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在挣扎
苏玄还是有些犹豫，蒂亚却说“主人，算您国家的一些法规已经深入你的内心，但你要知道现在是苏玄在犯案，但再过几天，或者直接现在开始，只要你愿意，你是陈紫凰，起码在你没有那个精神力量超脱你一直希望超脱的这具身体之前，你是陈紫凰，苏玄这个身份和形象只能存在于您的记忆而已；如果一想，你有什么可犹豫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让我苏玄这个可悲的身份绽放最后一次光芒吧！”
苏玄同意了，而且他似乎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
蒂亚是不会害他的，这一点苏玄很肯定，如果有必要害他不用救他，所以苏玄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很相信蒂亚的。
这不是耳根子软，而是因为蒂亚不属于生命，也是知道自己一切秘密的人。
“你们退开吧，我今天不想再杀人了，而且彼此之间没有仇怨，我如果是要杀你们，你们已经死了！”
苏玄虽然打算强势到底，但强势不代表要杀人，况且人人不易。
“主人，你因为十多年来生活环境的问题，一直都是在忍让忍让，虽然自从成为舰长之后，你该出手出手了，但你的心依旧还是那颗忍让的心！这样是不行的……；你体悟他们的不易，那你该打伤他们，只要不留下残疾好，如此对于他们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如果现在他们放了你，等于他们失去工作；而如果你重伤或者杀死了他们，你又于心不忍，打伤才是最好的办法。”
对于蒂亚又来的一句苏玄不置可否，冷声对举枪包围他的警察说“最后说一遍，让开！”
如蒂亚所说，没有人让开，除非威慑力足够大，不然他们为了自己的职位也好，面子也罢，总之是不可能让开的。
“哎……”
苏玄叹息一声，不再多言，以不算快的速度撞过去，想要直接撞开警察群。
“砰砰……”
又有人开枪了，苏玄可是被评判为极度危险分子，警察是有权利开枪的。
苏玄毫不理会，以正常人的速度往门口跑去，那里已经早没人了。
“铛铛……”
子弹打在苏玄身屁用都没有，因为连衣服都是直接生成的，苏玄自从回归后，再也没真正换过衣服或者洗澡什么的了，因为他害怕再看到自己的身体，不管是模拟的苏玄还是陈紫凰那个身体，他都没看过。
“嘭！”
警察们终于醒悟，打身体是对苏玄没用的，终于有警察把枪瞄准了苏玄的脑袋，并且开枪了。
脑袋和身体完全不一样，当一颗子弹撞在苏玄脑袋的时候，苏玄心泛起一种对方要杀了他的判断。
刚刚被辅助系统降下去的杀意再度沸腾起来……
苏玄陡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冷声道“谁敢再把枪瞄准我的脑袋，我让谁死！”
“砰！”
子弹的速度太快，开枪的警察还以为自己的枪法出了问题，见苏玄停下身体还回过身来，如此好的靶子自然不能放过，所以再度开了一枪。
“找死！”
苏玄怒了，幻影一般的消失，出现在开枪的三十几岁的警察眼前，伸手一挥，直接把这个警察的胸膛打了一个大窟窿。
剩余的警察大惊失色，本能的后退开枪，这么近的距离几乎人人下意识的瞄准苏玄的脑袋。
杀意顿时更加沸腾，苏玄相对薄弱的意志再次陷入被杀意侵袭的状态，顿时不再留手，警察队伍全灭！
每一次的杀意侵袭，对苏玄的意识都是一种锻炼，所以没抵达极限之前辅助系统是不会开启的，杀完了眼前的人，苏玄被杀意控制的大脑迷迷糊糊的想找生命体来继续杀，而恰巧二楼居然有胆大的在偷看，刹那间被苏玄锁定了。
“嘭！”
大理石地板陡然炸裂，苏玄腾空而起，直二楼……
“啊……”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
二楼是一个类似酒吧的地方，出事儿的时候本来有很多人的，而苏玄一路杀下来，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保安以安全为由暂时性软禁在了这层楼，偏偏这些不愿意丢脸的二代们度过了最初的惊恐之后，反而脑残的炫耀着自己的临危不惧，也有了偷看的戏码，却不想直接引起了苏玄的注意。
看到如此多的生命体在眼前，苏玄顿时大喊一声“杀……”
随着这一声，苏玄心的杀意积累到几乎顶点，双手根据潜意识自动转化出一对长刀，雪亮的长刀随着手臂的展开而展开，苏玄像长着翅膀的鸟类一般急扑而出，只不过他的翅膀是一对长刀。
“救……啊~~~~”
没救了，苏玄从他身边一掠而过，此人的腰部直接断开，腰斩！
血流成河，残肢断骸到处都是，苏玄化为一般人的肉眼根本完全看不到的残影，几乎把能看到的地方的人全部杀光。
【主体精神紊乱，神智丧失，开启辅助系统，开始安抚精神……】
辅助系统的声音姗姗来迟，代表苏玄对杀意的抵制力加强了，但也正是因为加强了，导致二楼的人除了完全躲起来不敢露头的，全部死绝，还没死的更惨，因为他们被腰斩了，会受尽痛苦而死。
“啊！！！为什么会这样？”
苏玄再度清醒过来，脑失去意识的阶段，那段记忆开始翻滚，苏玄痛苦嚎叫，双手再度恢复原样儿。
“蒂亚，难道这是你想要的吗？”
苏玄在心问，这种刺激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即便苏玄被辅助系统强制性祛除了所谓的负面状态，但看到满地的鲜血和残肢断骸，看到那些苦苦挣扎却必死无疑的腰斩者，苏玄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狠狠的抽搐，甚至升起一种自暴自弃的冲动。
“主人，这不是我想要的，而是你想要的；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雄。雄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主人，您只是在释放天性罢了，您不敢么？”蒂亚刺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