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明知故问
殿中一瞬间的沉静云清歌稍觉得有几分的尴尬，缓了缓，奉了一碗清粥到夜清尘跟前，“皇上尝尝，这清粥配了这上好的风腌小菜，味道还不错。”
夜清尘点了点头，接过手去，品尝了几口，味道却还不错，眼神一直凝视在云清歌的身上，“朕想听你说说儿时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由自主的就说了这话。
云清歌脑中神经有些错乱，这算哪门子的事情？“皇上明知故问，既定存在的事情皇上早就调查的了如指掌，嫔妾再说一次也不过是如此，皇上又何必再听一次废话呢？”
站在夜清尘身侧的李公公，听着这样说话的云清歌，额间是不断在冒着冷汗的，总觉得这后宫之中能和皇上这样说话的就算是林贵妃也未必敢如此，这简直就像是在进行一场冒险，充满了刺激，甚至一不小心还要掉了脑袋。
“明知故问？废话？好，那朕不问你过往之事，那朕现在问你，你对他到底是怎样的一番心思？”
“皇上是指瑞小王爷？皇上觉得可能吗？还是觉得嫔妾身为皇上的后妃，真的会如皇上昨夜所言，真的还去勾搭别的男人？皇上觉得可能吗？”
“是不可能，但是朕问的是你心里的想法！”
“皇上，如果嫔妾说嫔妾的心只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人，皇上可还觉得这样的答案算是满意？”云清歌十分平静的对夜清尘说道。
“都这么久了，难打你对朕就还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夜清尘心下是有什么在那里刺痛的，就算现在他得到了她的人，可是她的心却还没有真正的只属于她！
云清歌只觉得夜清尘的话有些想笑，“皇上很明白，后宫之中的女人要的都只是皇上的宠爱，感情这样的东西太虚幻了，皇上都不曾要求别的妃嫔一定要将自己的心交个皇上您，皇上为什么现在却要问嫔妾这些呢？”
“你明知故问！”夜清尘直接将手中的碗放下，可以说是恨不得将碗摔碎的感觉，筷子可以说是直接甩在桌子上。
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不敢乱动，更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云清歌知道这李公公乃是夜清尘的心腹，纵然有可能和太后有些牵扯，那也不过是一家人之间的往来，而在自己旁边的碧玉三人都是信任之人，看着夜清尘这样，自己也不想纠结在这里，直接说道：“皇上现下应该考虑的是礼部尚书的人选，想必丞相大人或者是六部的同僚给了皇上很多建议吧！”
夜清尘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待云清歌，她的聪明，她的美貌，她身上散发的所有，就像是一个吸盘一样，从一开始以为只是利用，只是算计，可当那一夜开始，到结束，从此就再是覆水难收了……
“爱妃现在愈发的大胆了，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能随便说话了？”夜清尘强行让自己将那些略过去，缓了缓心思，然后对着云清歌说了这话。
云清歌淡然一笑，说道：“皇上不尽早将这一步棋确定，又怎么能走下一步棋呢？”
夜清尘对于这样的云清歌，竟然毫无办法，清冷的一声，“朕自会处理好。朕御书房还有些事情，爱妃自己用膳吧！”
“嫔妾恭送皇上……”云清歌压根不多理会，看着夜清尘径直离开了这瑶华宫，只是跟在后头的李公公竟回头看了自己一眼，这些事情真是愈发有意思了。
云清歌将视线收回来，凝视着桌子上的早膳，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起的时候用了那避孕之药的缘故还是其他，完全不想吃东西。“冷月，着人将这些都撤走吧！”
碧玉见自家小主压根就没有怎么吃，轻声在旁边问道：“婕妤，是早膳不符合胃口吗？要不奴婢再去准备些别的？”
云清歌摇了摇头，起身走到旁边的美人靠上，直接在上头倚靠着。
碧玉随了过来，对云清歌轻声说道：“婕妤，皇上对婕妤的心思已然是十分明了，婕妤为何还要这样拒之千里之外呢？”
闭目养神的云清歌，回答着碧玉的问题，“这世上最是帝王心凉薄无情，如果我傻到真正沦陷在这一份感情之中了，那我就算是白活了。”
“可是婕妤，这皇上的心是真真的啊，难道婕妤不相信皇上也许并非凉薄无情之人，也许皇上也会是婕妤您的一心人啊？”碧玉淡声说道。
“你也只说也许，所以事情的概率太小了，更何况我和他现在不过是牵扯着利益的合作伙伴，又或者说没有这一层的协议约束，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算。”云清歌闭着眼睛，口中虽是这样说，但是脑海之中存在的那些画面竟是挥之不去，这样的帝王情她也会动吗？
碧玉察觉到云清歌眉间微微一蹙，不禁觉得奇怪，想开开口询问呢，终是顿住，没有再去多说。只是下一刻，靠在美人靠上的人直接翻身坐起来，“婕妤，您怎么了？”碧玉被这忽然间动作的云清歌吓了一跳！
云清歌看着碧玉，顺口便问道：“碧玉，这几日可是有收到二哥的消息？”
“二公子的消息？婕妤，这宫中和府里的消息传递多是将军通过特殊的时候借助特殊的渠道，然后奴婢悄悄地将消息取到手，或者送出去，让将军知道婕妤您现在的状况，也让婕妤知道将军他们在外头的状况，这两日本是中秋的事情，倒也还没有。”
云清歌听了碧玉的解释，也便不再多问，碧玉看着继续躺回去的云清歌，“婕妤，若是有什么消息的话，奴婢一定会第一时间就通知给婕妤您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消息会走漏或者遗忘。”
“嗯！”云清歌只应了一声，想着上次既然二哥已经答应了帮她的话，想必已经着手了，这不过才两三日，又恰逢是中秋时节，自然是还未来得及的，她也没必要这样着急。
碧玉见云清歌好像是挺累的样子，虽然心中还有些不知，和对这跟前人的担心。现在却也只让云清歌安心休息休息，自己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