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子花了两个不起眼的法宝就骗得了两个徒弟,禁不住老怀大畅。高兴之余大声嚷嚷要喝酒庆贺,这正中卫尊宝下怀,一行四人浩浩荡荡杀往“好男儿”夜天城。

在一间包厢内,卫尊宝熟门熟路,一下子点足了南烹北调的菜样,叫上了无数的美酒,在卫尊宝的热情招呼之下,大家放怀畅饮。

“来来来——师傅,这是敬你的。”卫尊宝首先以尊师重道的名堂敬了几杯给赤木子。赤木子呵呵地傻笑着,来者不拒。庞大海挺着啤酒肚,也不断地递酒杯过来凑热闹,豪气干云的赤木子乐呵呵地则饮则尽,也是酒盅仙师。周行天受他们感染也放开肚量,大喝特喝,如海狮般的胃口不断吞没着一瓶瓶昂贵的玉液琼浆。

吃得高兴,吃得开心,不一会儿庞大海和卫尊宝就胡言乱语了。周行天和赤木子只是脸色稍红,神志还是非常清醒的。赤木子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狼吞虎咽着现代厨艺制作出来的山珍海味,口中胡乱地赞道:“这个比山中臭道士们搞的菜样美味多了,我喜欢,再多吃一点……有得吃,有得喝,还是在尘世中厮混好过……”

周行天暗暗好笑,刚想说点什么,手机铃声响起,大海和小宝在那胡言乱语地瞎吹着,他只好走出走廊外接听。

原来是小妍打来的,她叫他回去吃饭了,周行天道:“我现在正在陪着卫尊宝他们吃着呢,你跟欧阳慧吃吧!”

“欧阳慧不在,找不着她。喂……”小妍如此说,周行天刚想说点什么,忽然看见“欧阳慧”的身影从自己的身边飘过,他马上挂断了手机,疾步追上去。

那“欧阳慧”正被一个男人拥在怀里,男人的步伐凌乱蹒跚,一身冲天酒气喷鼻而来,他紧紧抱着“欧阳慧”纤细的身子,口中嚷道:“我老婆对不起我,与别的男人生了一个野种,她先对不起我,现在我要……不是我对不起她,我和你也生一个……”

那“欧阳慧”腻声笑道:“好大哥,我可不要跟你生哟,今晚我是你的,不代表永远的啊——”

周行天怒火中烧,箭步上前,一把拉过“欧阳慧”,喝道:“欧阳慧,你好不要脸!耶——?”她正脸转过来,不是欧阳慧!搞错了。那个身形酷像欧阳慧的女孩被周行天拉扯地生痛,怒声道:“谁是你的欧阳慧,先生,请你放手,你想要我的话,请先预约。”

周行天极为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掌,那个喷着酒气的男人忽然觉得怀中中空了,大怒扑过来:“你这个浑小子,找死啊!我的老婆被人睡了,现在你又来抢我的女人——”

周行天很不耐烦地将他甩开,他砰然撞倒在墙壁边下去了。那个极像欧阳慧的女孩看到这幅情景,毫不理会那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自顾走了。

周行天低头看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蜷缩在地上抱着头颤抖着。周行天问:“先生,你没事吧?”

那位先生清醒一点,抬头看看周行天,抱头嗷嗷大哭,不断哭诉着:“我不想活了,你不要管我。”

周行天道:“没事哭什么哭?是不是男人?”周行天说完递过去一张自己的名片,道:“假如有事,真的有什么大得不得了的事情,明天到这个地方来找我。我帮你搞定。”

那位大哭先生迟疑着接过。周行天不再理他,径直回房,和卫尊宝他们继续喝个痛快,直喝得天昏地暗,一时大家都辨不清东西南北……

第二天早上,周行天非常准时到行天律师集团上班。欧阳慧、厉小妍、苏倩怡等也过来了,大家喧哗了一阵后,马上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苏倩怡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又对照手头的那本《中外律师》上的一篇文章,走过来放在周行天面前皱着眉头道:“天哥,对照我们律师集团内非诉讼业务的量化图表,和这篇律师业务前景分析的文章对比,我们律师集团内的业务量也受到了国际大所进军大陆的浪潮冲击了,你说这该怎么办?”

周行天也是在看律师集团的内部数据,闻言也皱着眉头道:“这可以个不妙的兆头,本来我们律师受到传统司法习惯的影响,它的生存空间已经很窄了,没想到还有一些国际大鳄也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这可是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周行天说完后,苏倩怡点头同意他的说法,还想听听他的想法,这时欧阳慧开口了,她说:“以我看来,这些就是竞争啊!现在的国际法律服务市场,不起硝烟的战场正杀得白热化。我们也不能坐而待毙,应该主动出击,多吃掉几个大型的律师事务所,扩大我们的实力,加大我们的影响,与什么的TNTK国际大所、东京律师集团来个鱼死网破的决斗,他们死,我们活,岂不是一了百了?”

“对啊!说得有点道理。”大家点头表示同意。厉小妍笑道:“欧阳慧你这个提议非常有见识。这个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完成了。”

“讨厌!”

周行天开口问:“欧阳慧,昨晚你去哪里呢?”

“我和同学上街逛了。”

“陪你逛街的是男生还是女生?”

“要你管?”欧阳慧用力地瞪了周行天一眼。

周行天呵呵笑了,道:“哦!欧阳慧居然也有男生敢跟你逛街了。”周行天说完,不理她那发飙的表情,转身想离开。

忽而小雨带进一个神色颓唐的中年男子进来。小雨道:“周行天律师,这位先生指名要见你。”

周行天看见他,并不感到意外,他就是昨晚那个喝醉酒加嫖妓的男人。周行天点点头算是跟他打了招呼。

周行天看看周围的女孩子,开口对他说:“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你跟我到另外一个招待室去吧。”

中年男子木讷地点点头,道:“随你安派。”

周行天将他带到旁边一间没有人在的招待室,给他斟上了茶水后,周行天道:“我猜想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说吧!有什么委屈,我可以帮助你的?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老婆不忠了,而自己独自去偷欢?”

中年男子哽咽道:“我叫李安,我怀疑我妻子所生出来的孩子不是我的种子,现在我想离婚,你帮我拿个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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