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书架一寸寸被推开,但是仍不足一个人进去的空间,两人只得继续推,顾楼推了一阵,江归鹿道:“我来吧,你想想等会该怎么办。”

顾楼推了一阵,确实不如江归鹿一人推的快,便点点头,走到门口凝神静听,确实有脚步声传来,而且脚步沉稳有力,绝不是侍卫长,能上三楼的只有墨先生。

脚步声越来越近……

江归鹿还在推门。

这书房不像卧室,根本没有可藏人的地方,除了书架后的密室外,连可爬出去的窗户都没有,他们现在无路可退。

“被墨先生发现的话,一定会死!”夏子泉满头大汗,欲哭无泪,“kevin,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我们不但不会死,还能安安全全地出去。如果出现意外,”顾楼对江归鹿说了一通话,让他转告,“我需要夏子泉来配合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夏子泉说。

江归鹿递给他一张金色的卡牌,与他耳语片刻,夏子泉听完,脸都憋红了。

“这样,真的行?”

江归鹿道:“行不行都要试试,我们三个人的安危都靠你了,你可不要掉链子。”

脚步声更加清晰了,书架移动的声音很大,终于,江归鹿推开一条可容人进入的缝隙,示意顾楼赶快进去。

密室空间不大,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半人的空间大小,顾楼进去后,江归鹿紧跟其后,勉强进来,当他们进来后,书架自动转了回去,夏子泉正要进来,顿时傻眼了,他还没来得及推书架,‘咔嚓’一声,门开了,墨先生站在门外,与夏子泉对视。

墨先生皱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一瞬间,夏子泉的腿都软了,头脑一片空白,恨不得当场去世。

密室内。

“这门怎么合上了?卷毛还在外面。”江归鹿推了推书架,书架纹丝不动,“推不开,什么情况?”

“墨先生进来了。”顾楼小声说,“夏子泉能应付,相信他吧。”

江归鹿不太相信夏子泉,那小子光是靠脑补都能腿软,还能指望他什么?不把他俩供出来就算不错了。

顾楼转过头看向墙壁,他本以为会看到密密麻麻的显示屏,但实际上,只有两个屏幕,其中一个屏幕上的画面正对着第七扇门。很明显,这是位于二楼玩家房门口的监控器。

“韩迟帆的房间。”江归鹿道,“为什么?”

顾楼也颇有些意外,介于江归鹿今早的行为,他以为墨先生会集中看他的房间。

为什么看韩迟帆的房间?其他玩家晚上都很安分,但白天……那个瞬间,顾楼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个房间里有个小孩。”江归鹿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道,“监视小孩的房间?感觉好变态啊。”

视线移向第二个屏幕上,里面是个特别童趣风的房间,风透过窗户吹开小熊窗帘,小孩喜欢的玩偶,书籍遍地都是,有个小男孩坐在地板上拼乐高,这个乐高模型拼起来非常大。

顾楼看了江归鹿一眼,江归鹿特别**道:“为什么看我?”

顾楼:“没什么。”

小顾楼偶尔一次去江归鹿家里,看到江归鹿在拼一个乐高,被他拼的乱七八糟。最后江归鹿一生气,不拼了,小顾楼默默研究了一会,把乐高拼好了。

江归鹿感受到来自小顾楼的蔑视,气得自己又拼了一遍,结果还是一头雾水,从此这类玩具入了江归鹿的黑名单,但对顾楼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东西。

江归鹿也想起来了,立刻转移话题:“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小孩子也许是突破口。”

“他是墨先生的弟弟。”顾楼说,一块拼图拼合在合适的位置,原本扑朔迷离的剧情已经渐渐明晰起来。

江归鹿很迷茫:“墨先生有弟弟?”

顾楼解释道:“游戏任务说的很清楚了,男孩的弟弟死于瘟疫,所以我猜测,墨先生所要找的东西是为了救他的弟弟。”

“在双子星的传说中,哥哥的弟弟同样因为一些事情死去,哥哥救回了他,从此成就了一个童话。”

“如果是这样,那墨先生寻找的东西肯定不在城堡中。”江归鹿总结道,“也许在他弟弟那里?”

“不确定。”顾楼摇头道,“但我们一定要过去看看,线索不能放过。”

顾楼仔细研究那间房间的布局,他突然道:“从窗户看出去,是不是城堡?”

窗帘不断被风吹开,露出窗外的景色,江归鹿凑过去看,说:“窗外正对的是……”

透过窗户,看到城堡的小窗口显示出一条蛇的形状。

是夏子泉的房间。

“嘎吱——”书架被缓慢推开,江归鹿立即警惕起来,他把顾楼拉到身后,低声对他说,“如果那个人是墨先生,我拖住他,你赶快跑。”

顾楼:“咱俩谁都跑不掉。”

江归鹿说:“别小看我,我可是社会你江哥,人狠话不多,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一米以下全放倒。”

正说着,书架被彻底推开,光照进来,江归鹿当即想展示自己的‘一米以下’武力值,正要把人踢倒,那人急忙开口:“别打我,自己人。”

那人探出头,赫然是夏子泉:“你们赶快出来,我把墨先生支开了,咱们走。”

两人出了密室,三人一起推书架,推上了赶忙逃跑,侍卫长不知道去哪里了,有惊无险,一路畅通无阻,顺利下楼。

“去夏子泉的房间。”顾楼道。

他们刚下楼梯口,最靠近楼梯口的房门开了,韩迟帆站在门口,冲他们笑了一下:“好巧。”

三人都默不作声,江归鹿冲他点了一下头,韩迟帆则是一副丝毫不介意的模样,跟在他们身后慢慢悠悠地走。

进了房间,夏子泉总算敢大口喘气说话了,他心有余悸地说:“那个男的怎么感觉怪怪的,总觉得他不怀好意……我刚才偷偷瞄了他一眼,他还在画月亮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