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红绡帐暖惹人怜

“也好。”落竹微微点头,便往外走去,手中还是攥着那个瓷瓶,却仿若忘了还有这档子事一般。

“对了,大姐姐,”刚走出房门,柏落柳便看着落竹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捏了把汗,还是道,“那个瓷瓶儿是柳儿的,里面是治伤口的药粉。”

“瓷瓶?”落竹猛然顿住身子,好像才注意到手中还攥着东西一般,看着那瓶子讪笑一声问道,“二妹妹受伤了?”

“哦,前些日子不小心划破了手,只是小伤,也快痊愈了。”柏落柳紧紧捏着手心,许是害怕落竹再细盘问。

“原来如此,”落竹了然似的点点头,却没有再多问下去,真就把药瓶还给了柏落柳,还不忘叮嘱道,“二妹妹以后可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免得磕了碰了惹人心疼呢。”

“大姐姐说的是,柳儿日后会小心的。”柏落柳接过瓶子紧握手中,这才又欠了欠身子乖巧应答。

落竹眉梢轻挑,不再逗留了,转身便往外走去。

出了丝厢院门,落竹抬手看了看自己指甲盖儿里的细白粉末,唇角微勾,这看着,的确是个好东西!

入夜,落竹和齐业便在柏府歇下了,沁竹院日日有人清扫,也不必要再准备什么,也是方便。

“夫人怎么还不打算歇息?”齐业从门外走进来,看到落竹还坐在榻上翻看着话本,眉梢轻挑。

“时候还早,妾身不困。”落竹打眼看了齐业一眼,又低下头来继续看自己的话本。

“眼瞧着便快要到二更天了,许你今儿夜里在柏府留宿,但明儿是赤狗日,咱们还是早些会将军府的好。”齐业褪去外袍,卸下玉冠,墨发披散下来,整个人不是往常那般严肃,柔和了许多。

“妾身明白。”落竹点点头,便没搭理齐业。只是半晌之后,见齐业一直没了动静,落竹眉头微蹙,正抬眼看去却见到齐业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那双眸子中的色彩何其熟悉。该死,今儿早上在马车里这厮不就是这般的嘛。

落竹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便放下话本,站起了身子,“将军既然累了,那妾身服侍将军休息。”

落竹敛下眉眼,低垂着头躲开齐业的目光。

“如何服侍?”齐业唇角轻勾,一把拉过落竹的身子搂在怀中,揉了揉落竹毛茸茸的头发,嗓音低沉。

真他么禽兽吗?

落竹蹙着眉头,随即却笑开,柔声问道,“将军洗漱了?”

“嗯。”齐业嗓音暗哑,染上了几分异色。

“妾身还没洗漱,那妾身先……”落竹笑意盈盈,就要挣脱开齐业的怀抱。

“我不嫌弃。”谁知齐业抱得却是愈发紧了。

“母亲早想要个孙子,今夜夫人既然不困,时候正好。”齐业低沉沙哑的声音一点点传入落竹耳中,让落竹身子一震,这家伙何时说过这般露骨的话了?

“可是妾身……”

“我问过春意,今日你葵水未来,将来几日也不会来。”齐业眸中含笑,感受到怀中人儿的躁动,但是等了这么久,他等不得了。

我去,落竹心中低咒,这厮定然是谋划好的,竟连这个都计算上了。

落竹正犹豫着再找什么借口之时,齐业却俯身在落竹耳畔呵气,“夫人放心,今夜之事,为夫已经替你谋划好了,不用夫人亲自操持。”

“什么?”落竹猛然抬头,对上齐业的眸子,却发现自己反应过激,赶紧低下头来,又变了娇弱语气,“妾身不知道将军所言何事?”

“明早自会见分晓。”齐业低笑,他知道落竹听得懂的,随即又道,“落儿,你若信我,想做什么我都会替你去做,你想要什么我也都会给你的,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依靠,所有的一切其实你都不必亲自操劳。”

措不及防,落竹一瞬愣怔,抵在齐业胸前的双手渐渐落下,你想做什么我都替你去做,多么美妙的情话,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为何,心底那般悸动,为何,还不满足?

见落竹此番模样,齐业非但没有开心,反而蹙起了眉头,双手不禁握拳,竟松开了落竹的身子,“你若是不愿,我不会强求的。”

他的落儿的眸中分明有迷惘,甚至还有几分认命的随意,难道她就这般抵触自己?

“没有。”不知为何,落竹猛然抬眸坚定道了一声,脸上迅速染上红霞。

“你说什么?”齐业眼中分明有欣喜,方才那一瞬莫不是自己看错了?

“齐业,谢谢你。”落竹迎上齐业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随即咧嘴笑了,那一笑红烛摇曳天地失色。

“之前是我一直在抵触,一直不敢,但其实我们本就是夫妻,其实,本就心心相印了!”落竹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一阵羞赧,但并没有退缩,反而直接主动地搂了齐业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的吻十分笨拙,辗转在表面始终不敢深入进去。齐业低笑一声,一托落竹的腰身,便反客为主,带着落竹去细细品尝那份甘甜。

渐渐地褪去碍事的衣衫,红烛帐暖,满室旖旎。这终究只是落竹的第二次,第一次因为**的作用,意识早已迷失。

这一次齐业极尽温柔,小心翼翼地怜惜着落竹,可是落竹还是疼的小脸直皱,紧紧捏着齐业遒劲的胳膊,眼角早已泪光莹莹,天知道,这事儿竟然这么痛苦,可是为何竟还有几分痴迷。

一场风雨过后,落竹已经累的瘫软了下来,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感觉到齐业下床拿了什么东西给自己擦拭身子,还顺道给她顺络了筋骨,身子的确不那么酸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