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特定的时间?

如此看来,似乎像大胖那样子对着狼外婆说她是假冒的并不会惹祸上身。

但这个护工事件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工作环境导致精神压力大所以从护工变成了病人?

忽然,陈树发现护工甲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手指也在轻微晃动。

苏醒了?

麻醉药失效这么快?

陈树问向岑玉儿:“你们院里给普通人打上一针,一般药效是多长时间?”

岑玉儿回道:“看体质,一般是五个小时。”

一针是普通人麻醉五个小时的量,这个护工甲被打针到现在应该还不超过一个小时。

按常理来说,他不可能自然苏醒,这必然是诡异导致的轻微异化。

陈树据此几乎可以断定,护工甲是遇上了诡异。

护工甲的苏醒被其他人也相继发现。

副院长看了眼身后众人,心中底气比较足,觉得是时候展现自己的院长风范了。

他上前两步,伸出手指指着护工甲,表情很是痛心疾首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对同事痛下杀手!?”

护工甲明显不在状态,她还有些晕乎,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副院长在说什么。

副院长指着护工乙的尸体质问护工甲:“你可知道天网恢恢杀人偿命!”

护工甲这才看向护工乙,表情逐渐变得惊恐,她倒退几步撞在墙上,慌乱地冲众人问道:“她……她怎么了?”

副院长冷笑连连:“她怎么了?”

他掏出手机打开屏幕给护工甲看了一眼:“我……”

副院长原本是想说“我已经报警了,你去跟警员们演戏去吧”,可这句话才说出半个字,护工甲忽然扑上前来。

两人的距离原本就只有两米,现在副院长为了树立自己伟岸的形象又上前了两步,护工甲的扑击让他始料未及。

护工甲两只手顺利地掐住副院长的脖子,力度之大让他直翻白眼,如果不是旁边的那名护工反应快上前帮助副院长抵挡护工甲,恐怕副院长的喉骨都已经被捏碎了。

旁边众人见状也连忙上前想把护工甲给拉开,可她的双手像是铁钳一样坚硬,力气实在太大,五个人左右分开拉着她的手都还显得吃力。

陈树一边看着这场戏,一边望了眼灰白色的天花板,似乎想把目光投到楼上的隔离室中去。

“三句话。”

在护工甲苏醒之后,副院长对她说了三句话,第四句话刚出口护工甲就像发了疯一般要杀了副院长。

这与岑玉儿所描述的屠夫的病情如出一辙。

最终,护工甲的双手被护工们合力敲断了,而副院长也变得奄奄一息。

陈树其实心中有一点想出手救下副院长,但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动作。

此时,警员们鸣着笛赶来,将护工甲双手拷上带上了车。

陈树注视了他们一会儿,走上前对其中一人说道:“不要跟她说话。”

那个警员狐疑地看了眼陈树,没有说什么。

与本案件相关的人员,包括副院长以及拉开护工甲手的人都被带走了,岑玉儿和陈树因为一直作为旁观者而没有被波及。

但经历这个事件,岑玉儿明显没了吃饭的心情,她毕竟不是专业的医学生,对这些东西的接受程度并不算强。

陈树问了句她家的距离,就打算步行送她回家。

路上。

“你说那两个护工会不会是因为上班的时候必须一直住在那里,所以才导致精神失常的?”

“应该不会吧……”

“她们上班的时候除了守在楼道口还需要做什么?”

“嗯——她们还要送饭给隔离室里的病人。”

“送饭?什么时间送?”

“在大家吃完饭之后吧,毕竟她们也需要到食堂去领饭。”

“你昨天找到假扮医生的小胖是什么时候?”

“就是跟你打完电话之后。”

“那么,大胖也是在那个时间跟狼外婆说话的。”

岑玉儿侧过脸:“你什么意思?”

陈树摇摇头没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今天发生这种事,你会不会害怕?”

岑玉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一点,我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这个她自然就是指的护工甲。

陈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那我明天来陪你好不好?”

“不用不用。”岑玉儿为难道,“这样影响不好。”

陈树退而求其次:“我明天下午早点来,接你下班,好不好?”

岑玉儿注视着眼前这个帅气真诚的男生,这次没有拒绝。

将岑玉儿送回家,陈树这才往家的方向走去。

“大胖在午饭后跟狼外婆说话。”

“护工甲会在午饭后送饭上去。”

既然单纯跟狼外婆说话自己已经证实了无法引来诡异。

而这次护工事件又表明五院里的确是有诡异。

那么。

“会不会是要在特定的时间?”

或许特定的时间才是触发诡异的必要条件。

月明星稀,饿着肚子在五院门口等待雇主的胖司机委屈地摸了摸络腮胡。

他遵循着陈树的命令:如无必要不能给他打电话。

……

翌日中午。

陈树再次来到五院,手里提着两个打包盒。

来到岑玉儿办公室的时候,陈树发现她正收拾碗筷准备去食堂吃饭。

看见陈树,岑玉儿有点懵:“你怎么来了?”

陈树举着手里的干锅和米饭:“担心你,过来看看。”

岑玉儿接过打包盒闻了闻,香气扑鼻食欲大开,两人就在办公室里开始吃饭。

岑玉儿一边吃一边调侃道:“你是不是对很多女生都很好啊?”

陈树说道:“我平时接触不到多少正常女性。”

岑玉儿:“……”

这句话感觉有点直,其实是因为陈树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

他忽然说道:“张医生挺尽职尽责的。”

岑玉儿一愣:“为什么这么说?”情敌不是应该互相贬低吗?

陈树指着隔壁说道:“我过来的时候听见他好像还在办公室里和别人说话,应该是病人吧。”

其实不是来的时候,是吃饭的时候陈树一直听见隔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