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英俊高大的身影迅速坐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端起一杯咖啡就喝,“嘿,姐,你对刘哥太好了,这么贵的咖啡居然按打请他喝。”

居然是王熙这家伙!

“我是报恩,刘辟云上次救了我一命——你可别给我误会了。”桑榆哼了一声。

“呃,那姐你也太小气了,你的命就值一打蓝山咖啡?”王熙显然不满,“刘哥,要真是你救了我姐,最少也要一卡车才能值价啊。”

操,我终于明白桑榆为什么生气了,估计就是因为我说的请喝咖啡,她觉得我没有看重她,虽然不一定是金钱的原因,但绝对是有点什么。

难道真是她对我…?

“没这回事,”既然找出了原因我自然不能由着她继续怄气了,这可是衣食父母开罪不得,“桑榆和我是自己人,不需要那些繁文絮节的,简简单单才是真。”

“去你的,谁和你是自己人!”桑榆脸上瞬间浮现了一片红晕,不过那笑意却很明显,她咳嗽了一声转向王熙,“你小子怎么来了?”

“嗨,还不是老爸不放心,叫我来跟着你嘛,”王熙端起咖啡轻轻一抿,“老爸和爷爷、洛爷爷今天一早坐飞机从费城去中国了,我是他们派来陪你的,怕你们路上出事。”

“出事,出什么事?”桑榆此显然不屑,“就你那点招数还保护我,切,别添乱我就阿弥陀佛了。”她想了想,“那俩家伙是你作弄的?”

“恩哼,当然!——我最讨厌就是自以为很帅到处泡妞的家伙了!”

这家伙似乎忘记了,他自己也是帅哥,而且还是超级大帅哥。

“要留下陪我也行,但是你得事事听我的,”桑榆看了我一眼,“这里面我做主。”

这眼神没搞懂!

“那无所谓,你当我是跟班好了,”王熙倒是不争这个名分,“刘哥,一会我就搬你屋去住,咱们好好聊聊。”

“你随意,当然前提是你小子不能在屋里裸跑,”我眼看王熙伸手,连忙端起最后一杯咖啡咕噜咕噜喝了,“还有,你个二代哥别跟我抢东西,我是穷人!”

“那么说定了…呃,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搬东西算了,”王熙突然紧张起来,伸手从兜里摸出几张票子扔在桌子上,站起来求饶似的望着桑榆,“姐,老爸还有东西给你…我们走了嘛!”边说他还边朝后看。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是刚才那几个笑的很大声的辣妹,为毛丫这么紧张?

难道是旧情人?

不对啊,看样子这些美女眼中似乎没有被抛弃的感觉,看起来反倒个个都跃跃欲试,似乎有种主动过来搭话的意图。

我敢打赌,只要一个手势,这些妹子就会扑过来了!

不过桑榆一句话就给我解了惑,“瞧你那点出息,这么多年还是一见女孩子就害怕,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我们王家的人——算了,走嘛!”

这么一个帅哥居然怕妹子?悲剧啊!我当时脑海中过电般的出现了三个巨大的方块字——‘浪费了!’

王熙如释重负,嘿嘿的笑着就冲到了最前面。

本来都是两人间,王熙搬过来倒也不麻烦,这小子随身行李中居然有一个PS和两个手柄,很快我就和他开始高高兴兴的打起了实况足球。

当年还是实况5、6两个版本,我非常卑鄙无耻的使用皇家马德里,把卡洛斯弄去当左前锋,只要靠近大禁区就是一脚远射,随后冲上去补射,然后进球。

只是短短三天我就和王熙混得烂熟,他也没有隐瞒我什么,虽然一些关乎于王家的东西没有说明,但是自身问题倒是没有逃避——“反正就算我不说,姐姐也会告诉你的,哼哼。”说这话的时候丫分明在暗示什么。

猜到和证实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王熙愿意告诉我他的缺点让我颇为高兴,至少他没把我当外人——这小子确实有个怪毛病,一和女孩子单独在一起就紧张的不行,所以到现在丫都还是个…

船上的生活非常惬意,吃得好耍得好,原本是该我爽一把的,但是出海第七天,怪事发生了。

记得那一天正是九月十九日,农历八月初三,按照年份算来是辛巳年丁酉月已酉日,属于平常的日子,既无所宜也无所忌。

白天一切正常,我和桑榆、王熙在赌场玩了一会,老虎机上赢了一百多美金,然后百家乐上又全部输了出去。这输赢无关紧要,但是我兑换了一个毛茸茸的加菲猫送给了桑榆,让她高兴的不得了,随后我们打了几局桌球,回到船舱美美的睡了。

半夜时我突然醒了,感觉全身冰凉,抬头一看窗户没关,一股股白雾状的冷空气朝屋里猛灌。“哇,刘哥,你开窗户干嘛,冷死我了。”刚起来准备把窗户关上,王熙就醒了,嘴里还嘟嘟囔囔,“也不知道什么鬼气候,九月那有这么冷嘛,又不是在北极。”

对啊,为什么这么冷?

我没有关上窗户,反倒朝外望去:眼前一片白蒙蒙的景象,好像是在大雾中,肉眼可见的不远处有个黑糊糊的影子,看上去像是一条船。

“不太对劲,”我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王熙,你起来看看,这外面的白雾正常吗?”穷人家的孩子木有坐过大轮船,只能求助这位二代哥了。

“看什么看嘛,半夜三更的,你就不能…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气?”王熙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爬了起来,只看了一眼就发觉了不妥,“这段时间不该有这么大的雾气,看上去太诡异了!”

“操!”我一骨碌跳下船穿上裤子,“我看看桑榆去。”

我跑到桑榆门口当当当的敲门,直到听到她的声音才松了口气,“什么事?”

“桑榆,你起来看看外面,我和你弟都觉得不太对劲。”我听见里面发出咔一声,然后桑榆很肯定的在里面喊,“你说对了,确实不对劲——船都停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自从上船就有的微微摇晃感不见了,桑榆没有说错,船已经停下了。

“要不你先出来…”“不行!”桑榆很坚决的拒绝了我,“你在外面陪着我就好,记住,一直陪我说话。”

王熙出现了。

“你姐这是怎么回事?”这种反应我就不太明白了,“这种时候为什么不开门?”

他一边把我的杀神匕递给我一边打着哈欠:“女人是很奇怪的东西,我敢保证,我姐现在绝对在化妆——你可别指望她不化妆就出来见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嘿,说话呀!刘辟云,你还在吗?”里面传来了桑榆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慌乱的样子。

“我在这里,王熙也在,呃,你还是快点出来吧,我们现在已经是……(此处略去近五千字)。”反正我是满口的胡言乱语,只要她听见我的声音就行了。

桑榆开门出来的时候依旧容光焕发,而且全身武装完毕,看到我们的时候满脸不爽,“你们怎么还没换好?也太拖拉了嘛!”

“还不是你喊我留这里陪你说话…”“别说了,给你们二十秒把一切准备好——现在情况很复杂,你俩可别浪费时间。”桑榆直接无视抗议,简简单单就下达了指令。

这就是女人了,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才浪费了近十分钟来化妆梳洗,甚至说还有可能选了选衣服的颜色。

至少不是晚上那一身衣服了。

无理取闹是女人的专利啊!衣服不用换了,但是东西得带上吧?我俩飞快的冲进屋里把所用的装备一拿就跳了出来。

一般海轮的舱道都不算宽,只有游轮例外,上面几层为了配合什么总统套间之类的豪华客房,自然就有这种宽敞的舱道。我们这一层前面是两个豪华套间,所以也不算太狭窄。

我们小心翼翼的朝外走去,随时注意偶发事件。

桑榆的传统配置自然是尺剑、M500和符咒之类,当然五鬼统御的鬼俑也带在身上;我现在不知道能不能使用阴阳眼和阴阳符咒,自然是杀神刃和M500;最后一个是王熙,这家伙的武器居然是一把长长的欧款武士刀,背在背后就像是98年《刀锋战士》猪脚使用的一样;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的皮带,上面并排挂着好几个扣饰。“这是什么?”桑榆走在前面,我顺便就靠近王熙问了下,“这个?嘿嘿,刘哥,直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我的特长吧?其实我是一名…御师!”

御师?我擦!还真没看出来!

御师是一种古老的职业,在我们很多神话故事中都有这么一幕:猪脚或者某某人手一扬,大叫一声:“XXX速来!”于是天上莫名其妙就跑出来什么大鹏巨鸟、蛇虫鼠蚁之类的帮忙,这就属于御术的范围。

联想到桑榆的五鬼,我猛然醒悟了:“原来你们王家是五斗米教御术一脉。我说怎么桑榆会有五鬼呢,还以为是找高人帮忙收服的。”

“不错,我们王家擅长的就是御术,而我弟弟正好有着优良的契合能力,御术上的能力是三代中最好的——五鬼也是弟弟帮我收服的。”桑榆转过头来说了这么一句:“不过你别打坏主意,我弟绝对不可能给你收服一只用的。”

呃,又被猜到了!

(呃,副版主弄了个群,叫我帮忙宣传一下,以后大家有关于玄学、道家、风水、阴阳、鬼魂之类的问题,我就在里面解答了。由于群里面很冷清,才十来个人,所以流云也请诸位只要是支持我的,都加加群吧,不要浪费了副版主的一片苦心,谢谢了!群号:2612256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