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世子周将军

听说楚雷鸣调至正规军后,齐大头领头,原来在城头和他并肩作战的这些弟兄们一起找到了楚雷鸣,死活也要跟着他到大军里面,连那三个孙校尉的亲兵也都试图跟着他,楚雷鸣无奈下找到周将军提出干脆把和他一起的残余的这五十来个地方军也转为府军,归到他的手下,以这些经过血火考验的人作为班底进行扩充,周将军也欣然答应了下来,于是他成了一个暂时只有五十来人的千总大人。

不管怎么说,楚雷鸣对这个结果还是非常满意的,杀了头头没罪,还立了军功,免了以前的罪,大小也算是个六品官了,还有了俸禄可拿,哈哈,看来到了这里还要多多砍头,每次他杀人基本上都可以获得丰厚的回报。当了官就有了当官的好处,起码不用再许多人挤到一个帐篷里面了,他也有了自己的专用军帐,专用床铺,专用盔甲,专用马桶,生活也有人专门伺候了,当官的感觉还真的不错。

对于自己这个新顶头上司周将军他也十分好奇,看他年龄不过三十,居然就坐到了征讨大军左路军统领将军的职位上,背后肯定是有很大的靠山,于是他偷偷打听起这个周将军的来头,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这个姓周的年轻将军来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就是征讨大军主帅北王的大儿子,全名叫周定邦,官至封侯,这次随着北王从新被启用,而被任命为左路军统帅,据说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喜欢舞枪弄棒,随军参加过多次对北吉的战争,颇得北王的喜爱,也在军中多有盛名,后来随着北王的退隐,也跟着退出了军政,做了个闲散侯爷,这次北王挂帅,他也再次回到了军中,统领了一路大军,听说了他这么深厚的家世后,楚雷鸣的心跳了几下。

此处军营军纪要远比县城的城防军严格的多,对于训练、作息、行军等等都有严格的规定,一般人等在没有令谕的情况下是根本不许擅自离开营房的,基于对军队的认识,楚雷鸣反倒觉得这样更安心一些,看下面这些弟兄伤势大都痊愈,怕他们觉得无聊,于是作为领导同志的楚雷鸣干脆把这些人操练起来,省得他们没事找事。

可楚雷鸣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这里军队的训练科目他根本就看不到眼里,于是便把自己原来世界里了解到的一些训练科目也都用了出来,天不亮就把他们揪起来负重长跑,早饭一过就是蛙跳、伏地挺身、仰卧起坐等基本体力训练,下午着重训练射箭、刀法、长枪,要求每一个人尽可能的提升个人能力,晚饭过后是分组对练,打胜的可以睡觉,打败的要去洗衣服,早晨负责刷马桶,可把这些家伙折腾的够戗,因为这样做的好处在上次城头之战中已经体现出来,他帐子里的八个弟兄在和胡人短兵相接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战力远超过了其他帐子的弟兄,而且八个人只战死了三个,伤亡率远低于其他兵卒,所以他搞出这么多折腾人的训练来的时候,经过他帐子里的原班几个兄弟的解释,这些弟兄也都欣然接受了下来,即便如此还是被他操练的叫苦连天,一到晚上纷纷一头扎到帐篷里面呼呼大睡,想闹事也没有精力了。

楚雷鸣奇怪的训练方式立即引起了其他军官的注意,有的人嗤之以鼻,有的人感到新鲜,有的人觉得很有借鉴的价值,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有一条意见是统一的,就是楚雷鸣所进行的训练在强度上超出了其他人了许多,连一些身强力壮的老兵看他操练下属的时候,都暗暗的直咂舌头。

后来周将军听说了这个事情,也偷偷的跑来观看他们的训练,开始是感到可笑,可后来越看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一天派人把楚雷鸣叫到了大帐里面。

楚雷鸣虽然已经是个千总,但还没有资格参加大帐的议事,一进帐子看到这里居然只有周定邦一个人,感到十分奇怪,但还是插手施礼到:“末将楚雷鸣参见周将军!”

周定邦看到他到来后微笑着起身把他招呼到了案前,让他也坐下,笑到:“今天不必拘谨,我们只是闲聊一下而已,先坐吧!”

楚雷鸣客套了一下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恭敬的问到:“不知将军今日叫我来有何事吩咐?”

“也没有什么事,你来了这里有一些天数了吧,身上的伤可是已经好了吗?”

楚雷鸣恢复能力强,加上医官特别细心,身上的伤好的最快,现在伤口早已经完全愈合,于是他赶紧谢到:“多谢将军关心,属下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以前我只知道你是犯事被充军到此,但一直没有问你原因,今天没事你跟我说说吧,我这个人年龄也不大,你我大致也算同辈之人,不必有什么忌讳,谁不会犯错呢?”他今日的态度很是随和,没有往日的那种威严的感觉。

楚雷鸣很是奇怪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将军,怎么忽然对他的身世感了兴趣,于是赶紧有选择的把他的遭遇简单对周定邦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经历,周定邦顿时大怒,伸手重重的拍在了帅案之上,怒声到:“真是岂有此理!好好的一个国家,都毁到了这些奸佞小人的手里面!此事你不必挂怀,待我们收拾了胡人之后,我自当还你一个公道,对付几个这样的官,我还是有办法的!”

楚雷鸣闻听大喜,赶紧起身单膝跪倒谢到:“末将对将军的知遇之恩感激不尽,末将愿追随将军扫平胡寇!”

看他如此,周定邦让他起来坐回了板凳上,说到:“感激的话就不必说了,毕竟这是我们周家的天下,出了如此奸佞,自然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至于扫平胡寇,说是如此,可又谈何容易呀!”说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