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前尘往事

落竹触电般的赶紧收回了脑袋,莫慌莫慌,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就算怀疑什么也都找不出证据,怕他们作甚。

不断的暗示自己,落竹呼了一口气,故作轻松模样。

“咱们是不是要尽快启程,神女还在楼上吗?”落竹低声看着许芣灵问道,这么久没见到清儿,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许芣灵眼神有些躲闪,扯了扯嘴角,“是啊,待会儿我便上去带她下来,等书棋回来便去赶马车。”

“是。”落竹轻轻应下,眸子敛起,掩去其中的疑虑。

温崖那处倒是一直没有动作,落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了,在许芣灵带着清儿下来的时候,清儿已经戴上了帷帽,看不清面色。在巫医催促之下落竹也不好盯着清儿看,只能作罢,但总觉他们定是有事刻意瞒着她。

马车再次往城外驶去,巫医瞅着落竹的眸子愈发阴沉,真真是要把落竹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落竹被瞅的不自在,撇撇嘴,“师父总瞧着我作甚?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再说你那易容的面皮贴上也看不出来我的面色,师父不必如此上心的。”

巫医却丝毫没有跟落竹玩笑的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什,什么心思?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小心思?”落竹突然坐直了身子,一双眸子满是疑惑和真挚,紧紧盯着巫医,似乎是在等着巫医的答案。

“你少给我耍花招。”巫医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听到一声低笑猛然抬头却瞧见落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望着自己,脸色变了变,“总之接下来的日子你不准再私自跑出去,买什么想吃什么都不行,还有,不许再去打探神女的事。”

“神女,神女什么事?”果然事出反态必有妖,落竹搭在车座上的手不觉攥紧,面上还是满是疑惑地模样。

“我刚刚才说你不许打探神女的事,现在便忘了?”巫医神情极度不耐烦,脸色铁青,只觉得总有一天他还没到西郢就要被这小丫头给气死。

“是是,师傅说的是,徒儿明白了!”落竹赶紧点头应下,又扯出一抹讨好的笑来,见巫医爱搭不理她也不再多言,干脆阖上眸子继续睡觉。

马车继续往前驰着,马车晃晃悠悠很快困意就席上来了,看来昨夜还是没休息好,心中暗叹一句不一会儿便开始意识涣散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此刻马车后面不远处,有三人隐匿在丛丛杂草之中,鹰一般的眸子颇为锐利,似乎想要洞悉一切。

“他们的行踪看着倒有些奇怪。”鹤蛰瞧着,先开口说了话,他们那一行人感觉都遮遮掩掩的,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在躲着什么。

“这次你这话倒说得不错。”柳袭罕见的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行的是西南方向,沛城过去是襄江、沪州,凌月坡在沪州,看来咱们顺路,倒不妨一路跟着看看。”鹤蛰眼中露出几分狡黠。

说着鹤蛰便看向温崖,须臾,温崖才淡声开口,“既然顺路,就继续跟着吧。”

泸州再过一座城便是连岳西境,多年之前曾有意见酒肆开在泸州城西外,酒肆简陋但胜在酒好人美,倒是有不少客人愿意光顾。更有人因为忘不了那儿的酒味儿,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位合上一口这凌月坡老板娘酿的一壶千秋醉。

凌月坡的老板娘闺名唤作翎祤,许多人不晓得,只是叫的久了便直接唤着月娘。月娘性子豪爽,酒量也是一等一的好,常常与那些酒客们划拳斗酒,还爱与人说话,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

因会酿那一壶好酒,月娘在江湖上也渐渐有了名头。

曾经,温崖也是月娘的诸多酒客中一个。但与那些酒客不同的是,他就是那个可以为了月娘一壶酒从白沙荒漠千里迢迢赶来泸州,后来他才发现,其实留在他心底的执念不是酒,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