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在周行天的撮合下,泰明顺利代理了以杨溢为被告的青春损失赔偿案。

泰明上法庭去了,在办公室内的周行天无聊地掏出宝贝——窥天镜,慢慢把玩着。

周行天心念泰明所代理的案件,窥天镜视觉随意转到区第一法庭的所在地。泰明所在的法庭正展开激烈的辩论。周行天清晰地“听”到辩论双方的发言。

周行天耐心地观看着,原告代理律师咄咄逼人,泰明穷于应付。原告律师并不是从控诉重婚罪和解除同居、恋爱关系入手,而是控诉已婚男子杨溢恶意欺骗,骗取纯洁女孩贞操,对女孩身心的侵权,旁征博引要求青春损失赔偿。

泰明的对手,周行天亦认识,法坛上最为擅长家庭婚姻、妇女权益、女权维护的何丽贞女律师。何丽贞律师任职在国内赫赫有名的邹氏律师集团,邹氏律师集团实力惊人,群雄荟萃。当年周行天也曾经试图踏足进去,只因里面的招聘人员傲慢无礼,粗鲁对待,周行天不爽之下,就跑去了名气和规模较小的刑天律师事务所。

法庭上的何女士作为原告代理律师,役情说法,以理服人,无数的国内判例列出,加上以感人至深的语气叹出,旁听者和陪审人员的厌恶眼神恨不得将纯粹玩弄纯情女生的已婚男子杨溢撕成碎片。相对之下,泰明自由恋爱,结果自负的辩护意见显得苍白无力。

几轮交锋下去,泰明呐呐地说不出几句来。结果昭然,基本没戏看了,周行天关闭窥天镜,靠在真皮椅子上闭目静养,神游九天外……

回想起教授自己武功的奇怪师傅,周行天脸上浮现了些少笑意。在孤儿院长大的周行天自小就有一颗少见的同情心。曾几何时,孤儿院门口外蹲着一个肮脏的糟老头,遭受着门卫的驱逐和众人的唾弃。

小行天见到后,早中晚三餐时都跑了出去,小手拿着面包,端着小米粥,用稚嫩的语气说道:“爷爷,你饿不饿?吃东西好不好?”

糟老头如同石头,一动也不动。院长呼唤了,小行天只好将食物放在老头身边。食物没动过,只是便宜了过往的流浪狗。

小行天一直坚持跟这位肮脏的爷爷分享自己食物,一个月后,糟老头像是醒过来了。瞪着周行天,说了两句小孩子绝对听不懂的话:“你想不想遨游九天,纵横三界?”

莫名其妙的小行天如同大人状,郑重地点着头说:“想!”

自此以后,无论是读书还是打工,周行天都就有事无事地消失一段时间。练功学武,修炼异能,不时接受窥天师尊的神识灌顶,或者到不明道标的宇宙空间中历练。

等到渐渐长大了,窥天问道,想不想跟他去游历,周行天拒绝了。只因觉得好像地球上有什么未了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就开始进入求职打工生涯。

自从到了这刑天律师事务所,随着经验、名气的不断累积,领导的器重,自己也慢慢淡忘了师傅经常鼓吹的外面广阔无垠的空间世界。

正欲收讫神思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周行天睁眼抬头,原来是律师所刘颀天主任捧着一堆资料进来。

周行天请刘主任坐下,刘颀天将资料放下桌面,坐定后,问周行天:“小周,你在我们所内干多久?”

“已经接近两年了吧!”周行天奇怪地看着刘颀天,猜不准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觉得我们所怎么样?有没有前途?”刘颀天继续问道。

“我们刑天律师事务所不错啊!年轻人居多,很有前途的一个团队。虽然说比不上国际名所,但也算是法律服务行业中的佼佼者。假以时日,做大做强后,行业内惟刑天律师马首是瞻,扬名国际,肯定风光无比的事情。”周行天非常夸张地道,说出了理想中的目标。

刘颀天哈哈大笑,并不批评他的好高骛远和不切实际的想法。高兴地继续问道:“那你说如何才能够做强做大,有什么飞速发展的方法吗?快速到达扬名国际的目标呢?”

周行天见主任不责怪自己的胡说八道,也继续不负责任牛哄哄地提议起来:“简单啊!容易啊!广纳英贤,发展人才;收购弱小,兼并同行;虎口夺食,扩大业务;海外拓展,强强联合……”

未等周行天说完,刘颀天抚掌大笑着道:“妙啊!你怎么跟我所想的一模一样啊!知己啊,知己!”

刘颀天站起身来,豪笑着走出去:“哈哈!为了我们事务所的明天,我回去好好策划一下,顺便找几个同伙商议商议。”

周行天站起来送他出去,也呵呵笑着道:“主任厉兵秣马,励精图治,我等也不敢偷懒了,为了刑天律师的明天,我也努力地办案吧。”

当下,高兴莫名的刘主任摆摆手说道:“不用送了,那边还等着我过呢。那里有个案件,你看看吧!来不及开会讨论了,就由你来负责。其他的律师手头上,都有一两个案子在做着。就辛苦你了。”

周行天应承了下来,“不辛苦,不辛苦。为了美好的明天,值得努力。好!我马上看看是什么类型的案件。”

刘主任说道:“那你先研究一下吧,有什么问题和难处提出来,大家一起再研究解决。”

刘主任回办公室后,周行天拿起案子卷宗材料快速阅读起来。

案件并不复杂,是一个**猥亵案。被告是一个24岁的青年教师,借辅导之名,**猥亵了所教班级上的12名女生。

手段并不恶劣,只不过是受害者的身份是小学生五年级的学生。大多是十一二岁,根据现行刑法的规定和犯罪嫌疑人梁红贤的口供,**罪名容易成立。

现在周行天并不是要为梁红贤提供辩护,而是接受受害者家属的委托,要为受害者提出刑事所附带的民事诉讼,要想办法争取精神损害费和贞操权赔偿。

周行天有点犯难,现行法规并没有对精神赔偿进行过详细的立法,地方法院都是试验性地判处一些赔偿金额的。要得到陪审团的支持,一切都是要靠律师的准备工作。

看来下午时要找泰明、苏倩怡等律师来商量下才有可能找好办法了。周行天停止了阅卷,外出溜达了。

在事务所中厅碰到了接待员方芳和新招进来的两个新助手。周行天促狭心起,笑着对方芳她们问道:

“猜个谜语:你知道吗?我每天都需要的,每天都把它放在心里的,它每天都抚摸我的身体的,感冒了更加离不开它的。什么东西呢?”方芳莫名其妙的望着周行天,不出声。

旁边一个清丽的女孩子答道:“呵呵……白开水!”

“真是聪明啊!”周行天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