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滚落在地上的头颅,血刀宗良收回了自己的佩刀。

“你们血衣卫的副指挥使就这么点能耐吗?”

血刀宗良有些不屑的对着一旁的血正问道。

毕竟血刀宗良也没有想到,身为血衣卫副指挥使的血法。

居然连他的一合之敌都不是!

自己只是一刀挥出,就砍下了血法的脑袋。

面对血刀宗良的不解和疑问,血正尴尬的笑了笑。

“大人您说得对,实在是我血衣卫的实力不堪入目,血法此人又是一个太监养大的,怎么可能比得上您!”

被血正这么一番吹捧,血刀宗良顿时乐了起来。

“哈哈哈,你小子有点眼光,说的不错,等你接了这血衣卫之后,可不能像这个废物一般。”

“要是血衣卫还是这般模样的话,我家主公不介意再把你也换掉!”

血刀宗良说着,冷冷的笑了笑。

感受着血刀宗良语气里的杀意,血正连忙识相的跪在了地上。

“请大人放心,小人虽然是七皇子的人,但也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知道就好,起来吧,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记得收拾的干净点!”

血刀宗良说完,就带着血狼和青龙会的杀手离开了院子。

待血刀宗良带人离去后,血正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满院尸体,走过去捡起了一柄长刀。

咬着牙,在自己的身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又将自己的身上和脸上沾满了泥土后,这才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院子。

从怀里掏出了血衣卫特有的响箭,对着空中射了出去。

射出响箭的同时,因为已经失血过多,血正顿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听到响箭警示的包缙就亲自带着数十名血衣卫赶到了现场。

当他看到倒在院子外角落里的血正,虽然有些疑惑。

但还是心急不已的让人将其带了下去疗伤。

自己则是迅速冲进了院子里,想要一探究竟。

可是当他看到滚落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血法时。

整个人悲痛欲绝的跪在了地上,放声的嘶喊了起来。

“血法!!”

“是谁,到底是谁杀了咱家的干儿子!?”

“无论是谁,咱家都不会放过你,放过你的!”

包缙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般,颤颤巍巍的抱住了血法的头颅。

颤抖着双手,替自己的干儿子合上了双眼。

抱着血法的头颅,包缙站起了身,咬着牙对着一众血衣卫吩咐道。

“给咱家将血正救活!咱家要问他谁是杀害血法的凶手,知道了吗!?”

“是,公公,小的明白了。”

几个血衣卫感受着包缙那强烈的杀意,连忙纷纷躬身领命道。

包缙吩咐完了后,就抱着血法的头颅,一边走出院子,一边悲伤不已的说道。

“血法,干爹带你回家,干爹带你回寄……”

包缙就这么抱着血法的头颅,一路失魂落魄的坐上了马车。

朝着自己在金陵城之中,给血法买的房产行去。

可就在包缙失魂落魄的抱着那颗头颅,喃喃自语的时候。

一道道黑影却忽然拦在了包缙所乘的马车外面。

拦住了马车后,领头的蒙面人朝着马车里的包缙朗声道。

“包公公,你的干儿子就是死在了鄙人的手上,快出来,好让鄙人送你们父子两人团聚!”

这人正是换了一身黑衣的血刀宗良。

去而复返的他,为的就是劫杀掉包缙这个血衣卫的指挥使。

只有杀掉了包缙,才有机会将血正给扶上去。

不然有着这么一个老太监在,只要他不死,血正就没有机会掌控整个血衣卫。

马车内原本失魂落魄的包缙一听血刀宗良的话。

那苍老的面容瞬间便变得阴翳不已,整个人周身内气涌动。

“砰”的一声,包缙直接用自己的内气轰开了马车。

抱着血法的头颅,伸出了骨瘦如柴的手,朝着血刀宗良的喉咙抓了过去!

面对突然暴起,来势汹汹的包缙,血刀宗良微微一笑。

很是轻松的便拔出了腰间佩刀,抵挡住了老太监包缙的手。

“没想到你这老阉人居然还会九阴白骨爪!”

“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怪不得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原来是修炼了这等阴损的武技。”

血刀宗良一刀劈开了老太监包缙的手后,不屑的说道。

老太监包缙闻言,整个人双眼之中寒芒四射,愤怒的嘶吼着说道。

“给咱家去死!”

老太监包缙说着,体内的阴冷内气喷涌而出。

汇聚在老太监包缙一双瘦弱的手上,朝着血刀宗良抓了过来。

至于血法的头颅,则被这老太监运用内气安放到了一边。

面对老太监包缙的再度来袭,血刀宗良却是微微一笑。

身形轻轻一闪,便躲过了老太监包缙那双如同骨爪一般的枯手。

紧接着,不等老太监包缙回过神来。

血刀宗良便冲到了放在角落里的血法头颅前,举起佩刀便附着着内气挥砍了下去。

伴随着血刀宗良的佩刀落下,血法的头颅瞬间被劈做了两半。

眼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干儿子连头颅都没有保住。

老太监包缙顿时悲痛不已,仰天痛呼了起来。

“咱家杀了你!”

头上的纱帽落下,老太监包缙一头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

老太监包缙整个人疯狂的运起了体内的内气,不断挥舞着一双枯手。

带着道道阴冷无比的气息,朝着血刀宗良的喉咙抓了过来!

感受着包缙的愤怒,血刀宗良却是觉得无趣的说道。

“闹了半天只是个化劲中期的老阉人罢了,既然如此,就不浪费时间了!”

话音落下额同时,血刀宗良手中的佩刀附着了内气轻轻一斩。

就轻而易举的摘下了包缙的头颅,将其砍下了身躯。

看着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和那颗滚落到一旁的头。

血刀宗良嫌弃的在尸体上擦干净了佩刀上面的血。

“真晦气,要不是主公非得让我来,我才懒得让我的宝刀沾上你的臭血!”

擦干净了佩刀上的血迹后,血刀宗良就将现场丢给了血狼和青龙会。

自己则朝着别苑的方向赶去,准备向宋枫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