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垂死(1/3)

幕槿正与楚绪成共进晚餐,却突然接到电话,是个陌生男人打来的。二人对视一眼,幕槿接了电话。

“是幕槿小姐吗,梁先生病危,指明要见你一面,你能来一下吗?”

幕槿眉头一皱,道:“哪位梁先生?”

“梁天佐!”

幕槿大吃一惊,记得上次与梁天佐分别时刻,他还精神抖擞,怎么会突然间病倒了?

“在哪?”

“在他家里,我们正在救护,希望你赶紧来,来晚了,恐怕......”对方欲言又止,但是幕槿却能听出他的意思。

“好,我马上过来。”幕槿挂了电话,她万物没想到情况如此紧急,抛开外公的身份不说,梁天佐毕竟对自己有恩,如今他病危,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去。她看向楚绪成,楚绪成也眉头紧皱,道:“会不会是梁绛如的阴谋?”

幕槿想了想,道:应该不会,约定地点在梁天佐家里,那里是梁绛如不敢染指的地方。

“好,不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做些防备,这样吧,我让人沿途保护你,你快去快回。”

从R国赶往欧洲,最快也需要十几个小时,第二天凌晨,幕槿就到了欧洲,在阿力等人的暗中保护下,她顺利来到梁天佐的别墅。

走入别墅,很快就有人来接应,幕槿被带到梁天佐的病房,一进门,便闻到浓浓的医药味儿和血腥味。

梁天佐躺在**,正打着氧气瓶,全身上下多处缠着纱布。在他身边,站着许多医生,还有一位律师。

见到幕槿进来,那位年轻的律师便上前,道:“是幕槿小姐吗?”

幕槿点点头,眼睛没有离开梁天佐。律师见她神色复杂,道:“梁先生现在情况很不乐观,但他还是将你叫来,是因为有些话要对你说。”

幕槿点点头,律师对那些医生道:“咱们开始吧!”那些医生在幕槿惊讶的眼神之中,拔掉氧气罩,然后走出房间。幕槿正想呵斥他们,却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

“不要.......不要......怪他们,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是梁天佐,他睁开眼睛,奋力说出这句话。他伸伸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幕槿跑到他身边坐下,抓住他的手,道:“梁伯伯,我在!”

梁天佐看着她,眼中露出了一抹亮光,精神似乎也好了许多。他看向律师,道:“接下来我所说我

每一句话,还请张律师认真记录下来。”

张律师点点头,知道他要立遗嘱了,不知为何,张寒显得有些紧张,他当律师的日子也有几年,为别人立过的遗嘱很多,但这一次,他却十分紧张。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幕槿泪水泛起,道:“梁伯伯,你先别说那么多。好好休息,你会好起来的。”梁天佐听完,眼中露出了笑意,说话也不气喘了,他道:“傻孩子,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要悲伤,人生在世,终有一死,我活了六十八岁,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看着幕槿的眼光温柔又慈祥,宛若看自己的女儿一般。

他看向张涵律师,才道:“开始吧!”

张寒拿出纸和笔,认真地听着他的话。梁天佐深吸一口气,才道:本人梁天佐,身份证号为×××,在此根据×××国现行有关法律,在杜幕槿和张寒的见证下郑重订立本遗嘱,并宣布本遗嘱是本人至今为止唯一有效的遗嘱。非本人经合法有效程序,此后的任何文件不构成对本遗嘱的变更、补充或撤销。

我现在意识清醒,行为自主,能够完全理解自己行为的法律含义并完全自愿订立本遗嘱。我至今未婚,并无子女,父母也早逝。我声明我在本遗嘱中所处分的财产均为本人合法所有的个人财产,拥有完全处分权。我的遗嘱内容如下:.......

遗嘱的内容涉及到杜孝锦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他的车,房,股份,存款等所有资产。

而让幕槿不可置信的是,他指定的继承人竟然是自己?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梁天佐,眼里充满了疑惑,她在想,他是不是神智模糊了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但梁天佐眼神清明,似乎并未甚至混乱,他立完遗嘱之后,似乎已经累极了。张寒将遗嘱递给他签字,却紧张得将遗嘱掉落地下,里面涉及到的资产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挣到的,难怪他会紧张。

梁天佐已经很累了,见到张寒递来的遗嘱,看也没看,就在上面签了字,然后递给幕槿看。

幕槿接过,却未看,而是问道:“为什么?”这对别人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对她来说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哪怕梁天佐对自己印象再好,也不需要这样,他这么做,是不是要自己给他做什么事情?

梁天佐看了看张寒,示意他出去,张寒点点头

,对幕槿道:“幕槿小姐,还请你先签字,这样遗嘱就具有法律效力了。”

梁天佐点点头,示意幕槿签字,幕槿知道自己若是不签,他定然无法安心,索性先签了再说。他看也不看遗嘱之上涉及到的资产内容,准确来说是一个字没看,便在上面草草签字,她现在心中只想知道为什么,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寒点点头,走出了房间,他的额头已经冒出汗水,若非是定力过人,任谁看到这么多的财产也会心慌。

张寒离开后,梁天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咳嗽起来,幕槿急忙帮他拍拍背,却发现梁天佐咳出了血,他的内脏定然受损严重,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梁天佐咳完,道:“我知道你心中疑惑,我若告诉你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你这孩子,你一定不相信,所以我没有必要说谎了。”

幕槿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梁天佐的眼神露出了追忆之色。道:“这话说起来,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了。”

“那时你的母亲如你一般,也是美艳不可方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她是我的养女,我收养她的目的不过是将她当做工具,从未有任何感情,这一点,她应该知道。”

幕槿听完,捏紧了拳头,她想起了杜孝锦,杜孝锦也是这般对自己的,原来梁绛如也受过同样的待遇。

“那一年,她爱上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叫邵于,你应该听说过。她以前做事都很认真的,对于我的命令从来不会违抗!”

幕槿知道这一段历史,听杜孝锦讲过,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梁天佐要给自己说这些。

“可是她有了心爱的人之后,就开始违抗我的命令,那时我让她嫁给杨澈明,本想利用她得到杨氏集团,可是她一口拒绝,这对我来说,是从未想过的事情,我从未想过她会违抗我的命令。”

“我很生气,找到了她,那时的她很痛苦,似乎为情所伤,邵于最后选择了另外一个女子,她伤心欲绝。我便开导她,哪知她不但不听,更是变得倔强起来,非得去苦苦缠着邵于,我知道,这样子下去,她终将摆脱我的控制,对我来说,这是不允许的。”

“所以......”梁天佐说到这里,表情痛苦起来,又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他闭上眼睛,许久之后才道:“那晚,我趁她喝醉,我......我占有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