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苏醒

隔日,徐媛和李胤早早去了皇帝的寝宫那边,德公公给的说法是,皇帝自从昨日回来一直睡着,途没有任何人打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李胤寒眸撇过德公公,是一如往日的冰冷。

德公公腿一软,几乎是差点要跪下去了。

“德公公确定没有记错?”

“奴才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德公公擦了额角渗出来的汗迹,这两边他是一个也不敢得罪。

李胤收回目光:“去里面看看现在如何。”

皇帝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睡了这么久还不醒,这其肯定有问题,而德公公在皇帝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今日居然由着皇帝这么睡过去了,当真是荒唐。

“殿下,这皇睡觉,我们也不敢贸然打扰……”

“出了事本太子担着!”李胤不耐烦的一脚将靠着门外的那人踹进去。

德公公在一旁没敢再出声,跟着那小太监一同进到里面去,皇帝似乎还在昏睡,一时半会都没什么反应。

“怎么回事?”

“回殿下,皇还没有醒。”

“把他喊醒!”

小太监们皆是吓得双脚发软,他们能得罪谁,若是得罪了里面的皇帝,那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得罪了外面的太子,也是同样的下场。

徐媛扯了扯李胤的衣摆:“让人进去将父皇的衣物穿好了,我再进去看看。”

李胤顺着她的意思吩咐下去,结果等到那衣服全部都换完了,皇帝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下所有人才都觉得慌了。

“你们都退下去!”李胤不耐烦的将所有人都赶出去,留着他和徐媛两个人在这屋子里。

徐媛前帮皇帝把脉,这脉象很平稳,几乎看不出来什么其他的迹象,可这种情况下,皇帝一直不醒那有些怪了。

她掏出自己的银针,若是真是睡着了,那她只能用银针试试,看能不能让他这么醒过来。

“让人去把父皇这几日喝的药所有的药渣都找过来。”不知道到底吃了什么药变成这样,她没有办法对症下药的解毒。

德公公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太子妃,奴才想起来,此前云鹤太医有说过,皇喝的药材里面,有不少都是助眠的药物,因着皇最近总说自己休息不好。”

“可这药,也不会让皇帝睡这么久。”徐媛看了眼李胤,让他把门外的人赶出去,自己专心继续看着皇帝的病情。

她的银zhen ci下去,皇帝仅是细细的皱了一下眉头,却是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徐媛接着用银针在相对的穴位不断的刺下去,一点一点找到应当让皇帝醒来的关键地方。

几乎是在徐媛都快要放弃的时候,皇帝睁开了眼,他身各处都插满了针,李胤赶忙前拦住他让他不要乱动。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怔愣着看着房梁,半晌都没有动静。

“您睡了一天一夜,刚刚靠媛媛施针才清醒过来。”

“先别动,我把针都撤下来。”徐媛将银针一根根的拿下来,收到一侧放好。

皇帝揉着脑袋坐起身,他的记忆似乎停止在昨日从也宴席回来,之后的事情完全没有了记忆。

“父皇,你近日的身子可是分外不舒服?”徐媛出声问道。

“时常觉得困乏,偶尔还会丢失一些记忆。”皇帝眯起眼,“你会医术?”

“嗯,云鹤曾经是我的师傅。”徐媛心确定了一种可能,云鹤定是给皇帝用了幻草,这东西和皇帝现在的症状分外相同,一点点的腐蚀皇帝的生命,让他到最后悄无声息的死去。

按说若是用幻草,那云鹤只要再每日的药暗自添加好了,为何陈长宁昨日要将自己和李胤引开?

“朕这身子还能撑多久?”

“若是乐观一些,两月余应当是可以的。”徐媛回道。

皇帝心下一凛:“云鹤给朕医病以来,反倒觉得身子越来越差了。”

“云鹤给的药,父皇最好今日之后不要再吃。”徐媛垂头道,每日吃着云鹤的药,那绝对提前命丧黄泉。

“父皇是否还不知道,云鹤和沈纤是一伙的?”李胤慢慢道出自己知道的事实。

“沈纤?”皇帝却是一下子抬起头,“你是说沈纤?”

“对,怎么了父皇?”

“她和云鹤是什么关系?”

“他们二人早相识,云鹤帮着沈纤做了不少事情……你是说,沈纤还活着?”皇帝几乎是一下子肯定了心的猜想。

“还活着。”

他怔住了,自己之前的那个不是梦,沈纤真的出现过!

“朕见过她!”

“什么时候?”

“你们从李鸿的密道逃出来的前一晚,沈纤来过,怂恿我将李鸿从牢狱放了出来,我那时候神志不清,以为那是个梦境。”

徐媛了然,这下李鸿的事情忽然通了,他们之前在想,为何皇帝会忽然将李鸿从牢狱放了出去,现在看来事情是出在沈纤身。

“去把德公公喊进来!”皇帝狠狠的拍着自己的床边扶手。

德公公本是准备找机会将消息传给李鸿,结果没想到在那之前,他已经被皇帝传唤了。

“皇。”德公公一进来救立即在地跪好:“奴才无能,让太子和太子妃这么进来了……”

“朕问你,朕写下圣旨要让李鸿出狱的那一晚,你可有在这房见过谁?”

德公公一惊,皇帝难道已经知道那事情不是梦了?

“回皇,奴才不曾见过别人。”

“那圣旨,是你看着朕拟好了给你的?”

“是皇亲手给奴才的,可当时这宫殿只有皇你一个人。”

这番话,徐媛自然是不信的,沈纤活着,皇帝那么清晰的印象见到了,甚至她的目的是让李鸿出狱,这事情怎么可能是假。

“德公公,鸿王爷出了什么条件让你为他卖命?”李胤这话轻飘飘的问出口,德公公却是惊得脑袋的帽子都掉下来。

“太子太子这是什么话,奴才不明白。”

“不明白?”他信步走到德公公眼前,手抖出一块丝帕,“是不是因为这人在他手?”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