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吃亏不多胆子又大做什么都喜欢冲在前面——这次也是一样,我抢先一步就冲进了屋内,首先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是一个软塌塌的漏气的人形气球!

这家伙的新房子是个三层的小楼,修得还算是比较漂亮,正中则是个沙发和饭桌,就在那沙发上仰面倒着一个扁扁的东西,穿着衣服裤子瘫在那里,感觉上是个**被人套上了衣裤扔那的。

我心中一惊冲了上去,用杀神刃把那沙发背后的部分一挑起来——擦!这那是什么娃娃,分明是那病人的皮!

“人皮?”

“不是!”旁边孙大爷冷冷的答了一句:“这岂是人皮这么简单!此人已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开始吃了,无论心肝脾肺肾还是肌肉脑浆全部都吃掉,甚至说分泌出来的东西把骨头都已经酥软融化成了水…”说着他用棍子把那人皮轻轻的朝上面一挑,顿时从下面就淌出了大量腥臭发绿的**来!

**粘稠、清亮,在灯光下有种绿色的反光,之中混合了一些细碎的颗粒,仔细看时才发现那是尚未完全融掉的骨粒,这感觉就像一杯加了珍珠的卡布奇诺。

“久未进口里了,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些东西,”孙大爷棍子一收让那皮囊重新摔回到沙发上,“马师傅对这些东西有研究么?”也难怪,孙大爷在新疆一住几十年都习惯了那边的说法——‘口里’是新疆人对于星星峡之后内地的统称,‘口外’就是指的新疆地界。

马大师的铃铛锤在手中轻轻一转,脸色肃然如水:“从这次的情况上联系起来猜测的话,我想是一只成型的三尸脑虫干的,只不过此人身上的脑虫明明已经祛除干净了,怎么会…”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着我,看来是希望我给个解释。

你说我该怎么解释?我还不是嘛都不知道啊!

人这运气真是不太好说,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突然感觉裤兜里面一阵抖动,心中一喜就摸出了电话:“先接个电话。”说完我翻开盖子一看——是那边迷彩给我扯的回销。

我接通电话直奔主题:“发现什么了?”

电话中迷彩答道:“那迷药不是外来的东西,而是乙醚、氟烷、氧化亚氮等几种医药麻醉剂混合使用的结果,用这东西的家伙是个天才,他完美的把这些药品混合成了强效迷药,所以我们的同事才…”“没必要自责,”我安慰了一下:“反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说这是法门外的产物嘛?”

“对。”他干净利落的给我了这么一句。

我把电话挂上正准备给他们讲讲,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几声呼喝,那声音来源于屋后,似乎正是张家人。马大师脸色一变,“出去看看。”说着快步就走了出去。

那声音虽然无惊无险也不算是呼救,但是既然出声那么必然是有所发现,至少比我们这边好,所以我们对视几眼也就一出了门。

我们紧随其后出门准备过去看看,但是刚刚走到门口我突然眼皮一跳,不知道那里来的什么飞灰渣渣掉进了眼里——眼泪水一下就流了出来。

看着他们出门了我也不喊不叫,只是站在那里就把眼睛揉了揉,稍微舒服一点之后刚刚要走,猛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

那种感觉就像是谁用麦芒在背后这么一刺,顿时让我全身一激灵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立刻转身开眼,却看见整个屋里都是星星点点的黑气,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是那黑暗之中却分明有点什么在盯着我!

这家伙!我假装转身朝外面走去,出门之后却立刻一个箭步冲到了旁边的围墙拐角,脚下一发力就趴在了枪头上,借着树枝的掩护开始朝里面瞅。

开始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就在几分钟过后,我看见那屋角的一团影子突然晃了晃,然后慢慢的凝聚站立,变成了一条细长得犹如蛇一样的虫子!

这家伙身子有一米多又细又长,顶上有个人一样的脑袋,上面狰狞的五官清晰可见,大嘴淌着口涎张开露出细碎的獠牙。那东西也不耽搁,立刻扑倒了皮囊上面还是大口的吸吮,嗤嗤有声。

好!我立刻双手发力冲那屋里跳了下来,然后扑进了院内冲了过去!

这落地的动静并不小,那怪物顿时警觉抬起了头,在看清楚我之后他居然全身犹如蛇一般的猛然缩拢,然后像弹簧一样飞也似的弹射而出,直奔我脸上而来!

这他妈可不敢大意——我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击,转手朝着那家伙的落地之处手猛然挥出,轰轰轰几声轻响,地上被我的阴阳神雷顿时打出了几个小坑!

但是那家伙竟然身子一扭一扭的把这几下全部躲了过去,然后猛然又扑了过来。

这次我算是有了准备,就在那家伙快要近身的时候猛然把右手一缩,左手的杀神刃迎着来势横着一划拉——只见雪亮的一片刀光闪起,手上传来轻微的阻碍感,那东西就此被我击中了!

三尸脑虫分成两截掉在地上,但是可惜那击中的位置似乎在它的尾巴部分,切下来的还不到半尺,看上去没有伤到要害部分——我心中暗叫一声可惜,拿着刀抢上前就刺。

吃了这么一下那家伙似乎也明白了我手中家伙的厉害,根本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开始朝外冲,一味想要从大门跑掉——这家伙真是安心要跑那速度还真快,而且是贴地而动极为不好弄,我居然连着几下都刺了个空!

眼看那货就要冲到门口了,我心中也有些着急,一发横把手中的杀神刃当做飞刀就这么扔了出去!

只听刷的一声响,居然人品在此刻爆发了滔天之幸,这一下不偏不倚正中了它的尾巴,把这货像条待剐的黄鳝一样钉在了地上!

好!我哈哈两声笑,边走边骂:“擦!还敢跑,老子嫩死你!”心中一得意脚下不由得慢了几分。

谁知道那货被钉在地上之后扭了几下,身子这么奋力的一挣扎——后半截身在在刃口上一剖为二分成了两半,但是身子居然就脱了!

顿时又开始跑了!

我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原来电视上用个什么把蛇虫鼠蚁钉在地上还有这么个说法,是由于武器的刃口不锋利才能钉住,换做是锋利至斯得神兵利器那只能是把东西给剖开了,你还那可能钉住嘛。

但是我笑的原因可不是这个,原因是那三尸脑虫在把自己后半截剖成两半之后不知道怎么居然跑不来了,身子扭来扭去只是把自己弄成了一团而已,在地上使劲的打滚扭动,就是没有朝前移动半分!

一团白乎乎的肉球滚啊滚啊,反正就是那几个平方之中来来回回的——我干脆从口袋中摸出根烟点着,然后顺手把墙根边上个晾衣服的撑杆给拿了过来,哼着小曲走到旁边。

这东西一下子就停住了,然后慢慢扬起脑袋,那上面的三角小眼睛死死盯着我,嘴巴发狠似的嘎嘣嘎嘣直咬,似乎在威胁我——“威胁你妈啊!”

我抡起杆子朝那小脑袋就是猛然一砸,嘴里边骂骂咧咧手上边发狠猛击,噼噼啪啪一顿乱抽,直把那东西砸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这时候门外十三进来了:“哟,这是什么?”

我边继续砸边回他:“没事,成型的三尸脑虫而已,已经被我搞定了——你别靠过去,那家伙生命力极强,不砸成堆泥都能动弹。”说着话我停了下,取下香烟把烟灰一弹,然后闷着头继续。

后面一群人都进来了,我瞄到了张渺手中黄布乾坤袋中鼓鼓囊囊一大坨立刻就问了:“袋子里是什么东西?”

孙大爷直接给我回了:“这就是那罐子,可惜被人跑了——哎呀差不多了,你再砸下去就不好收拾了。”说着话过来把我手中的竹竿子劈手夺过,“这东西还能入药的。”

再回头才看见那三尸脑虫已经差不多快变成包子馅了……

把东西收拾完我们又接着在屋里转了转,没有发现其他的三尸脑虫,这时候十三就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了一遍:

原来这事情还真是有第三方参与,那家伙就是最初参与的医生,正是他导致了整件事情朝着这个离奇的方向在发展。

“等等,”我立刻打断了十三:“既然你们没有抓住他,那我先给局里说一声发出通缉令再说——找到这家伙的窝和他一起的人看看到底是什么来路。”说着我就打电话给了叶局长,然后把情况这么一说。

叶老大也是非常重视这事情,很难得没有教训我什么半夜三更把他喊起床之类的,而是立刻就给局里几个部门和市公安厅打了电话,要求在第一时间把那家伙的情况找出来,并且各个分局开始寻找下落。

一句话:我们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从那罐里拿了多少虫卵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将会怎么来做,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抓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