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所以只有我点了取关?!」
「啥?什么取关?我可不知道有什么祝闻要我们配合一下如果生前是玩家就点个取关的要求,根本就没这回事(狗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忘记了,再说了,取什么关啊!下次挤不进来了怎么办?!点关注不迷路啊朋友们!」
「别难过,虽然这次我们和祝闻没有打好配合,但我怀疑祝闻自己也忘记了(滑稽)」
「我不一样,我怀疑祝闻压根就没指望我们(」
「???为什么都不退直播?搞得我都不好意思退了」
祝闻一行人全都离开了。
慢慢抓着衣摆站起来,看着大巴车车门欲言又止。
半晌之后,她看向姐姐:“……”
姐姐:“有话就说。”
“就……”慢慢忽闪着大眼睛,小心翼翼道:“祝闻不要你了吗?”
姐姐:“???”
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甚至倍感荒谬的摇了摇头,随后失声道:“祝闻不要我?!是我不陪他玩了好吧!”
慢慢一脸不相信:“可是他明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啊……”
“……”姐姐梗住。
沉默半晌,她启唇道:“你关注这个干嘛?”
慢慢很委屈:“因为我被送给祝闻了啊!可是……”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道:“他又不管我,那我现在去哪里?”
没等姐姐接话,慢慢继续道:“我就想,反正你也被祝闻丢掉了,就想问问你是不是有地方去啊?带、带我一个呗?”
姐姐:“???”
慢慢紧接着道:“我很好养活的!你给我床睡给我吃饭就行了诶!”
姐姐:“……问题在这里吗?”
慢慢眨了眨眼:“不然呢?”
姐姐:“……你别是个傻子吧?”
“怎么说话的?”慢慢一脸愤怒,插着腰道:“我从小就聪明,怎么可能是傻子?”
姐姐看着慢慢这副记吃不记打的样子,沉默。
这种沉默令慢慢有些害怕,她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干嘛这幅表情,我又没有说错……”
姐姐还是沉默。
一直以来,她都对游戏充满了信心。这个该死的游戏无坚不摧,偶尔出点小BUG都能轻易掩盖,而最近,她越来越觉得这破游戏并不是无坚不摧,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大着胆子冲上去照头给它一巴掌而已。
瞧瞧。
就慢慢这个级别的BOSS,游戏里随手一捞能捞出千八百个。但谁能想到,对付BOSS只需要一壶刚烧开的开水和一个脑溢血的游戏播报。
姐姐深吸了一口气,没忍住,笑出声来。
慢慢直觉姐姐在笑她,一下就不高兴了。小嘴叭叭道:“你你、你不要笑我哦我跟你讲!我……”
慢慢说道一半顿住,尬了片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从刚才起,她一直有一种自己是猴儿的感觉了。
她缓缓转过头,瞪着玩家们奇怪道:“你们为什么还不走!”
玩家们哈哈尬笑,没什么好说的。
不说是吧?
不说慢慢自己悟!
慢慢左右看了看,聪明的小脑袋瓜一提溜,明白了!
哦!
她和姐姐挡住玩家们的路了!
慢慢朝姐姐的方向挪了一点,大着胆子把姐姐也拽开,朝玩家们开恩道:“快走吧!~都通关了,赶紧回家吃饭睡觉啊!”
玩家们但笑不语:“……”开什么玩笑,回家哪有看姐姐和慢慢说话好玩?
就这样的,他们能看一天!
不!
大胆点!
他们能看一年!
慢慢不懂的事,姐姐能懂。
她看向玩家们,明白玩家们为何死赖着不走,但不理解玩家们这毫无危机感的心态。
她从仓库里掏出枪,看向玩家们。
忽的一笑,姐姐问:“各位是还想在玩一局?”
玩家们:“!!!”
他们噌的起立,连滚带爬的冲下了大巴。
——弹出游戏。
…
…
从弹出游戏至今,祝闻已经一脸凝重的在沙发上坐了两个小时了。
江铃端着水果走过来,指了指祝闻的背影,随后看向顾岁宁和薛晨星。
薛晨星还在持续痛苦中,顾岁宁则完全不明白祝闻一脸凝重的在想什么。
毕竟……在顾岁宁看来,于祝闻而言“遇到了一个很难打的BOSS”和“今天晚饭居然只有一片吐司”之间,显然是后者的事态更加严重。
因着顾岁宁对祝闻的这种奇异理解,他一时无法代入祝闻的沉重,也根本想不到祝闻在思考什么事情。
顾岁宁觉得,祝闻真的很可能只是在嫌弃眼前的柠檬水里居然有一颗柠檬核。
江铃也不指望顾岁宁真的给她什么有建设性的解释,轻手轻脚的放下水果用眼神示意顾岁宁先吃点。
于是。
4个人坐在偌大客厅,一个在沉思、一个在痛苦、一个在吃草莓、一个在看着沉思的人沉思。
“Echo”名义上的办公地点,陷入了史无前例的安静。
良久,祝闻换了个姿态,揉着太阳穴小声嘀咕了一句。
“……明明走之前还看过仓库。”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懊恼。
顾岁宁抓着草莓眨了眨眼,震惊——祝闻居然是在自责把薛曼婷落在仓库的事?!
得出这个答案,顾岁宁用力踹了薛晨星一下。
薛晨星从同样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祝闻哥……”
他忍痛道:“没有关系的,其实……我想过,曼曼在仓库里确实比照常进游戏要安全。”
“嗯?”
祝闻抬起头:“什么慢慢?提那个傻子干嘛?”
薛晨星:“???”我体谅你,你却管我妹妹叫傻子?!
他噌的起身,一撸袖子,下一秒!——
就坐回了沙发上。
谢谢。
打不过。
薛晨星哭丧着脸,痛苦道:“祝闻哥不喜欢曼曼吗?曼曼从来没捣过乱啊……”
一旁的顾岁宁:“噗嗤。”
“哦。”祝闻明白了:“你是说薛曼婷啊。”
薛晨星:“不然呢?”
话落,薛晨星木住了。
想起来了,慢慢是傻子,曼曼是妹妹,没有错。
是他误会了。
薛晨星麻着一张脸,重新说过:“啊,对啊祝闻哥。我是说我妹妹,你别自责啊……其实我觉得我妹妹呆在你仓库,比正常玩游戏要安全很多的,”
祝闻摆手:“这我知道。”
薛晨星顺着话头往下说:“所以啊……你就别内疚了。”
祝闻皱眉:“谁说我在内疚?”
薛晨星:“???”
祝闻:“我是在想……”
薛晨星:“……”您不打算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内疚的事情吗?
祝闻自顾自往下说,摇头道:“上次忘记也就算了,我的锅。这一关又忘记了,啧。”
顾岁宁和薛晨星:“……”这不还是在内疚吗?
刚想到这儿,只听祝闻接着往下说:“这不又是我的锅了?4个仓库位,也挺要紧的,尽用来收些没用的东西。”
顾岁宁、薛晨星:“…………”
哦。
是在烦不但没法甩锅还浪费了仓库空间啊?
没事了。
两人木着脸瘫回沙发上,不想说话了。
嗯?!
不对!
顾岁宁猛地弹起来,想起了什么:“为什么是浪费了4个仓库位?难道!”他瞪大眼,想还是他能想:“难道祝闻哥你把薛曼曼片了?!片4瓣?!”
薛晨星直接从沙发上滚下来了。
“怎么可能。”祝闻淡淡道:“除了薛曼婷还有3个玩家在里面而已,我把薛曼婷片了有什么好处?”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舒书发短信——【DD】
短信发出来去没多会儿,舒书的电话就来了。
祝闻起身去旁边接电话。
“刚想打电话给你。”舒书在电话那头说:“你是不是把荣在京拉进组队了?”
祝闻扬眉:“你注意到了?”
舒书:“本来是没注意到的……”他说的尤其艰难:“但一转头,我看荣在京脸都青了,手指上多了个玩意儿,不就是你那鸡肋的组队道具嘛。”
“怎么说话的?”祝闻不赞同道:“这道具还组过BOSS呢。”
舒书:“……”那真的好棒棒哦。
不对。
又被带跑偏了。
舒书算是发现了,除非祝闻自己想聊正事,否则你跟他说什么,他都能在两句话内把话题扯远。
他清了清嗓子,作为一个靠谱的成年人,拒绝这种插科打诨氏的交流方式。
“我意思你,那你特殊关卡的队友名额就满了吧?”舒书道:“最多带3名队友,季霜、我、荣在京,对吗?”
“啊。”祝闻应了一声:“怎么了?”
祝闻能很明显的听见电话那头的舒书叹了口气,“我这还有个人的。我自己想办法吧,大不了我抽个空,再去玩一局。”
祝闻:“忙啊叔叔。”
舒书:“……您不贫能死?!”
祝闻笑了一声:“倒也不必说敬语。”
舒书直接就无语了。
两人天南地北的隔着上千公里对话,沉默半晌,舒书咬牙道:“我他妈都是为谁?”
祝闻:“不会是我吧?”
舒书:“……你他妈!”
好。
又被带歪了。
舒书深吸了一口气,及时刹车:“特殊关卡这玩意儿是真的没人玩过,你态度端正一点,少让阮东旭操心。”
说完,不等祝闻接话,舒书道:“其他的不说,梁老头马上要被阮东旭折磨死了。”
祝闻挑眉:“东旭哥怎么了?”
舒书咬牙切齿道:“……没什么!”
这一听就是有什么。
以祝闻对阮东旭的了解,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顶多就是威胁梁商说什么“祝闻要是在你们的眼底下有什么差池,我就开车队创死你们0组行动部的那帮小子!”之类的。
不是大事。
毕竟这大前提是“祝闻要是有什么差池”,祝闻觉得自己暂时不会有什么差池。
但这话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就会像FLAG。
“算了,说正事。”祝闻道。
舒书直接就无语了——不说正事的是您,要说正事的也是您,我是没话语权吗?
祝闻也不需要舒书回应,直接道:“帮我查个人。”
舒书麻木道:“谁?仇人?玩家?有没有合理的原因?”
祝闻直接回答:“林木洋。游戏监管中心管理员。谁知道他算不算玩家。这个原因合理吗?”
舒书:“¥%……¥#%#……#¥”
祝闻听到了叮铃桄榔的、重物翻倒的声音。
合理推测,应该是舒书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妈的我的屁股……”
舒书吸了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他咬着牙问:“您这又是哪儿来的信息啊?星币局您怎么碰到监管中心管理员的?!这您都没死?”
祝闻听着舒书一连串的问话,沉默了一会儿,决定暂时不说这个信息是他从游戏场景巡逻员的面板上看来的,更不准备现在就说那俩场景巡逻员还在姐姐仓库的事了。
他怕舒书暴毙。
暴毙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这样一来法律上他有没有责任。
祝闻不紧不慢道:“不该问的别问,查你的。”
……
首都
舒书瞪着屏幕上正显示通话中的手机,脑子一下就裂了。
什么叫“不该问的别问,查你的”?!
舒书破音:“你是我上司吗?!”
祝闻的声音从开了免提的扬声器中传出:“也对。”他清了清嗓子,追加一句:“麻烦你了,谢谢。”
这一刻,舒书满脑子都是“………………”
他艰难的张开嘴,回应道:“不、不客气。”
应完,他木着脸挂断了电话。
愣了一会儿,舒书弯腰扶起地上四仰八叉的椅子,怜爱的点了点办公桌上的手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沉默良久,打开了0组的玩家数据库。
在里头输入——林、木、洋。
20分钟后
舒书抱着笔记本一个冲刺,就往梁商的办公室钻:“梁老头!梁老头!吃药没!药拿稳我有话要说!”
路过的同事:“……?”舒书又犯病了?
…
…
翌日
虽然祝闻确实不指望舒书有多高的效率,毕竟提到了游戏内部工作人员的事,接下来就可能又有一整套的流程要走。
不过这都第二天了还没有消息,确实是拉了点。
不过也不急。
反正祝闻一回到现实世界,就彻底闲下来了。
他扒着沙发,打了个哈欠,见江铃在厨房兀自玩的开心,随口问道:“好好的做蛋糕干什么?”
“水果买多了嘛~”江铃语调轻松的回答,“而且小顾不是要带朋友来吗?小孩子不是应该都喜欢吃蛋糕吗?”
“这不好说。”祝闻淡淡道,“我就觉得一般。”
江铃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新人关卡的时候偷拿了我一瓶伏特加带进游戏,口口声声说自己成年了能喝酒。哦,现在又是不爱吃蛋糕的小孩了?”
祝闻懒洋洋的接话:“我只是想杠一嘴而已,不要这么上纲上线。”
江铃:“……”
顾岁宁不在家,一大早就去机场接毕也去了。这也是江铃为什么这会儿兴致勃勃的在做蛋糕的原因。
要不是游戏要命,江铃很偶尔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游戏好像还不错?至少祝闻这么个自闭儿童身边能出现一系列嘴碎又热闹的人物,全靠了游戏在中间牵线。
当然,没有在夸游戏的意思,游戏是狗这件事是个热知识。
“那孩子是叫毕也吗?”
江铃换了个话题,有些紧张的问:“小顾说他听不见,他平时交流……”
“你正常说话就行。”祝闻眼睛都快怼手机里了,头也没抬道:“他看的懂唇语,没关系。”
江铃这才放松了一些,抬起眼道:“那就好,我……”
话没说完呢,江铃见祝闻这样翻了个白眼,那股子老妈子劲儿又上来了:“您是觉得您视力太好了吗祝同学?我辛辛苦苦科学育儿,您这就准备毁了我的劳动成果啊?”
祝闻噌的把手机拿远,连坐姿都端正了。
“你看这样可以吗?江女士。”祝闻问。
江铃好笑的摇了摇头,附和道:“这可以,一看就是青年才俊。”
“行。”祝闻往沙发上一躺,“青年才俊先躺会儿,蛋糕好了记得喊青年才俊。”
江铃好险没把打蛋器怼一旁正在腌的鸡翅里:“……”
临近中午的时候,顾岁宁热热闹闹的回来了。
“……我跟你说嗷三弟,你都不知道上一局有多刺激!”顾岁宁一边开门,一边面向毕也疯狂叭叭:“不过刺激那都是次要的,主要是BOSS够可爱,哎呀错了,是够傻!”
毕也抓着包,一面好奇的想往屋内张望、一面又不得不盯着顾岁宁好知道顾岁宁又说了什么废话。
说白了也就是和顾岁宁差不多的年纪,刚到陌生的地方逃不过拘谨的情绪。见江铃笑着迎出来接过自己手上的包,毕也一下就木住了。
阿巴阿巴半天,毕也才找回了舌头:“姐姐好。”
“你也好,进来吧。”江铃笑着回应,一转头看向客厅的祝闻:“青年才俊不准备起来招呼一下客人吗?”
祝闻缓缓坐起来,扭头看向毕也:“客人来了要打招呼是吧,我懂。”说完,朝毕也摆了摆手:“哟。”
毕也直接就激动起来了:“祝闻哥!我想死你啦!”
祝闻一脸冷漠:“别这样,我害怕。”
毕也:“哈哈。”瞧瞧这偶像,真幽默!
他蹭蹭蹭窜到祝闻身边,张嘴就开始叭叭:“我跟你说嗷祝闻哥……”
毕也就是讲个开心,祝闻在一旁嗯嗯啊啊的瞎答应也不消减他的热情。
说着说着,毕也忽然反应过来。
“等一下!”
他想起来了!
毕也悠悠转过头,看向顾岁宁:“我有一个问题。”
“啊?”顾岁宁眨了眨眼,阴阳怪气道:“毕也同志,你还记得我在这儿啊?我以为你眼里只有祝闻哥呢?”
“我眼里没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毕也一挥手,瞪着顾岁宁道:“我记得我也没跟你说我航班信息啊?你怎么知道我早上到的?我只说了我今天会到啊!”
“哈!”顾岁宁乐了:“这有啥难得?咋?你觉得我能让你一个人初来乍到下了飞机打车来找我?你行我爸也不行啊!你该不会是想看我爸抽我吧?”
毕也瞪眼:“可是我航班信息……”他好一阵纠结,最后得出结论,喃喃道:“难道这就是钞能力?”
“不。”顾岁宁一脸坦**的摇头:“这叫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
毕也:“……”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掏出手机:“懂了,这就报警。”
顾岁宁:“给爷死!”
好。
两人久违的、又打起来了。
另一边,效率奇低的舒书同志终于给祝闻回了电话。
祝闻把客厅的位置让出来,供顾岁宁和毕也慢慢打,自己则拎着手机去餐厅接电话了。
“卧槽你知道林木洋是谁吗祝闻!”
祝闻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舒书劈头盖脸的这么一句话。
他不咸不淡的回应:“理智点叔叔,我要是知道林木洋是谁我也不至于问题。”
舒书:“你懂不懂啊?!这个语气是表震惊用的!”
说着,不等祝闻反击,舒书紧接着道:“是林木洋吧?双木林?木头的木,海洋的洋?玩家编号000353?算到今年是32岁,个儿不算高,170出个头,完了长的挺普通的一小单眼皮、颧骨挺高?”
这都是昨天祝闻发短信给舒书描述的,比较可惜的是,祝闻当初在监管中心见到那俩管理员的时候,也没料到有一天能通过从矮个子管理员身上顺来的袖扣获得他的名字,所以没想过见缝插针和那辆管理员拍个照留念啥的。
祝闻应了一声,反问:“怎么了?真能找到这么个人?”
“啊!”舒书这嗓子,一听就知道昨天彻夜叭叭了:“5年前确认死亡的攻略组玩家。‘infinite’!知道吧?”
祝闻撇了撇嘴,“知道。就那个全员上了10万分,结果无一生还的攻略组是吧?”
说到这,祝闻顿了一下。
他想起来了:“东旭哥说过,监管中心管理员袖扣上的纹案,拆分之后有‘infinite’的攻略组标志。”
“对!”舒书立刻接话,恨不得整个飞机把祝闻弄过去面对面聊:“你把袖扣给我们后,我俩不马上进游戏了吗?我昨天找梁老头说这事,梁老头才告诉我袖扣上的标志的事!”
祝闻按了按额角,恰逢江铃来喊他吃饭,他便朝江铃打了个手势,去书房继续接电话了。
“所以现在的意思是,”祝闻觉得好笑:“我们一直在被自己人耍着玩?”
舒书激动的语气一下就平复了,讷讷“啊”了一声,有些气馁:“这、这我怎么说啊?只是现在怎么看都像是这么一回事吧?图什么呢他们?”
“这样,”祝闻不急着为这个发现高兴或者气馁,只道:“你把林木洋的照片发给我,我看看是不是我在监管中心看见的那个管理员。毕竟是游戏,”
他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搞不好就是游戏故意用已故玩家的资料搞我们心态。”
“是。”舒书连轴转了一晚上,头都发昏:“是这个意思,我这就把林木洋的照片发给你。你身边有电脑吗?”
祝闻瞥了眼书房的电脑,直接坐下开机:“有。”
舒书:“好。你之前和梁老头谈好的,确认死亡的高分玩家的全部名单,我现在就发给你。”
祝闻答应下来,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变将通话转到免提模式,切出去看舒书发给自己的照片。
“所以。”
祝闻慢悠悠道:“反正都要用电脑传资料了,为什么林木洋的照片还是用手机发来的?”
舒书直接就沉默了。
这怎么说?
说自己脑子劈叉了没反应过来?不好吧?
那就没有办法了,沉默吧。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祝闻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照片道:“你要先听哪个?”
舒书一咬牙:“坏消息!”
“哦。”
祝闻笑着说:“虽然大致特征是对上了,但就五官来说,我看到的林木洋并不是玩家林木洋。”
不过编号相同,还是挺怪的。
但觉得怪也没用,不进游戏再看看,光靠猜能猜出什么?
舒书闻言说不出自己是高兴还是烦躁,顿了一下,问:“那好消息呢?”
祝闻:“同上。”
舒书:“……”
要说舒书想不想揍祝闻一顿吧,那确实是想的。
但仔细一琢磨,这确实既是个好消息,又是个坏消息。
毕竟证明游戏工作人员并非昔日高分玩家,现在玩家们的心态才能稳住。
但证明此林木洋并给彼林木洋,就代表他们的进度夸嚓一声又停了。
就……
抓瞎。
舒书梗在那,半晌没接得上话。
好一会儿才道:“行……行吧。资料你收到了吧?我这儿还有事,就先挂了。要有什么别的事,你随时打给我。对了,我晚上会进一趟游戏,低分局,估计一两天能出来。这段时间你要找不到我,就去骚扰梁老头,他24小时在线。”
祝闻笑了一声:“梁先生身体这么好啊?”
“害!”舒书随口应道:“上司那不得以身作则嘛!挂了啊!”
祝闻:“好。”
他放下手机,打开了刚收到的资料:“唔……”
随后,祝闻站了起来。
还是先去吃饭吧,又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否则等整理完这些东西,直接跳过午饭吃晚饭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