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靠着门看着姐姐:“你刚才说的虫是什么?游戏里还有虫子?”

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监管中心也见过一个说不出是像蟑螂还是老鼠的怪东西,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个,当然是因为他在游戏里从来没见过常规的虫子。

“没什么。”姐姐朝屋内看了一眼,皱着眉摇了摇头:“房间里没放什么私人物品吧?我待会儿让人来看一下。”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季霜听到“私人物品”这几个字,本该往门口迈的腿又收了回来,退回卧室。

不过几秒,她拎着垃圾袋出来了。

这个行为就让姐姐非常无语。

她指着季霜手上的垃圾袋:“垃圾会有人处理。”

季霜木着脸:“不用,我自己扔。”

姐姐嫌弃的看着季霜,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毛病。

但一袋垃圾而已,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摆了摆手:“随便你,走吧。”

说完,她带头往前走。

一面走、姐姐一面叮嘱祝闻:“昨天你在游戏场景里碰到普通玩家的事情,安全维护部门那边和我说了。今天不要再去巡逻了,被人认出来了很麻烦。”

祝闻觉得也是,不过这话听起来也挺杞人忧天:“昨天也就是运气好而已,我总共才玩几关游戏?哪有那么多熟人?”

说是这么说,不过不巡逻就不巡逻吧。

祝闻也不会在这些事情上争,他无所谓的答应下来,随后才想起:“所以我早上只能在值班室发呆了?”

姐姐直接笑出声。

她转头看了祝闻一眼,眉眼里有挑衅:“怎么?这就嫌无聊了?那你还是别想着进游戏工作比较好。”

祝闻不吃这套,“啧”了一声直接口出狂言:“如果刚好分配到无聊的工作,那就想办法换一个。”

姐姐麻了:“……”

现在的青少年未免有些灵活过头了。

她无意再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毕竟按照过往经历,再聊下去上火的只有她自己。

想到这里,姐姐很大声的“啧!”了一下。

“嫌无聊就不去了吧。”姐姐挥了挥手。

所谓“实习”本来就是看祝闻闲得慌,所以随手安排了他一顿。既然还是嫌无聊,那就没必要再去。

毕竟安全维护部门那群闲鱼也制不住祝闻,没必要折磨他们。

姐姐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个仁慈的上司了。

她道:“那就跟我去11区吧,特殊编号系统估计很快就能搞好,你们直接等在那也行。”

祝闻:“也行。”

姐姐:“不过在这之前,”

祝闻:“嗯?”

姐姐:“吃早饭。”

祝闻:“啧啧。”

他转头看向季霜,指着姐姐给季霜隆重介绍:“江铃姐平时也这样。”

季霜颔首:“挺好的,不然你经常错过饭点。”

祝闻:“确实。”

说完,他就闭上了嘴。

姐姐木了一会儿,打出问号。

她刚想就着这话往下说,给点线索呢。

为什么这就停了?

这算什么?

姐姐皱着眉,脑子里智慧的脑浆翻滚、好险没加热收汁变成一团浆糊。

她不理解祝闻的节奏,接下来几次试图把话题朝期望的方向引,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直到几人坐在了不大的食堂里,姐姐脑子里还是只有“不理解”这三个字。

算了。

她想通了,这次不行就下次。

机会多得是!

姐姐想罢,拎着勺子在碗里搅了搅。

刚睡醒她也没什么食欲,惯常都是选择跳过毫无食欲的时间段静候午餐的。

可现在祝闻、季霜在,她不吃是习惯,不给他们俩吃算什么回事?

脑子里想到祝闻季霜,姐姐便下意识抬眼扫过两人的脸。

随后,她的视线落在季霜的右手腕上,“嗯?”了一声。

“你手怎么搞的?”

姐姐朝季霜手腕上的一圈红痕扬了扬下巴,刚才没看见估计是袖子遮住了,现在要用到手、做一些抬手的动作的时袖子会往上缩,这才看到。

姐姐心里琢磨着季霜跑路的那段时间别是去找人干架了吧?

怎么这青一块那红一块的?

真的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虽然她不追究季霜的身份,但这不代表她认为季霜是个老实的人。

想着,姐姐面色严肃,重复道:“怎么弄的?”

季霜“嗯?”的一声,也没理解姐姐的意思。

她下意识的跟着姐姐的视线低头,随后:“…………………”

“撞、撞……撞的!”

季霜收回手扯下袖子。

“你当我傻啊?!”姐姐皱起眉,觉得季霜这个理由也太撇脚了:“撞什么上面了能撞一圈印子啊?”

季霜抿了抿唇:“……”

“我弄的。”祝闻插嘴。

姐姐扭头:“???”

祝闻耸了耸肩:“没注意力道,我的错。”

姐姐:“???”

“你们……”她满脸迷惑,迟疑道:“干嘛了?”

祝闻沉吟一声,选了个文雅点的说法:“学术交流。”

姐姐:“……?”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按着额角,想不出什么情况下学术交流还他妈能搞成这样,但考虑到当事人是祝闻和季霜,又隐约有那么一点合理在。

她想不明白,用眼神暗示祝闻展开说说。

祝闻就不展开说说,低头专注的吃饭。

姐姐又看向季霜,发出一个问号。

季霜眨了眨眼,满眼无辜的把问号丢回给姐姐。

然后,她就低头吃饭了。

姐姐:“……”

俩兔崽子!

姐姐的拳头噼里啪啦的硬。

这一顿早餐,姐姐吃的非常饱——气饱的。

她开始代入江铃,觉得江铃为了治住祝闻一定有一段非常艰辛的时光。

这样想着,姐姐忍不住“啧”了一声。

祝闻和季霜走在去往11区的路上,不搭腔。

姐姐无法,只能木着脸把这俩祖宗抛给11区管理官。

只要把他们安顿好,她就解放了!

如是想着,姐姐“砰!”的一声推开第11区管理官的办公室大门。

“卧槽!——”

11区管理官好险没吓出个好歹来,他骂骂咧咧的抬起头:“谁他妈这么!……”目光落在姐姐身上后,11区管理官急转弯:“……这么热爱工作,一大早就辛辛苦苦的来上班啊~”

姐姐:“别废话。”

她走进办公室,直奔主题:“弄好了没?”

“没呢。”

11区管理官立刻接话,“不知道是那个兔崽子动了老子的数据库,搞得我好多东西都找不到了!”

说到这个他就烦躁,否则他早就完工了。

毕竟不过就是个特殊编号系统而已,出问题的具体原因找不出来,但修一下又不是修不好。

11区管理官抓了抓头发,指着自己的操作面板骂骂咧咧:“你看看!你看看看看!这他妈给我乱的,我一下都想不起来是不是缺东西了!”

姐姐往操作面板上撇了一眼,没有跟着着急。

毕竟这不是游戏的数据库,是11区管理官自己做了用来放私人数据的,总体来说坏了影响还真不大。

不过。

她不理解:“你这破东西也有人惦记?”

“你他妈怎!……”11区管理官骂出声来,骂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骂得是姐姐,立刻打住嘴:“就是说啊!里面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就是嫌日常检索麻烦而已,这他妈都有人搞,别是2区3区那几个傻逼弄的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姐姐耸了耸肩,撇向季霜。

季霜看向姐姐,扬眉:“看我干嘛?”

姐姐:“啧。”

她移开视线,继续问:“那能不能弄好了?”

11区管理官:“这我怎么知……哦,你说特殊编号啊,那行。等等,最多再有俩小时就能测试了。”

一个早上了,总算听到令人满意的话了。

“那就行。”姐姐颔首:“那我回自己那去了,这两个……”

她指了指祝闻和季霜,随后拍了拍11区管理官的肩膀:“就交给你了。”

说完,姐姐撤退。

学术交流。

什么学术交流?

姐姐想一早上没想明白,反而觉得祝闻和季霜打了一架的可能性比较高。

不然呢?

姐姐摇了摇头,离开。

11区管理官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又将头转向祝闻季霜,随后:“……”

祝闻拉了张椅子坐下:“不用管我们,你忙。”

11区管理官:“……?”咋?这是你家?我才是客人是吧?

但这话他又不能说。

毕竟这位是伟大的1号执行官的……弟弟?

只是弟弟啊?

11区管理官想不明白,撇了撇嘴摇头。

游戏场景内

暴民们已经在茫茫雪原中找了七八个小时的人了,心态开始逐渐崩溃。

“……这人能上哪里去啊我草!怎么到处都没有?”暴民A吃不消了,停下脚摆了摆手,“我都觉得这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歇一歇吧都坐下来。”矮个子暴民应了一声,有点心慌。

拢共就12个小时,现在只剩一半都不到了,如果再找不到人……

他不敢往下想,转头看向已经抱着那只登上包、跟在队伍最后头研究了好几个小时的暴民D:“怎么样?看出什么花儿没?”

“不好说。”

暴民D摇了摇头,趁着休息蹲下来,把两只手都捧不过来一堆杂物放在地上,青天白日的从口袋里掏出个手电筒,对着东西来回照了一阵。

随后,她才抬起头道:“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你们谁有刀?”

她比划了一下,强调道:“要小一点的。”

“这儿!”矮个子暴民从仓库里翻出一把精巧的、连刀柄才手掌大小的匕首扔给她:“能用吗?”

暴民D:“能。”

应完,她就低头继续琢磨去了。

矮个子暴民也懒得看,反正他是来回把那堆跟着登上包在雪地里不知道埋了多少个年头的破东西都看遍了,悟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

反观暴民D,打“雪人”的时候满地乱窜,前后不添乱就不错了压根没法指望她帮忙;没想到对着一堆垃圾倒是耐心极了,几个小时下来,见她这阵仗,估计是真琢磨出什么来了。

“……能不能行啊?就这么划了?”暴民A蹲在暴民D面前,见她拿着匕首操起东西就开始划拉,忍不住道:“这玩意儿可不能重来的啊,你小心点。”

“我知道。”暴民D应了一声,注意里压根不在队友身上,随手丢了个保温水壶给暴民A,敷衍般解释:“这上头的划痕,根本不是使用痕迹,你看看别的东西,也都有差不多的线条。”

暴民A捧着保温水壶“嗯?”了一声,低头照着暴民D的意思去看。

可看了半天,他仍然觉得那就是单纯的使用痕迹,没什么规律的小划痕而已。

暴民D忙碌途中抬起眼,见暴民A一脸迷惑,甚至带着暴民B一起迷惑,无语了一下。

随后,她靠过去拿过水壶,用匕首在上头划了两道,这才继续说:“这两道,是那个小铁盒上的‘使用痕迹’,”她指了指被她丢在雪地里的小铁盒,“组起来是文字。”

暴民A:“文字?”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复而低下头再看,随后自我怀疑道:“这他妈是文字?!”

“你看不出来不代表它不是字啊哥哥。”暴民D无语的应声,说了个他们世界里的某个藏在世界地图角落的小国家,随后摊手:“部落语言,有点像画的意思,我之前在老师家见过差不多的。”

“那……”暴民A一听那地方,就觉得完球了:“那这玩意儿你看得懂吗?”

暴民D撇了撇嘴:“看不懂。”

暴民A裂开:“那你拼它有什么用?!”

“总比跟你似的坐着嚷嚷好吧?”

暴民D把水壶拿回来:“我在老师家看过的那个玩意儿,上头的大致意思是知道的。语言也有规律,至少现在有参考,你应该庆幸我们不用从零开始。而且那种落后的部落里,文字并不是主要的交流途径,所以能演化出的意义有限,又给我们缩小范围了。”

暴民A被说的有点尴尬,顿了好一会儿。

随后,才犹豫着开口,“有自信能解开吗?”

暴民D:“没有。”

暴民A:“……”

暴民D:“试试吧。”

暴民A没接话,转头看了矮个子暴民一眼。

能怎么办?

试试就试试呗。

「该说不该说,这都算好的了」

「前面的???????这都算好的了?」

「笑死,我之前看过攻擂方平均分9万的局,现场破译外星文字见过没有?我他妈当时就长见识了」

「????啊??」

「我好像在哪个电影里看过这种情节(」

见暴民D有头绪,其余暴民休息够了也没好起身说继续走。

毕竟这都没头没脑的找大半天了,也不差这点时间了。

……

而另一边,史提芬和汤姆已经在小木屋里睡开心了。

其他不说,就说祝闻季霜留下来的食物,这一时半会儿也饿不死他们。

史提芬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笑着踢了踢汤姆:“你说这局都完成这样了,观众们会不会投重开啊?”

“关我屁事。”

汤姆抱着颗大白萝卜低头雕兔子,“重开就是他们的事了,你瞎操心啥?”

“话不能这么说。”史提芬噌的坐起来,叼着烟逼逼:“这不是少见吗?就说我自己,前后也就遇到过一次重开,理由还挺离谱。啊,就因为他们觉得游戏在我削的不够狠,没给攻擂方生路。”

史提芬本来是在说笑没错,可一提起来,又觉得浑身不得劲:“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再给我削下去,我还有没有生路呢?”

“这话说的。”汤姆笑了一声:“你死了能重开,攻擂方死了能重开吗?再说了……”

他挺了挺背,举着大白萝卜端详了一会儿,低头继续雕兔子:“再说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重开的,你自己想想的,我们还是攻擂方玩家的时候,在现实世界有听说过重开的事情吗?”

史提芬:“这倒是没有。”

这事儿他刚遇上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琢磨过,但一下两下也琢磨不出来。再加上这种规则类的东西,就算琢磨出来了又能怎么样?他们还不是得乖乖的跟着游戏的安排继续玩?

所以时间长了,他也不乐意琢磨了。

换句话说,也不只是他,毕竟长时间看不见希望,谁又乐意瞎浪费那个脑细胞呢?有这种闲心情不如好好的玩几局游戏,是输是赢时间久了也显得没有意义了,只要能把分攒起来就行。

史提芬刚想到这里,就听汤姆道:“这些晦气事到时候祝闻季霜回来了,就别和他们说了。”

史提芬“嗯?”的一声,问:“咋?”

汤姆闻言扔了大白萝卜:“说你傻逼你还真跟我展现起自我来了!”

他白了史提芬一眼,“啧”的一声:“人俩显然和我们心态不一样,没事跟他们说我们这躺平法则干啥?恶心别人啊?”

史提芬一乐:“你还挺体贴。”

汤姆“哼!”的一声冷哼,不接话了。

不要和史提芬说话,会变成傻逼。

史提芬也跟着“哼!”,倒不是呛声,就是闲的没事随便“哼!”一声而已。他是没汤姆那么多心思的,但他也没觉得不好,反正各人各命吧。

就算汤姆不提这么一嘴,估计等祝闻他们回来了,他都不一定能想的起来自己今天琢磨了啥,更不用说进一步考虑要不要给祝闻他们解释解释了。

反正规则这种东西,大家都是玩着玩着就懂了的,不差他这一句两句的。

……

暴民们已经在原地杵着等了暴民D一个小时有余了。

眼看时间只剩下3小时不到,就算心态再稳的人也该坐不住了。

“我不保证对啊。”

暴民D突然抬头,面色严肃道:“反正你们也没人看得懂这个,我也就是当时跟着学校里的教授随便接触了一段时间这种……偏门的东西,真的不保对。”

“你说说说!”

暴民A催促:“反正我们也都看不懂,这事情只能靠你,不行就当是命吧。”

“行。”

暴民D捧着小铁盒挪过来,指着铁盒背面刚刻出来的、一堆就算把暴民A的头摘下来他也不觉得这是文字的东西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大概就是个仪式,找东西用的。”

暴民A接话:“就跟网上那邪门歪道的‘假如家里猫丢了就在枕头底下塞把剪刀’……差不多的感觉?”

说完,暴民A一拍大腿:“这好家伙!我说游戏剩余时间怎么突然缩减成12小时了呢!有这东西还找啥人啊!直接整这套……封建迷信?对!直接整这套封建迷信不就行了!”

“到时候甭管祝闻在哪!整了他就得来,或者我们就知道他的位置了,是这意思不?”

暴民A说到这里,摸着下巴道:“妙啊!”

矮个子暴民点了点头,神色之中终于有了点喜色,“确实,反正人肯定在这里!我们整就行了!”

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暴民D问:“那怎么弄知道吗?有没有啥……咒、咒语啊?”

“问题就在这。”

暴民D抓了抓冻的有些发痒的脸:“步骤我如果没理解错的话,就完全没问题。但……”她指着小铁盒上自己刻的东西,尴尬道:“我不会念这个。”

暴民A一下就麻了:“完全不会?”

“也……不是。”暴民D皱眉道:“发音习惯不同,有些音没经过练习也发不出来。”

总结一下就是。

暴民D抬起头,颇有种尽人事听天命的释然感:“只能试试了,还有3个小时左右,就算硬试也要给它试出来!”

其余暴民:“是这个意思!”

他们围到暴民D身边,要暴民D好好跟他们说说这狗屁迷信到底要怎么搞。

弄清楚了这狗屁迷信的搞法,他们还得捋直了舌头把这阴间文字给念出来。

总之,争分夺秒、刻不容缓。

莫约50分钟后……

“………………是、是这么念的吧?”

暴民们十分不自信的搞完了迷信,面面相觑。

等了一会儿,周遭啥反应都没有,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大神白跳了。

“再试试!”

矮个子暴民咬了咬牙,看向暴民D:“你刚才说的那个音,怎么发来的?我觉得我他妈刚才好像念出口音来了。”

暴民D:“是这样,我捋捋…………”

时间的流速并没有变快、也没有变慢,只是按照常规的速度走着。

暴民们反复试了二十余次,都没有效果。

直到他们高强度跳大神跳到第二十七的时候,阴暗的天空骤然明亮,阳光击穿厚重的云层打在他们脚下,在他们脚下落下一个金色的点。

“……成、成了?!”

暴民A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那个金色的点哪儿也不去,在他们脚下转了一圈往前挪动,暴民们才滋儿哇喊了一声:“草!成了!成了!!”

他们低下头,双眼放光的看着地上的金色圆点。

金色圆点径直向前,暴民们也跟着向前。

一切都非常的美好。

happyend就在眼前。

直到……

金色的圆点缓缓上升,开始往上。

“……???”

暴民们的脑袋随着金色圆点的上升缓缓抬起,从俯视变为平视、从平视变为仰视。

再然后,金色的圆点在半空中距离他们莫约百米有余的地方停了下来。

随后的,圆点开始疯狂颤动。

圆点:“???”人呢?!

暴民们:“???”人呢?!

“这他妈是什么意思?!”

“祝闻升天了?!”

“草!咱们是不是还少个飞行道具?”

“闭嘴吧你!有他妈飞行道具这玩意儿嘛!”

“不是!它怎么看上去比我们还懵逼?!”

暴民们满头“???”高仰着头颅看着空中的圆点:“……”

他们不会了。

是真的,不会了。

空中的圆点不再移动,一动不动的落在半空中,遥遥挂在半空中舞着。

好半天后,暴民A麻木的转过头,“有没有一种可能,它也找不到祝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