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群人虎视眈眈盯着对方,卡尔文贵族哥知道原委以后也非常愤怒,贵族被人骑头上拉屎拉尿的耻辱感远胜过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因为贵族爵位不单单是个称谓,更是英国对其地位超然的认可!

你说能让人随便搜么?

现在最简单让两边熄火的办法就是让梵蒂冈圣裁者上去,但是这点偏偏又是最不能触碰的底线——我不能把人家卡尔文的船用了、东西吃了、使唤完了还不帮他圆场子吧?

投桃报李我也得出头啊,要不那名声说起来多臭?

我转过脸看着那群圣裁者,丫还一个个斗鸡似的硬着脖子发狠呢,于是想了想:“算了,既然你们梵蒂冈这样不相信我,这事情也没什么做头了——你们回去吧。”

“呃?”这些家伙完全没明白我的意思,当然也就没当回事,但是桑榆很快的用英语再说了一遍之后他们就有点傻眼了…

接着我一脸愤然道:“请你们回去吧,然后转告你们老大,就说梵蒂冈地位超然,我刘辟云是高攀不起不敢再合作了,估计那圣枪头也不需要我们帮忙了…我们这就自己去处理尸魃,诸位请回去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也不知道后面帮子家伙到底是什么脸色…

“卡尔文先生,陪我们再跑一趟好么?”我故意大声对卡尔文说了这么一句,他虽然不明就里,可也从圣裁者的脸色看出来我在搞怪,于是哈哈大笑:“OK!”

桑榆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和十三收起武器从圣裁者旁边走了过来,那轻松的步伐和神情与我的话语对应成景,堪比专业演员的水准…

可以猜想那些圣裁者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按理说现在我们要使用梵蒂冈提供的飞机、又需要他们帮我找回尸魃,看上去是我们有求于人的较多,但是事实上却是反过来的——因为我掌握了圣枪头的线索!

对于梵蒂冈来说这就是最重要的!

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们不敢和我较真,要是真我们因为这件事撕毁协议不帮他们寻找圣枪头,那这几个家伙的罪孽可就大发了——见我们真的要走,最初和我打招呼的家伙结结巴巴的开口了:“呃,请、请等等!”

我根本没理他,几步走上游艇的船梯,试了试,转身向桑榆伸出一只手:“来,当心点。”桑榆也恰到好处的朝我微微一笑,握住了我的手……

意外的收获!

正在陶醉这感觉的时候,十三突然猛然一个转身——听得后面风声呼啸,桑榆几乎同时就转了过去,缩回手一把抽出了尺剑!

我差点没哭!

你说这事情有什么好紧张的啊,就是那坑货急不可耐的冲过来了么?这时候我们应该淡定啊,干嘛那么火烧火燎的转过去嘛……

真是急死我了!

“尼玛,冲过来干嘛?想杀人啊?”我粗声恶气的破口大骂,当然那时福由心至直接就换成了半通不通的英语,里面把‘法克尤’和‘谢忒’连续用了无数个——基本上每个单词后面加一个,算是语气着重!

冲过来那货一脸愧色,看样子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而是不敢违逆——丫低三下四的给我们道歉,叽叽咕咕说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嘛意思……反正里面无数个‘骚瑞’我是明白了。

桑榆转过脸来给我翻译:“辟云,这家伙道歉呢——说什么是自己手下不懂事冒犯了我们,希望我们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该干嘛干嘛别耽搁了正事…现在这船也不搜了,吸血鬼也不追究了,就请我们跟他们赶飞机去吧。”

“服软了是吧?”我那气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句话消得掉啊,特别是刚刚明明桑榆都抓住我手了…呸呸呸!想起就一肚子气,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还被这家伙破坏掉,简直比上次遇见那猪油干部还可恶一百倍!

心中这么想,可事实也是**裸的摆在面前呢,要是不抓紧时间赶到日本,等那外面鬼道众三个纵者回去以后估计事情也不好处理,到时候就是真为了置气把自己给坑了。

所以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既然服软我们也别多说了——威廉姆,这次去日本你们就别去了,一是太远不方便,二是确实过去了我们也有自己的人手…总之一句话,感谢你们的帮助!”

威廉姆很豪爽的耸耸肩:“没事,没事。”他随口客气两句就没鸟我了,直接和十三告别去了……真不愧是上次喝酒喝出来的好基友!

卡尔文这里我简单处理了一下,约定等这次事情结束以后在华夏欢迎他的来访,到时候一定和师兄弟一起陪他过过招——我反正主意是打定了,到时候上有四哥五哥,下有八妹子九小子,实在不行还能从王家借来王伤叔啊,国安局调来迷彩陆稻哥啊之类的,反正我是能把自己给摘干净!

脑抽才和这种肌肉哥对招呢,上次鬼一法眼那手下刀疤肌肉哥和我过招已经给俺留下阴影了!

折腾了一阵我们终于上了车,之前那圣裁者一直都是神经紧绷生怕我反悔,到这时候终于松了口气——至少现在看起来是成功接到人,然后开始送往日本了。

车子在夜色中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最后顺利把我们送上了飞机,这一路不是我不想给那些家伙找点麻烦,可实在是累了没什么太大的精神,等我们醒来之后已经赶到了目的地。

车窗外,一架银色飞机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虽然不大,但是看上去却是标准的757,上去一看更是纯粹的私人飞机——里面卧室会议室酒吧一应俱全,也不知道他们从那里借来的。

但是对我们来说这飞机的用处只有一个,就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老实说仔细想想这次还是真累,又是跟踪又是摸黑爬船的,跟着我就连桑榆十三都没休息好,等到了日本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掰着手指头算算现在的人吧:我和十三桑榆这边是三个了,加上赶来帮忙的小黑和阿拜就五个,最后能请个外援…

对了,外援熊姥姥是多半能请动得,只不过我要记得当初的约定——今年九月还得去一次古大神的坟前,看看到时候姥姥有什么安排没有!

现在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乎我们上去以后也不管了,桑榆直接进了里面的卧室开始睡觉,我和十三则是一人一边把客厅沙发给霸占了开睡。

说是睡觉,可我和十三还是注意了一下飞机上的人,除了我们之外只有正副俩驾驶员和俩乘务小姐一共四个,无论气质、打扮、感觉上都不像是我们这一行的人,于是我和十三才稍微放心,交换个眼色开始呼呼大睡。

我们这客厅守着卧室的大门,桑榆估计是不用操心了……

睡着了有种昏天黑地的感觉,满脑子都是上次在昆仑画中境的情节,一会是飞火流星从天而降,一会又是狂风暴雪劈头盖脸,哆嗦着把个毯子朝身上拉了又拉都止不住冷…我冷不丁就把眼睛给睁开了。

眼睛眨巴眨巴的刚睁开条缝,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外面狂风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朝机舱里灌,飞机歪歪斜斜朝着下面坠——尼玛,这是怎么回事?

我都醒了十三能没动静么?丫蹭的一声爬了起来,四周一扫就看清了现在的情况,嘴里狠狠的骂了一声:“操!坠机!”

这话让我全身一个激灵,连忙不顾一切的朝着卧室冲了过去,敲了两下没动静,情急之下一个肩撞就把门给顶开了——桑榆揉着眼嘟囔起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没见人睡觉么……”翻个身继续抱着毯子就睡……

感情那还没醒!

我连忙一把把桑榆拉了起来,着急道:“桑榆起来啊,飞机出事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十三的一身怒吼:“中毒了,都中毒了!”啪啦一声也不知道什么被他摔了,然后就听见了骂道:“这帮牲口,降落伞都是破的!”

桑榆这才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怎么了?”

我大声喊道:“出事了!出大事了!”一把把桑榆抱着就开始嚎,那个伤心啊,就连石头人听了都会流泪的……

“啪!”我突然感觉头顶被谁扇了一巴掌,睁眼一看——面前桑榆正一脸笑盯着我看:“干么呢?你哭的这么伤心?”

呃?

我左右一看,只见两个乘务小姐正掩着嘴偷偷在一旁乐呢,正中的桌子上摆了几个盘子,里面应该是加热的食物,十三少坐在旁边脸色肃然……见我醒来他咳嗽了两声:“吃饭了。”

我傻不愣登的回答:“呃,吃饭啊,吃饭好啊!”

“好是吧?好就吃啊!”桑榆乐了,“你怎么一觉把自己睡成白痴了啊?没事哭得这么伤心!”说着她坐到了座位上,一指那些面包牛排什么的:“来,吃饭了。”

对啊,梦里的意思是……我猛然扑了上去,一巴掌就把桑榆手中的面包打落:

“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