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短期内无解,何不将这困扰自己的问题放开,这是关心一贯的做法。尽管他同样也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尽管他生性就有股执拗的性格,可是他不会傻到用无解的问题来自我虐待。

就在两天后,关心他们自得其乐的在瑞士滑雪的时候,国内爆发了一场灾难。福建省爆发了一种传染疾病,症状表现为发高烧,然后无可救药的烧到脑子坏掉。这种病的传染性相当之强,感染者的死亡率固然是微乎其微,可是却让很多人成为了植物人,或者白痴之类的,“中奖率”极高。

这种病症默默传染了一周,国安局驻福建的情报站终于发现了反常的地方,经过一天的观察下来,那名情报员也感染了这种病,四十八小时后成为了没有智商的白痴。幸运的是,这份情报分析他却及时的递交了上去。

福建省国安厅的情报员将这份情报分析了一遍,同时派人出去证实了这件事,再度有两名情报员感染病毒,同样是无可救药的在四十八小时后脑袋被烧坏了。

第十天,罗士杰终于看到了这份紧急情报,立刻做出了决断,派出大量人手去调查这种病是否人为。同时,将这份情报递交了上去。而这时,福建卫生厅却连关于这种病的任何相关报告也没有。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查明这种病症的起因。”罗士杰咬牙切齿的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他可不认为这样的全新病症老是那么偏爱中国,就是要爆发也该是在非洲或者印度那些缺乏足够卫生条件的地方爆发(请注意时间背景为2015年,当时国内卫生环境已有很大提高)。

“还有……”罗士杰眼里流露出愤怒的神色,身处在他现在的位置,就能够知道很多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所以,他很清楚所谓的病症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唯一不能确认的就是对方到底是谁!

他想了想补充道:“想尽一切办法,悄悄让那些敌国的人也感染这种病,然后不论使怎样的办法,让他们在变成白痴之前回国。如果做不到的话,就在局里征求感染病毒的志愿者,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让那些敌国也爆发这样的病。”

如果所谓的人道主义者知道罗士杰的话,肯定会骂他是个毫无人性的郐子手。但是,正如罗士杰所知道的,这样的事平白无故出现的几率微乎其微,除了是有预谋的袭击外,不会有第二个结论。

所以罗士杰只想对那些人道主义的捍卫者破口大骂:“去***国际人道主义,对方在你的国家投放病毒,死的是你的同胞,你去跟他们讲人道。狼要吃掉你的时候,你去跟它讲道理吧!”

既然是人为的,那么对方一定有解药,只要让这病毒在对方的国家里爆发,那么谁先拿出解药,就是谁干的。到时候,只要想尽一切办法偷来解药就没事了。十多年前那次国安局就是错在没能及时做出反应,当各国都已经封锁之后,却已经来不及行动了,导致中国损失极大,最后还是凭着自身的研究能力培育出解药。

想了一想,罗士杰不禁感到庆幸,如果是晚一段时间再得到情报,或者晚于国务院动作动手,那么就失去了先机。

第十二天,这种全新病症得到了证实,正在大面积在福建省扩散。病毒携带者成功的飞向了各个敌国,但是,在美国和日本下飞机时就立刻被隔离了。得知这个情报之后,罗士杰立刻下令让人制止住正在其他各国扩散病毒的人,将目标对准了美国和日本。

第十三天,国务院下达了命令,隔离病源地区,务必要竭止住病毒扩散。罗士杰也收到了情报,其他各国的病毒携带者都被控制住了。

第十五天,感染患者的数目初步统计出来了,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数字——四万四千一百六十八人。以目前的比例来看,也就是说,至少会有四万人会因此而成为白痴或者植物人,以及死亡,而这个数字却仅仅只是初步的不完全统计。就在同一天,全球各国都停下了飞向中国的海陆空航线……

是什么人干的?到底是什么国家干的?国安局上上下下都为这个数字震撼,同时也在发出悲愤的质问。

美国和日本,第十七天,日本方面的高级潜伏间谍暴露了身份,在日本防卫情报局赶来抓人时,那间谍当场自杀,临死前将一份绝密情报传了出去。

第十八天,一条走私货轮停在中国沿海某城市的码头边上,一个神色焦急的强壮男人下了船。

第十九天,罗士杰的桌子上终于出现了在日本政府潜伏的高级间谍用生命换来的情报。他看着那份情报,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2015年2月17日,两名日本防卫情报局樱花特工在美国执行任务时,意外的在美国CIA鹰组特工手里得到一份病毒配方。同年4月7日,六名樱花特工前往中国执行任务,行动目的不明,具体行踪不明……“精武”身份败露,切勿再联系。

看着这份情报,罗士杰呆了很久,这个代号叫“精武”的间谍是三十多年前派出去的,几经艰辛才在日本政府部门里担任了重要织物,可是这一场该死的灾难却……

想了很久很久,额头青筋暴起的罗士杰喘着大气把助手叫了进来:“召集矛组所有的轮班以及休假人员,目标是东京,任务是报复和夺取解药。同时让给我全面监听日本和美国,一定要拿到解药。”

待助手离开之后,罗士杰想到了关心,他开心的笑了,只是狂笑声里却隐有几分悲凉和残酷。若是说到报复,最适合的人选非关心莫属,难道不是吗?

针对关心发出命令后,罗士杰盯紧了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是一个相貌清秀却坚韧的年轻人,上面赫然写着代号“精武”。他忍住悲痛,将这份绝密资料放进了另一个被命名为“英魂”的绝密资料文件里,他知道,只要按一下,就可以完成了。可是他还是不忍心,每一年,他总是会把不少文件放进这个文档里,已经感到很疲倦了。

终于,他还是按了下去,看着屏幕,他站了起来低沉的说:“希望有一天能够共诸于世,让共和国的人民都能看到你们为祖国为人民做过的一切……”

第十五天时,关心四人便通过新闻了解到国内所发生的事,他们的第一反应都与罗士杰一般无二。但他们就是这时回国显然也干不了什么事,所以,等到第十九天时,他们终于接到了罗士杰的命令——偷取解药并且小规模的报复。

第二十天,也就是2015年5月2日,他们顺利抵达美国纽约。当然,他们现在的外貌与一个普通的美国人没什么区别,就连指纹也都是美国居民资料库里真实存在的。

纽约是个全球最著名的繁华城市,但是在这个城市同样也有杂乱无章的贫民窟,不过,关心他们要去的地方却不是贫民窟,只是城市边缘地带的情报站。

上了计程车说了一个距离情报站不远的地方,司机便开车了。关心和XO对望一眼,这次的任务显然并不容易,困难的地方在于偷解药。解药在什么地方,对方有什么样的保安系统?这一切都是他们必须得了解的一件事。

通过罗士杰发来的对此事的资料以及命令,关心在其中嗅到了一缕阴谋的味道,在他的记忆里CIA并不存在这种刚被命名为“高热”的扩散型病毒。当然,他不认为CIA在他离开后那么几年里还是半点长进也没有。只不过,以他的了解,如此的做法只有日本才干得出来,这次牵连到美国,背后必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下了车后,四人分为两组,各自按不同的路向情报站赶去。这条街上的人比起华尔街那样的地方显然要冷落了许多,但是街上仍然有不少行人,尤其多的还是汽车。

关心看似无意的将眼神扫来扫去,见到离情报站地址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小货车,四围的玻璃都被遮得严实极了。他闻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味道,悄悄比画了一个手势,让千面独自过情报站的位置去,然后再倒转回来。

当千面走过去时,关心在口袋里翻出一个精致小巧如火机的小玩意在手上把玩着,将一颗好比耳屎一样大小的耳塞塞进耳里,然后若无其事的逛到了那车的旁边。

当他走过这辆车时,手上那仪器就好象失手了一样往地上掉去,这时他的脚微微动了一下,轻巧的接住了这玩意。顺着走动的姿势,以巧妙的手法将那仪器踢得正巧吸在车底。

这时,千面刚刚到达那个地址,他在那忽然停了下来,好象想起什么事似的拍拍脑袋,往回走了过来。关心果然听到了喀嚓喀嚓的拍照声,而XO和冷冰也出现在了街的另一端。关心步伐微微一顿,向其中一间小店行去。

很快的,其他三人都赶了过来,吃了一点东西,付了帐便离去了。待到得一个冷僻的地方之后,探察过无人,关心这才皱起眉头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们:“有人在盯着他们,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

“这样说起来,对方岂不是早有预谋?”XO指的对方却是美国政府,他苦苦思索道:“难道这个事件他们事前就知道了?不然为什么要盯紧我们的人?”

“这个推断很有意思!”关心点了点头,他认为XO的思路并没有错,多一个可能就多一个下场。把XO的提出的置疑发扬光大来看,关心若有所思的微笑道:“由目前来看,如果说这事件是他们策划的,借日本人的刀来杀我们。那么,他们现在盯住我们的人就是料到我们会过来盗解药,他们其实也不是很笨的。”

当然,这个推断实在很大胆,甚至没有任何根据可以证明。不过,关心不以为这是什么坏事,凡事总得做出相应的判断,这才能够想出对应的办法。所以,为了证实这一点,他微笑提出了另一个建议:“不如,我们再去几个地方看看!”

幸好他们现在隶属矛组,有权限知道相当一部分各地情报站的联系方式和位置。很快千面和冷冰就知道了,关心指的几个地方是另外几个城市的情报站。

经过谨慎的判断,果然发现仍然有监视者,直到第四个情报站才没有监视者。这当然不是说国安局的情报员都是吃猪食的,只是这到底是美国的地盘,人家要查他们相对要容易了许多。有情报站暴露,同样也有更多的情报站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