”

“公主能够想通,那是再好不过,”徐诗娣很满意耿雅颂转变,“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离皇上下旨的日期越来越近,若是不在下旨之前完成,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好,你倒说说要怎么做?”rags。

“公主先装病,王爷一定会来探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