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样的。

莫德雷德和ABER除了脑袋上那根毛之外可谓是以假乱真——当然,和那些根本就是ABER分身的不能比——不过,比起已经违规相似度的某个罗马女皇,还是莫德雷德要像一点。

就连“平整度”都是一样的平——当然那不是某个波涛胸涌的罗马女皇可以比得上的。

“ABER——你召唤她来,就是为了认女儿的么?母爱发作也不必如此吧?”

一口老血刚刚吐完,李维就开始吐槽——因为他真的有点凌乱:“不论怎么看都不对劲吧?不论怎么看都有问题吧!?你们两个不论怎么看都不应该是母女吧?”

三个问号代表了李维的强烈不满。

“ABER——比起这个,也许你更应该谈一谈……”

“没有什么更加好谈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王位的继承问题——既然我不在号令为王,既然我不愿意在为王,就不必在恬居王位——她不再是我的私生子了。如果我有一天能够回到不列颠,如果我有一天能够重新站在不列颠人的面前。”

ABER按住莫德雷德的肩头。

李维的感觉就好像《狮子王》里老狮子按住小狮子脑袋的模样。

“你,将成为我的合法继承人!并且,我也将不再对你持有偏见——对你的偏见,其实是我自己对我的……偏执罢了。现在,既然上天又借给了我一千五百年时间,那么如果我浪费了的话,就不仅仅对不起上天了——莫德雷德,不论是你的骑士精神还是你的人望其实都可以胜任不列颠之王——现在,你愿意成为我的合法继承人么?”

穿越时间和空间的组合,一千五百年之后,两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女人,站在了一起。

瞬间,李维发现莫德雷德脸上,一言未开,两泪双垂。

“吾王……不,我……不配为王。”

莫德雷德微微的摇头,并且向后退了一步。

“……我说你合格,就一定……”

“虽然未曾经历,但是我也通过了很多事情调查过了。”莫德雷德生平第一次打断了ABER的话,抢着说道:“我……犯下了如何的罪过,我也都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场神秘的游戏,我将会走怎样恐怖的一条道路,我将跟随摩根走到何种境地——剑兰之战,剑劈王身,这是何等的罪过。我……”

“剑兰之战……么?那是一场愚蠢的战斗!从我开始!”

ABER似乎也在想着些什么,似乎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死尸遍野,惨绝人寰的战场上:“从我开始……兰斯洛特、格尼薇儿、摩根姐姐……还有你,莫德雷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失格,如果我早一点了解到自己并非因为站在公道,而是私心而已。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没有了解到姐姐的苦衷,没有了解到你的苦衷——没错!亚瑟王,不懂的人心,这是骑士们对我的评价,也是公正的。”

“没有!——王,是完美的王,是……”

“多亏了这次游戏,让我认识了更多的王者……当然,这里面有很多比我做得更差劲的。”说到这里,李维感觉对方脑袋上那根毛摆动了一下。不知道是风的关系,还是矬子里面拔大个被拔出来的优越感。

……的确,亚瑟王总比尼禄在历史里的评价要高得多,而且从人品上来讲比起娘闪闪也高了不止一倍两倍。

“但是……用人心来治理国家,尤其是仁慈的心,这才是最主要的……莫德雷德,现在我要开始对往日补救了!答应我,就算是为了不列颠,也请成为王者。而且,要成为一个仁慈,复有人心的王。”

最后,ABER按住了莫德雷德的胸口。

“当年那最后的一枪,我就是击中了这里。”ABER感叹道:“物是人是,却……”

李维在一旁感慨着面前这一千五百年的爱恨情仇,不由得同样被感染了……

被感染是一定的,但是跟着这两个智力值都是9的女人伤感,那还不如——让自己这个智力值是75的人摆平这两个加起来再翻倍,拍马也没自己智力值高的女人。

“阿尔托利亚、莫德雷德。”

李维叫住了这两个正在感慨剑兰之战和往日的女王与王女。

“首先我纠正一下问题……如果按照你们家族的黑历史……别瞪我啊,从尤瑟王……不,其实看你们家族的画像,从尤瑟王往上倒,似乎代代都是女性为王。而且,代代都是……那个那个,品行降服的人。”

李维不知道该怎么用克隆这个词,于是他打算换一个说法:“你们就好像平行世界中的同一个人,只不过降生在不列颠的时间不同而已。阿尔托利亚,就好像你当年和我一起回到不列颠的时候,见到了同样一个你一样……所以,纠正你们的第一个错误:也许不是一个人,但是母女什么的,别开玩笑了——姐妹就不错了。”

“恩?”

“从尤瑟王开始。”李维进一步打进面前两个已经被打击到了的女人。

“其实都是一样,代代的姐妹关系……降临的时间不同可不代表你们的辈分有差别,我认识一个六十岁的和四岁的兄弟,这只能说明他们老爷子有本事,不说明别的……知道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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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ER一家的辈分问题,终于被李维一锤定音。

由于智力值是9的缘故,李维说了这么一个驳论,这一对如母女般的姐妹复制人(这个说法真绕口),当即被震撼了。

李维敢肯定,这两位回去之后都要去找摩根和尤瑟王好话好说。

不过,现在……

“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聊鼓角争鸣,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长江有情起歌声……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人间一股英雄气,在驰骋纵横。”

李维一边唱着长江(骑士)之歌(注1),一边一个劲的后悔怎没把兰斯洛特召唤来——其实他也是马后炮,现在就算是ABER以签订不平等条约相**,李维也不敢把那个千古牛头人召唤过来。

(注1:长江骑士之歌,本来是《三国演义》片尾曲,后来因为恶搞被配乐成了FATE\zer的片尾曲——导致的结果就是,唱到“长江有意化作泪,长江有情起歌声”的时候,正好是【湖之骑士】兰斯洛特一个倍儿萧条的背影。故而,长江骑士之说不胫而走……)

教会了ABER之后,对方就再也没有唱过。一路上,她和莫德雷德都默然不语,李维就一个劲的感觉自己被莫德雷德使劲盯着看。

“莫德雷德——有话你就直说吧。”

李维坐在骷髅狮鹫上,对身背后骑在狮鹫(那个狮子头的驭风者被ABER抢走了)上的莫德雷德回头问道:“你盯着我已经好一阵子了。”

“厄……你都发现了?”

“我对女人的视线一向很明感……”不顾及一旁ABER的感觉,李维对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大误)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那么,那么……”看了一眼ABER,对方也微笑着示意没关系之后,忠心耿耿的少女骑士才问道:“我想请问一下,为什么你要给吾王穿上这种……奇奇怪怪的铠甲?毫无防御力,只是暴露程度多一点……吾王,难道说,您喜欢穿这种无聊的铠甲么?”

最后一句话,李维感觉ABER被打击到了。

随即,李维感觉ABER的战斗力在上升。

而对面的莫德雷德似乎一丁点都没有意识到——她迟钝的比身子底下的狮鹫兽还要过分。

“莫德雷德——我说过了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我喜欢。”ABER似乎为了保持和自己这个克隆女儿妹妹的好关系,于是耐着性子的说道:“这是不得已的事情。”

“我就说嘛。”莫德雷德做恍然大悟状,点点头严肃的犹如ABER平日里严肃的犯着低级错误一样:“虽然吾王平日里也喜欢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尤其是那些恶劣的玩偶,劣质而恶趣味的铠甲——不过也从来没有拿出来玩和穿过,不至于这种时候拿出来……吾王?”

“ATER!”ABER的怒气值达到了顶点,不够似乎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请在下一个据点给莫德雷德也弄一套装甲来穿吧!——”

“厄……啊,好……”还能说什么?

现在李维才明白,怪不得ABER当年不喜欢莫德雷德……这真是个好孩子,从来不会说假话的好孩子,从来不会挑场合说话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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