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皇兄?

徐媛回了陈长宁旁边,看了看他拆过线的伤口没有过分出血,便让人帮他将衣服都穿好。

等到陈长宁穿好衣服了,她再重新进去。

陈长宁之前手臂上的黑线现在已经几乎淡的差不多了,就算是徐媛插了一根银针进去也不会变黑。

陈长宁从**坐起来,看着精神的很,一点都没有重病初愈的迹象。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中了这蛊虫的?”徐媛推了推他的手臂,一脸八卦的模样。

陈长宁瞥她一眼,让她去桌前坐着,他慢慢讲给她听。

李胤跟着一同过去,然后将这周围的人都屏退了,就剩下他们三人在这屋子里。

“我当初骗了你,来这皇城,并不只是为了开商铺。”他开口道。

徐媛摆摆手:“我猜到了,若是只为了开商铺其他地方比皇城可是好多了。”

他笑了笑:“也对,你本就聪慧。”

“这话我爱听。”徐媛眨眨眼,缓解这块有一些压抑的气氛。

“皇兄。”陈长宁对着李胤喊了一声。

徐媛猛地眨眼,皇兄?这是?

她转头看李胤,他却是一脸平静,徐媛联想到之前说起陈长宁这件事情时候,李胤的反应,他似乎是有些不自然。

还说若是陈长宁愿意说,他也会告知她,她怎么就提前没有意识到,这事情肯定是和李胤有关联的。

陈长宁喊李胤皇兄,那李鸿也就是陈长宁的哥哥,为何李鸿还要去害陈长宁?

“你还记得我此前说是要走了?”

“嗯,记得,是在游船之后不久。”徐媛点点头。

“我本来已经放弃找回自己的身份了。”

追查了这么久,最后查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是皇帝,他就没了兴致,他无心去掺和到皇室的恩怨。

在自己家中,爹爹和哥哥都对自己很好,他其实就已经满足,在这皇宫的纷争,他不感兴趣。

但是陈父传了信过来,他从来都知道陈长宁背后在查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却一直都装作什么都不知晓,他是在给陈长宁找回自己的机会。

他鼓励陈长宁,即使不去相认,也去看看自己的父亲。

于是陈长宁以商贾的身份去觐见了皇帝,这本是没什么可以纠缠到一起的事情,他也打算见上一面就走,不想相认。

可谁知,皇帝居然冥冥中似乎有了一些印象,大概是陈长宁与他母亲长得太相似,所以皇帝第一眼看见他,便以为见到了故人。

在那次进宫之后,皇帝居然就派了人出来联系陈长宁,让他再进宫一次,说是有些事情想要确认。

陈长宁知道自己的母亲,曾经算是这朝中最受宠的一名妃子,皇帝会有一些印象这也能说得过去,但是陈长宁不想去见,便直接拒绝。

可这消息,不知道就怎么的传到了别人耳朵里,这个别人,自然就是李鸿。

皇帝可能有一个潜在的儿子,还要争夺皇位,这消息,简直让李鸿惶恐,他直接便派人在陈长宁回城的路上围堵,下了蛊虫。

陈长宁当时听下毒那人的说法,只觉得满心可笑,这样的皇家,他哪里有心思掺和进去,明明根本没有踏进去,却已经被殃及。

“李鸿怎的如此过分?”徐媛拧着眉头,陈长宁根本没有伤及他半分利益,他就已经下了如此狠手。

“你们二人到现在还安全,也当真是不容易。”陈长宁苦笑,他当时身边带的人确实是少了,没想着会有人追杀,便放松了警惕,要说带的人也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还是没能躲过那个人。

徐媛想想,李胤经过的追杀,其实也并不少,之前被害的心智不全,之后的追杀,又让他精神受损,若不是有自己在旁边陪着,怕是早就没命了。

再看看她自己,若不是恰巧懂一些医术,提前发现了李鸿的阴谋,现在怕也是没剩下半条命了。

这人的心狠手辣,绝不是一般程度,到了真正利益相对的时候,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胤知道陈长宁说的那位妃子,他的记忆里有些印象,那妃子当年受宠的程度不比自己母妃差,只是不知道为何,怀孕没多久,就从这宫中消失了,有人说是被其他妃子害死,只是皇帝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是以其他人不知道而已。

不管这说法是对是错,现在陈长宁确实是站在自己眼前的。

“为何你最后会到了陈府?”徐媛有些好奇,妃子怀孕带着他逃出来,是怎么跑了那么远去到永华城,再让他生活在陈府?

“我并非从小就在陈府长大,而是被寄养在山上的,三岁之后才被接到陈府去。”这些事情都是他之后自己调查出来的,他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根本找不出一点相关的东西。

“那也真算是命数。”徐媛摸着下巴,在永华城,和李胤相距那么近,也算是一种缘分,甚至还因为自己相识。

“你还打算回皇宫?”李胤挑眉看着陈长宁,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他怕是要害怕着皇家了。

“回。”陈长宁眼神坚毅起来,“我此前放弃,是觉得没有必要,可现在李鸿已经盯上了我,我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他这么说,徐媛很是支持:“对,怎么可能不让他为自己做过的坏事付出代价!”

“不过我对皇位是当真没有兴趣。”陈长宁撇嘴,“那位置还不如在自己家里舒服。”

“坐在那位置上,要承担的东西可真是太多了。”李胤眯起眼,可要说,他又有多想要那个位置呢?他想的也不过是和徐媛两人一直安好罢了。

可这天下苍生,他实在不忍心就这么放到李鸿手里去折腾,若是这样,这天下迟早要败了。

徐媛看着李胤,他心里在想什么,徐媛知道,可那位置,只能由他来坐。

“你们都是胸怀天下的人,和我可不同。”陈长宁习惯性的展开自己的扇子,“我只要自己一家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