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熟能生巧,进城之前顺手毁掉庙

老何的话问到我心坎里面去了,目前一整间公司大部分都藏了起来,按照老何手机上的消息,只有少数的地方还有零星的厮杀。

零星的厮杀?话是这么说,但在风水这一行,一旦动手就是死,多少能猜到里面的惨烈。我心中不断的想,把最近的事情全都捋了一遍,这件事肯定就和桑槐鬼路有关,之前姨父不断强调几点,

一是桑槐路很可能就是古时的一个大阵。

二则是我们去过那个长寿村,发现很多地方的城关早就已经被占了,为什么邪鬼能占城关?姨父说远在这些流域城市之前,布阵的古墓就已经在城市的下方了。

第三则是我们在墓底看到过的那六个人,姨父说那是邪术。。。

他认出这六个人的样子之后,出墓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溜之大吉,根本就是提前去做准备去了。我不断的回忆着姨父的话,城基在底下,那是连着各处的风水地气,随时都能够影响到地面上的活人,更别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于术,其实这一次,我们相当于不仅是和这一整个风水道,还有这背后的地脉干上了。

他是什么意思?

老何眯着眼睛,接下来的话似乎带着什么深意,

:你想想看,古时的风水两次断代,术数在以前曾经叫做方术。而今天的流派格局是怎么来的?你小子或许不想承认,但你拿出地图来看就知道了。

:今天的各大风水流派的分布,全都是按照这个桑槐脉络延伸分布的,所有的流派山门,全都在这个脉络上。这,这可是第二次断代之后才形成的如今的格局,时至今日早已经固化了,多少年了,一代代总要有人来打破这个格局,揭开这背后的谜底。。。

我惊呆了,何自剔是个知识分子,不过此时却更像是个看破了世事的知识分子,说不管如何,这些年公司和风水道之间的梁子早就无数,

:于术,你想想看,这家瑙怀运输公司,最开始不过是你爹联合几个老鬼建立起来的空架子,但经过这些年,公司的办事处已经开到了各个流域城市,有谁能做到?况且也不是其他人能容忍的。再加上你姨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整个风水道都看在眼里。那是正统流派山门,两方完全是不同的行事风格,格格不入,火拼是迟早的事情。

:我当初以为还得等个一二十年,起码等老子的八字稳点,在那辆车上坐上更中间一点的位子再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在火车上坐了大半夜,我问老何,那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老何掏出手机看了看,接着就这么说了两个字。

:向着西北就成。

一边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我一边按手机地图,陕中的省的西北面?看着地图上显示的这个方向的地貌,我有些吃惊。

但通过何自剔之前的语气,我心里绝对敢肯定,易先开绝对就在西北。

火车坐了三天三夜,一路从西北方向出了陕中,老何说会在一个叫万仞市的地方。

车子还没到站,即便在路上,远处的地貌已经大为不同。以往读书,说道古人戍边,往往都有边塞的情节。

黄河远上白云天,一片孤城万仞山,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

看着外面场景,不知不觉的想起了曾经自己拼凑出来的这首诗,像是一片片刀刃一般的荒山矗立在荒原之上,天地的荒凉之中让我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那地方叫万仞市。

而即便在这种边塞的地貌下,人也能聚集生活下来,这是自古的一个很简单的原因,因为有河经过,有流域的地方就有人城。

这天下午,那是这荒凉地貌中的一片绿洲,远处一条大河安静的流过,这就是万仞市。

火车站在郊区,下车之后,老何当先便将车站的铁轨周围看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脏兮兮装饭的米碗。

他自言自语的念了句,难道地方不对?

没有第一时间进城,反倒坐车在附近打听,期间拿出罗盘一路的测,那是在一条老旧的街道外面,我们找到了这地方的城隍庙。

老何盯着罗盘,说要不再确定一下?

:这还用确定,你自己看看周围。

这西北地区的古城和我们之前看到根本就不同,这是一座偶尔还有人祭拜的庙堂,而最重要的一点,周围明显的耸立这古时遗留下来的边塞城墙。

古城墙就是提示,根本就没藏,哪里用得着找?

:不会错了,就是这儿。

我和老何对视一眼,就这么走了进去。上香的人并不多,一座城关老爷雕塑立在前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等到这上香的两三个人走了,老何笑了笑,娴熟的关上了这庙堂的大门。

头顶还有太阳光透过附近瓦缝照进屋子中,老何二话不说拿出锥子就开始凿。

一时间整间屋子只有何自剔凿石头的声音,塑像下方是石砖,果然是和这里的古城基连在一起。

不到十分钟,我喊了一声,老何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我。我朝着他示意了一下,接着指了指外头。

就在几秒钟之后,这偏僻的庙堂周围居然响起了静悄悄的脚步声,楼顶,墙外,各个方向都有。

:有多少人?

我用手比了个数字,老何眼睛一眯,我们都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接着就静静的站在了门边。

下一刻,门被推开了,有三四个上香的人走了进来,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大白天的,这城庙关着门做什么。

:咦,那塑像怎么被人凿了。

话音还没落,已经是看到了门边的我们,但就在进门的那一刻,两把木锥子已经从门外飞了过来,老何管也没管,双手直接将锥子抓住。

就在这群人当中,混在后头的两个正是两个风水人,刚要有动作,已经被何自剔连锥带人拖出了门外。而与此同时,走在前面的两个上香的居民刚露出吃惊的神色,已经被我伸手蒙在了眼睛上。

把手放下来,屋子内外空荡荡的一片,只剩下我和这两个居民还站在这里。

:你干什么?刚才怎么了?

:咦,刚才还有人跟着我们来的,怎么不见了?

我说就在你们背后呢,其中一人扭头去看,刚看到空荡荡的身后,便被我用手一按后劲,这人碰的一身倒在了地上,随着早已连在他后劲的细线不断的抖,这人面色一呆,慢慢的爬了起来,开始走出门外离开了这个地方。

剩下这个哥们已经惊呆了,狠狠的吞了吞口水。打死都不敢再扭头,

:哥们,我就是下午路过,进来上香的。

我了根烟给他,与此同时,墙外头响起了碰碰的声音,那像是石板裂开,居然还有人的惨叫声。这人叼着烟,我已经掏出火机啪的打着了火。

他伸过头来点燃,抽了一口。

:谢,谢谢。

嘴唇都有些抖。接着啊的一声,扒开腿便开始朝着外面跑,刚到门口,同样碰的倒在了地上,同样呆滞的爬了起来,随着连在他后颈的细线不断的抖,慢慢的朝着远处走去。

我等在庙堂中,刚过了一会儿,老何已经拖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接着转身再出去,不断的往里拖着人。

直到庙堂再次关门的时候,庙堂内的地上已经躺着七八个粗布衣服的汉子,有两个的手都已经折了,脸色白的吓人,一动不动。

我没有说话,亲眼看到老何把一堆已经碎了的风水用具往地上一丢,各种玩意都有,好些都还静静的连着线在它们主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