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小傻子醋劲很大

醉香楼是这永华城最大的酒楼,徐媛除了带着粮铺的人去大厅里吃过几次还没过雅间。进本站。

这一去,便感受到了与客云来的不同之处。

要说客云来已经是县城里最大的酒楼,可跟这里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格局和装饰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徐媛四下打量一番,心里有了计较,若是能跟这醉香楼攀关系,想必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陈长宁在方桌的一边坐下,剩下两人便坐在他的对面。

“徐姑娘现在对我那几间铺子的改造,可有什么想法?”他斜倚在椅子,一举一动都是风景。

他那几间铺子,徐媛还是第一次来永华城的时候去看过,之后再也没进去过,早忘了什么样子了。

“没有。”她和诚恳的摇摇头,离一个月还有一段时间,她哪会那么早做打算?莫非……

“陈公子对我这么有信心?”她勾起笑。

陈长宁倒也没有反驳,含笑点点头。他起初也没把徐媛的话放在心,可是她在三纤阁的宣传一出来,他知道这丫头是有本事的。

而且,那几天之后,几乎全永华城都在讨论她那间小铺子,可谓是赚足了名气。

连他家老头都拉着他询问,到底是什么人能想出来这种法子给个粮铺做宣传。

“你挂在宣传台的那幅画,不还被人收走了么?”陈长宁忽然想起来自家老头书房新挂起来的画,他开始还好,后来仔细一看,不是徐媛用来宣传的那幅么?

“收走了?”徐媛摸了摸下巴,好像是自宣传之后她没看过那幅画。

“你不知道?”他挑眉,但转瞬明了了,肯定是舞嫙那个守财奴没告诉她。

她敛眉,不做声。没想到李胤那幅画还真会有人花钱买了去?

陈长宁坐直身子,身体略微前倾靠近徐媛:“这一月之约,我也不等了,算是你赢了,我那铺子由你看着装吧。”

李胤横空伸出一直胳膊横在两人间,恶狠狠的瞪着陈长宁。

徐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的动作:“李胤,你乖乖的往后边点。”

“媳妇……”他埋怨的喊了声。

得,徐媛屈服,干脆和李胤换了位子,让他和陈长宁面对面坐着。

陈长宁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眼看着李胤,没想到这傻子醋劲还挺大。

“陈公子,铺子的事,我暂时还不能接手。”徐媛清了清嗓,“我现在还有件事没办完,可能还得花费一段时间。”

他眯了眯眼:“什么事抵得五千两银子?”

徐媛垂下头:“是我家在永华城的旧居,想要找回来,但是人生地不熟,我还没找到地方下手。”

话都送到了嘴边,陈长宁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想接着他的权力找回她家的东西。

他端起眼前的茶杯,轻啜一口,再缓缓放下。他需要衡量一下这件事的利弊,再做打算。

“是在哪里的旧居?”

“十里香居。”徐媛有足够自信,陈长宁一定知道,毕竟十里香居曾经的辉煌还是值得提念的。

他笑了:“无妨,这事我找人帮你处理。”

徐媛眼睛一亮,那她轻松多了:“成交!”

……

徐父徐母多年没回这永华城,今天终于逮着空出去转转,有着花姨陪着,徐母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他们徐家在永华城这么些年的根基还是在的,跟着花姨在十里香居附近转了一圈,竟然还是遇到不少熟人。

有人遇到他们感叹当年的遭遇,也有人庆幸于他们在十年之后还能回到这个地方。

“夫人,你们……还没有碰到赵家那人?”花姨提起赵家人,还是心有余悸。往时见面时还言笑晏晏的人,怎么忽然面目可憎的将徐家拉下马。

“未曾。”徐母黯淡了神色,“花姨,此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徐父沉着面孔看着一片荒凉的十里香居,这是他一手创建出来的地方,却也是一手毁在他手。

“走吧。”他转过身,怕是再看一眼,便要忍不住热泪。

三人转身开始转向其他地方,永华城这些年的变化也不少,有些以前繁华的地方已然没落,又有新的地方崛起。

“花姨,去你那处把你那些旧东西都搬过去吧,和我们一起住着。”徐母怕花姨惦记着她以前的东西,毕竟昨天到现在,她还没回去过。

“也没什么可带的,那里于我而言是个睡觉的地方,也没剩下什么东西。”花姨摇摇头,“走吧,不用去了。”她怕徐母看到她住的地方又忍不住询问她这些年的遭遇,那些苦累的事情她并不想让她知道。

三人一路慢慢悠悠的回了三纤阁,彼时已经天黑,徐媛早领着李胤回了三纤阁,此时和婉婉一起拉着风筝放的正开心。

“爹娘。”徐媛站定向着徐父徐母打了个招呼,“婉婉闹着要吃我做的小零食,我便顺便做了些差人送到了你们房里,你们嘴馋的时候也可以解解馋。”

徐母点点头,看了看婉婉:“姑娘家家的,怎么疯起来像个小子似的。”

婉婉立刻收住和李胤追逐的步子,乖巧的站住立在徐媛身侧:“姥姥姥爷好。”

“这才乖。”徐母拍了拍她的发顶,“走,进去吃饭。”

今天徐媛下厨,所以顺便喊了舞嫙过来吃饭。

酒足饭饱,舞嫙连连夸赞徐媛能干,是个贤良淑德的,连带着给徐父徐母脸贴金,说他们教导的好。

徐媛没有被她的话迷惑心神,等桌人都快散尽了,她把舞嫙拉到一侧。

“李胤那幅画,你怎么处理的?”

“什么画?”舞嫙将头转向一侧,她决定装傻。

徐媛捏住她的耳朵:“你说什么画?悄悄卖了还不告诉我?嗯?”

“哎,哎,疼!”舞嫙顺着她提着她耳朵的手往蹦,“没有卖!”

“没卖?那去哪了?”她不信。

“陈长宁他爹,差人来非得要那幅画,说是要拿去收藏。那我能和陈长宁他爹对着干么?肯定赶紧双手奉啊!”她揉了揉耳朵,这个女人真的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