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熔岩之血二

被血液灌注到的土地开始熔化,一个闪着猩红颜色的洞穴呈现在了程依夏的脚下。

除了程依夏以外的人,都感觉到了皮肤的炙热,不由自主地朝着身后退去。

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忍耐的热量。

需要用这种血液将地面贯穿,直接击中所谓的地下空间,不是这种程度的话,可能根本不行。

盘旋着的血浆不断在滴下。

“就算这样能够打通去往底下空间的通道,可是你又要怎么下去呢?”梁月萍问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不过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几个人,都不会害怕多少高的高度,不管多高都可以安全着地。不对,程依夏就算没有安全着地摔个粉身碎骨也可以继续复活。

“问题不是在高度上,而是你们打算直接正面进攻李功绩的地盘?你们一定是疯了。”梁月萍继续补充道。

程依夏看血液挖的深度应该差不多了,便控制伤口开始愈合。想要快速使用血液的话,最快方法还是自残,虽然也可以从毛细血管里传输出来再凝聚或者点燃,只是那样比较费时间。

程依夏朝着洞口看了一眼,下面并没有看见什么值得参考的东西,只是无尽的漆黑之中还有红色的痕迹与光亮,血液还在地底下不断下沉继续挖掘着。

“不是正面直接突破进去,难道还要打个招呼写个申请吗?”程依夏虽然知道梁月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他故意歪曲了。

梁月萍一副破罐子破摔得样子,“随便了,看来我是真的上贼船了。反正我遇到了危险的话,你们一定会保护我的对吧?”

“如果没有全灭的话。”程依夏侧了侧头。

即便是血液,程依夏也会拥有相应的触感,在那么遥远的地底下,程依夏用血液只感触到了越来越柔软的土地,根本没碰到什么梁月萍口中所说的地下空间和建筑。

程依夏开始怀疑起梁月萍的话,“这个地底下,真的有东西吗?”

“一百年的话……肯定是有……”梁月萍拖起下巴来,“我一百年前就是被从地下送到地上的城镇来的。”

这么一算的话,梁月萍可是经历了不少国家大事件的人物啊。

程依夏差一点胸口奔出一口老血喷在梁月萍的脸上。

“那我那么花力气去找有什么意思!”程依夏叹了一口气。

自责起刚才完全相信梁月萍的自己。

“诶?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一百年不变的吗?”这个百岁的老太太用右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开始卖萌起来,“搬家可是很费劲的地方啊。我就是因为家里好多东西,每次搬家都会开始后悔当初要是没有贪欲而买了那么多没用的东西的话就好了。假如是实验室的话,也应该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隐藏在地底下吧。他们一定不会愿意搬来搬去的。”

程依夏有点晕,并不是因为自己刚才流失了血液的关系。

“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刚才也可以确定了地底下什么都没有。”

程依夏并不是没有根据的瞎说,在刚才说话的时候,他又趋势了那些血液分散开来横向移动,可是地底下除了泥土就是一些更深处的水源。按照感觉来判断的话,或许加以利用,这里可能可以成为温泉胜地也说不定。

不过这不是程依夏所需要考虑的事情,也没有必要为这里的伪政府提意见来改善人民生活条件。

“不如直接就这样走出去吧。”铃倒是完全否定了之前梁月萍所说的什么立体投影的东西。

“我也觉得这样可能成功率比较高。”程依夏彻底放弃了地底下的探索。

下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巨大的空间和设施。

“那这样吧,我们开车离开这里吧。”梁月萍好像承认了刚才的失态。

“你还有车?”程依夏是很惊讶的样子。

“那当然,我好歹也活了将近一百年了,这种事情还是会做的。”

“你不是说你是在一百年年前就被运送到了地面吗?”程依夏想起了刚才的细节。

“你不知道女人一旦过了十七岁之后永远都是十七岁零几个月吗?”

程依夏不语。

结果,梁月萍的车是一辆看起来快报废的普桑。

“这车……没问题吗?”铃开始担心起那满是刮痕的油漆面,以及那满是缺口的轮胎。

“没有问题,虽然快八年没开了。”梁月萍一副非常自满的口气,“你们不用太羡慕我的,我也是可以用自己的赚的钱买车的有钱人……虽然除了买菜以外就没做过其他事情了……”

越说越没底气。

还是八年前去买菜用的车。

铃越看越觉得可疑,“真的不想坐这个车呢……”

虽然就算车祸也摔不死自己,可是总觉得会变得很麻烦。

话是这么说,可终究还是比徒步来得强。

打开了车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霉味,满满是蜘蛛网和污垢。

四人又花了半小时把车洗干净了。

除去已经坏掉的沙发皮,勉勉强强能够让人类坐进去不被毒死。

梁月萍坐在了驾驶座上,“不要小看了双异能恶魔,就算八年没开过车了,我也依然记得开法。”

即便她的两种异能和开车都没多大关系。不过也没人揭穿她,另外三人和梁月萍感觉到了深深的代沟,即便她长相看起来就只有二十多岁。却感觉到了那种总是喜欢提起当年勇的老人味。

不过一路上车倒是开得很平缓,也没有什么障碍阻止了他们,高速公路上很安静,只是偶尔有几辆不知死活的跑车在用超音速飚车。

公路的尽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哪怕有路灯的照明前方也是显得漆黑一片。

在漫长的等待里,铃和安冬已经几乎是彻夜未眠的状态了。而时间已经是接近了早上的五点钟。

在这种炎热天气的时间里,太阳总是升起得很早。

当铃不断在瞌睡得随着汽车的颠簸而点头,安冬将身旁的铃推了一推,“铃……这真是不得了的景象啊!”

不光是安冬在惊讶,在前座的程依夏和梁月萍也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