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得知真相(1/3)

苏诺眼神里满是不相信的光芒,她明明记得那个夜晚那个人是来狠狠的吃她的豆腐的,让她真的很生气。

颜倾城似乎有这么一点累了,看着外面的夜色说到:“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正好是月圆之夜,是蛊虫发作的日子,那一个晚上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王爷是那样的痛苦,痛苦的恨不得将他自己杀了,你知道那种滋味吗?”颜倾城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讽刺,对着苏诺笑了笑了:“连我也不敢想那种感觉,这一辈子也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可是这种蛊虫发作的时候只会一次比一次厉害,至死方休。”言情陈转过身来看着苏诺:“今天晚上是第二次,可是王爷为了救你,跟那只老虎打斗,老虎是死了,你也没事了,可是王爷他浑身上下都是伤,每一道伤都是致命的,而原本可以愈合的旧伤口也全部咧开了,加上蛊虫,王爷很有可能——”颜倾城说到这里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苏诺就那么在那里,她觉得一切多不可能,都是难以置信,连连摇着头:“你说的都是骗人的,三王爷不可能死,也不可能爱上我,他喜欢的是各色各样的美人,怎么会为了我一个女奴做这么多的事情,不可能。”

“不可能。”颜倾城原本颓然绝望的脸一下子又尖锐起来:“有什么不可能,王爷他要为了你报复北辰寒,可剑到身体的时候,就因为知道你爱着北辰寒,知道你他要是受伤了你会不舍得,便宁愿自己受伤,到最后也不肯伤北辰寒半分,你居然说他根本不肯能爱你,苏诺,我告诉你,整个天下再也找不出一个人是这么爱你的了,再也没有了,为了你他流连各色各样的女人怀里,娶了一个一个的侍妾,却始终将福晋的位子给你留着,却从来不会对你说他是爱着你的,就连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是世间上最风流的人,对任何女人都有情,但对任何女人结无情,可我知道,他从来爱的只有一个你,只有一个你,苏诺,为了你,王爷可以袖手天下,亦可颠覆天下。”颜倾城似乎觉得她说的这一切都是可笑的,就好像对牛弹琴,便上前想要拉着她走。

苏诺连忙挣扎,却是比刚刚要激烈的多:“不是的,不是的。”

“他要死了,他就要死了,我不能让王爷至死都是遗憾。”说着更用力的去拉苏诺。

苏诺满脸都是惊恐:“我不去,我不能去,主人会生气的,主人会生气的”,其实苏诺只是潜意识里这么说,现在她的脑海里全是一片空白,又好像被填的满满的,让她透不过气来。

忽然颜倾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就那么对着苏诺尖锐的大笑起来:“你不去,你居然不去。”笑着笑着,那眼泪就又掉下来了:“苏诺,你不是人,你的眼里除了那个北辰寒什么人也没有。”

苏诺像个被摔坏的娃娃一样,就那么在那里。

颜倾城对着苏诺,满目的恨意,一字一字道:“苏诺,你一定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就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门外转角处,一个袭着一身明

黄的雪柔从黑暗中走出来,嘴角满是笑意,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冰冷的风就那么的从大开的门外灌进来,全部落在苏诺的身上,苏诺恍若没有感觉,她不懂刚刚那个女子为什么要对她那样讲,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苏诺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好像感知不到她身上正在咧开的伤口,也感觉不到那单薄的里衣,就那么赤着脚往外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不知道,在听完那些那么撕心裂肺的话之后,她好像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像个人偶一样就那么走着,走着,脚下尖锐的刺痛也完全感觉不到,只是就那么走着,直到她看见她的小木屋,她才像有了活气,好像找到了方向一样,急急的推门而入。

微弱的光亮起的时候,那一个精致的长盒就那么放在简陋的桌子上,苏诺觉得她的呼吸有些困难,缓缓的伸出手,打开那个盒子。

里面是素白的布,隐隐能看出墨迹。

苏诺将它拿出来,一点一点的打开,那些画面就好像活了一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在一点一点的拉开,那些画迹她是认识的啊,是那个人,那个时候,那个人总是要缠在她的后面给她画画,一次两次,总是没完没了,她总是不明白那个人从来只是画她,为什么还是一副那么有兴趣的样子,就是连她自己都开始厌烦了,可那个总还是要缠着自己。

为什么呢?

苏诺拿着画的手开始在发抖,不可抑制的在都,这样的画,就好像怎么也怎么也看不完的啊!

这样长的画,到底是要用多长的时间,到底是要用多长的时间。

三年吗?是三年吗?

忽然,苏诺捏紧那画,却是再也看不下了,那指尖死死的捏住那画,已经泛着白色,一动不动的就那么捏着。

忽然。一滴眼泪就那么掉落在那水墨画上。

是啊,为什么那个人明明是权倾朝野的三王爷却从小要缠着她,为什么啊,那是因为他喜欢着自己啊,就好像自己爱着主人那样啊!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年桃花树下,那个人硬是拉着自己的手,问自己最想要干什么,那个时候还是年少不因世事,然后就告诉那个人自己想要去看外面的风景。

从来,从来,只有那个人会想着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而自己也总会那么毫无设防的告诉他,而每次当那个人将那些东西送给自己的时候,却是从来没有深入想过的,因为,从来只看得见主人的那双眼睛,那个只为了主人而活的灵活不允许她这么做,也不知道要这么做。

苏诺抱着画慢慢的蹲下身下,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掉在地上。

她是那么的自私,那么的自私,从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到现在整整七年,整整七年了啊,她自私了七年,无视了七年,让那个人也整整的痛苦了七年。

七年啊!

可她怎么能这样理所当然的过了七年呢,怎么能,只要她稍微想一下,一切就都是那么的明显,为什么那个人在离开之前整整送了她这空

白三年的礼物呢,为什么那个晚上那个人吻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股苦味,而第二天眼睛就恢复了,为什么在被老虎攻击晕倒之前被抱进一个跟主人味道完全不同的怀抱她却不愿意去想,只是就那么的相信就是主人救了自己。

其实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那个人从来都是用不正经的笑掩盖过去,而自己正好需要,所以自欺欺人的活着,一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苏诺哭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啊,从来没有变过,她是那么的自私,那么那么的自私。

可她不想让那个人死啊,一点也不想,她希望那个活的好好的,好好的,还能那样像个吃不到糖有时候委屈,有时候不正经的笑着啊!

她希望的是这样的,她要那个人好好的。

苏诺想着蓦地站起身来,急匆匆的往小木屋走去,她的脑海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她只是想着那个人不能死,就算是用她的命,她的一切去换也没有关系,她只要那个人不要死,那个人不能死,他还有那么美好的人生在,他怎么能因为她一个下贱的,自私的女奴死去呢,不能的。

苏诺走得很急,完全没有看地上的路,然后一下子被地上的石块绊倒了,啪的一下就那么狠狠的摔倒在地上,那一下摔的极狠,整个人与地面接触,不禁伤口列得更开,大量的往外面流血,连带着一张脸可在石子上划出血痕来,四肢也被磕出了口子。

那痛感是强烈的,但苏诺就好像感觉不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那手一撑到地面,那剧烈的疼痛就汹涌的袭来,好像要将她整个都吞没了一样,让她怎么想起来,都没有成功。

苏诺咬了咬嘴唇,这一咬,一下子那嘴唇就被咬破了,顿时那鲜红的血就出来了。只是这一下,苏诺起来了,继续往前面走去,穿过廊道,那些个守夜的侍卫看见苏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只是那些眼神里都是带着不屑和厌恶。

这一切苏诺完全没有看见,只是像个尸体一样急急的往大门口走去。

北辰寒从马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穿着一身里衣走出来的苏诺,那眉皱了起来,喊道:“诺儿,你怎么出来了。”那语气里有不满。

苏诺下意识的抬头,在看见北辰寒的那瞬间,那瞳孔骤然收缩,那一瞬间她脸上的神情满是复杂,然后整个人就好像断了线娃娃,就那么直直的往后倒去。

北辰寒一个箭步上来,抱住苏诺。

周管家正好走过来,看见北辰寒抱着苏诺心下有些奇怪,但还是喊了一声:“王爷。”

北辰寒满是怒意的看向周管家:“我不是说了别让她出来,你是不是聋了”,吼完,抱着苏诺往正厢房去。

周管家一下子被吓傻在那里,本来他起来是去起夜的,就刚刚北辰寒吼的那一下,现下尿意全无了。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家王爷什么时候要他看住那个女奴了,只是不管怎么样,刚刚的王爷真是——周管家一想到北辰寒刚刚的样子,顿时都是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