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木着脸瞪着眼前紧闭的门看了一会儿，僵硬的转过身，
同手同脚走了两步后顿了一下，调整走姿继续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姐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沙发上坐下。
随后：“？？？”
这一等，姐姐恍惚间等出了日落又东升的架势，房间门才被敲响。
姐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进。”
见祝闻推门进来，姐姐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阿巴阿巴一阵：“季、季霜呢？”
祝闻：“睡了。”
姐姐：“啊？”
祝闻翻了个白眼，不觉得自己没说清楚。
他随意坐下，见姐姐走神，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回神。”
姐姐猛的转过头：“谁走神了？”
祝闻：“行。”
“那就没走神吧。”他耸了耸肩，也不是太在意这种细节，只问：“场景弄好了？”
姐姐：“……倒……也不是。”
祝闻皱眉：“那你回来干嘛？”
姐姐的拳头一下就硬了：“我还不能回自己家了？！”
祝闻：“这是你家吗？”
姐姐：“……”扎到心了。
她幽幽看向祝闻，脑子里疯狂刷着“不要问不要问！”“说正事说正事！”“别好奇别好奇！”随后舌头一抽，脱口而出：“你和季霜刚才干嘛呢？”
问完，姐姐闭上嘴，麻了：“……”
祝闻：“就……”
“没事！不用说了！”姐姐猛的打断他，站起来。
然后。
坐下来。
紧接着。
又站起来。
祝闻莫名其妙的看着姐姐：“搁这健身呢？”
姐姐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掐了自己一下，这回坐稳了：“好，说正事。”
祝闻撇了撇嘴：“行。”
“你……”姐姐斟酌了一下，挑了一个不那么突然、也不冒犯的问法：“在游戏里除了我，不认识别人了吧？”
祝闻颔首，非常配合：“如果苏盏他们不算人的话，那我确实是只认识姐姐了。”
姐姐又硬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吧。”祝闻接受这个说法，答的很干脆：“不认识。”
姐姐皱眉：“真的？你再想想？”
为了以防万一，顺带确定甄珠和祝闻的资料被锁是具有特殊性的，姐姐也随机抽查过其他内测玩家的编号，确定其他内测玩家的资料她是有查阅权限的。
那就说明，祝闻和甄珠的资料是后来锁上的。
祝闻换了个坐姿：“要不你说你想听什么，我直接念给你听。”
姐姐咂了咂嘴：“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你不认识0号执行官？”
不论是甄珠的资料、还是祝闻的内测资料，都是由0号执行官直接授权的。
0号执行官很难不认识他们。
祝闻摇头，非常确定：“直到半个月前我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姐姐拧起眉，不接话了。
事实上她也清楚，祝闻如果认识0号，肯定早就说了。就算不说，反推一下——如果祝闻认识0号，之前就不会不知道“执行官”是什么了。
所以。
“有没有可能，”姐姐轻声道，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问话：“你认识0号执行官，但你不知道那个人是0号执行官，毕竟你和甄珠的资料都是0号锁的。”
祝闻“嘶——”的一声，咂舌：“讲什么鬼故事？”
说完，他沉默了一下。
姐姐察觉到这个沉默显得不太寻常，追问：“怎么了？”
“没。”祝闻撑着脸思索，幽幽抬起眼：“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姐姐觉得，”
他放下手，端正了态度：“季霜？”
姐姐直接麻了：“绝无可能！”
她从心理上无法接受这个可能性。
“在低分场就知道很多高级规则、身份信息查不到源头、可以自由出入游戏后.台、对后.台内上下级机制了解甚多，”祝闻随意说了几个能马上想到的疑点，摊手：“哦豁。”
姐姐：“……”
祝闻无视姐姐全麻的面孔，直接支棱起来了：“试试！”
姐姐破音：“你试她？！”
祝闻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行吗？”
“不行吧！”姐姐尖叫，指着祝闻“你你你！”了半天又指向隔壁“她……”了一阵。
随后咆哮：“有你这么谈女朋友的？！”
这么说祝闻就明白了，他竖起大拇指：“没关系，从我上次找姐姐查季霜认不认识珍珠的时候，她就有数了。”
姐姐：“……啊？”
她眨了眨眼，宕机了：“你们之间不需要信任的吗？”
这话祝闻可不爱听。
啧啧摇头后，祝闻无比笃定道：“季霜几乎是我在游戏里最信任的人了。”
姐姐：“……？”逻辑呢？
“信任你还查？”她不明白了。
祝闻只是笑，不接话。
姐姐，全麻。
祝闻在一旁没打扰，任由姐姐麻着。等人终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重新架构完了交友逻辑，祝闻才不紧不慢道：“谈谈怎么实操？”
姐姐又麻回去了。
…
…
季霜翻了个身，感觉到房门被打开后传进屋内的光线，眯着眼缩进了被子里。
过了几秒，她才又钻出被子，撑起身子看向门口逆光站着的祝闻：“回来了？”
“嗯。”祝闻走进房间，把门带上。
房间重新归于黑暗。
季霜闭着眼清醒了一下，坐起来：“我们可以回去了？”
祝闻颔首：“差不多，待会儿姐姐会来找我们。”
季霜“哦”了一声，咂嘴：“真墨迹啊她。”
祝闻：“话也不能这么说。”
季霜：“？？？”平时这个时候不都是说“确实”的吗？
她转过头，在黑暗中瞪着祝闻。
祝闻不紧不慢道：“姐姐现在属于是焦头烂额了。”
季霜：“怎么说？”
“具体我也不清楚。”祝闻握住季霜的手，捏了捏：“好像是0号执行官锁了她不少权限，总之挺烦人的。”
季霜：“……哦。”
她顿了一下，又问：“影响很大吗？”
祝闻摇头：“不知道。”
“不过这种事，照理来说应该挺好解决的。”他看了季霜一眼，笑着说：“反正姐姐连之前的1号执行官都砍了，再砍个0号也不是不行。”
季霜：“……也、也是。”
祝闻开始畅想未来：“等姐姐弄了0号执行官，不知道能不能把空出来的1号让给我。”
季霜：“……志、志向还挺远大。”
祝闻：“做人嘛，总是要有点小目标的。”
季霜：“确实。”
祝闻遗憾的摇头，“可惜我现在分不够，不然我上也行。”
季霜呛了一下，掀开被子跳下床：“我去洗个！……”话没说完，她腿一软把自己拍在了**。
祝闻皱眉：“你行不行啊？”
季霜木了一会儿，爬起来咬牙道：“行！”
应完，她磨磨蹭蹭的坐起来，挪下床。
祝闻就不明白了：“不才洗过吗？”
季霜在黑暗中瞪他：“您管那个叫洗澡？！”
祝闻摊开手，“洗澡的流程不都有了吗？”
季霜，恨！
女朋友不开心可不行，祝闻称职道：“要不我道个歉？”
季霜的拳头属于是硬了软软了硬，几秒后憋出一句：“不用了！下次……”
算了。
下次再说。
季霜打住嘴，噌的下床，跑没影了。
祝闻“啧啧”两声，起身去把卧室的灯打开，点开游戏面板看了眼这段时间的未读私信。
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来自阮东旭的——【你这女朋友到底什么来头啊？？？？？？？】
祝闻沉思片刻，回复——【神仙吧。】
阮东旭很快回信——【？】
祝闻关上面板，不回复了。
莫约30分钟后，季霜才铁青着脸回来了。
祝闻一抬头，就看到了季霜黑着的脸，扬眉：“怎么了？”
“没。”
季霜钻进被窝，从床尾咕蛹到床头，小声道：“我再睡一会儿，没有力气。”
过了一会儿，又嘀咕着追加了一句：“腿还痛。”
祝闻：“哪里？”
他伸手进被子，摸索了一下：“这里？”
季霜：“……右边一点。”
祝闻帮着揉了一会儿，从仓库翻了本书出来：“要睡就睡，姐姐估计还要一会儿。”
季霜闭上眼：“嗯。”
…
…
姐姐回去的时候又另外绕去6号执行官的宿舍和办公室看了一眼，还是没人。
而且面板上的定位也消失了，排除6号主动关掉定位的可能性……
干什么去了需要主动把定位关了？
姐姐按了按额角，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都经不起罗列，但凡想好好整理一下，各种事情的轻重缓急就会变得难以从理性上判断。
当然，姐姐也知道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长期随性而为造成的后果，自作孽了属于是。
她叹了口气，前行的脚步一拐，去了第6区。
苏盏听到门被大力打开，连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咂了咂嘴：“求你了，敲个门吧姐姐。”
姐姐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叹气：“考虑杀个执行官吗盏？”
苏盏手里的笔“啪”的折断，抬起头：“你说什么？”
姐姐：“来危机应对部门，待遇优，假期充足，考虑一下？”
苏盏这下反应过来了，直接一乐，整一个幸灾乐祸：“没人用忙不过来了吧！”
姐姐叹气。
苏盏从抽屉里扒拉了一支全新的笔出来，一边在指尖转着，一边乐道：“考虑我干什么？考虑考虑祝闻和季霜嘛～”
危机应对部门的渗透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失去了管理区的掌控。
苏盏是在幸灾乐祸没错，但确实去不了也是真的。
又不是谁都能一边收拾原1号执行官留下的烂摊子，一边管理之前的管理区的。
反正她不行。
苏盏对自己的定位还是相当有数的，撑着下巴诚心诚意的游说道：“我觉得他们挺好，刚好也是能放心的人。”
“放心？哈！”
姐姐觉得苏盏这话太荒谬了，她支棱起来：“打赌吗？”
苏盏：“啊？”
姐姐竖起两根手指：“二十万积分。祝闻进后.台10天内必炸一个区域。”
苏盏捂住自己的游戏标志：“你他妈抢劫呢！”
姐姐循循善诱：“不是实到积分，而是转让积分。”
苏盏：“那也不行。”
她一身铁公鸡毛炸了起来，死死按住自己的游戏标志：“清醒一点，富批只有你，我们都穷的快上街讨饭了！”
姐姐“啧！”的一声，嫌弃。
苏盏才不管什么打不打赌的，她有别的事想说。
“诶，”她喊了姐姐一声，“祝闻和季霜……”
姐姐：“你闭嘴吧！”
苏盏一乐，完全明白了：“你才知道是吧？”
姐姐：“？？？”
“你这话什么意思？”姐姐直接坐起来了：“意思是你早知道了吧？”
那必然不是。
但苏盏不承认，非常装逼的“嗯哼”一声。
姐姐噌的起身，摔上门走了。
苏盏一乐——她就知道江岚这种小学鸡反应慢半拍的，纯属是大脑养分全用来供给造反计划了，心灵上反而毫无成长。
苏盏越想越乐，笑出声来。
笑声一出，黑着脸走的姐姐去而复返，指着苏盏道：“6号执行官丢了，你给我把人找到，要不我就在6号执行官的位置上放上你的名牌！”
苏盏：“……”
乐过头乐出事了，寄。
姐姐来苏盏这解压不成，反而压力更大，杀气腾腾的掏出通讯器，联系祝闻：“起来！去第9区等我！”
祝闻很快回应，“OK”声中夹杂着季霜的一句“神经病吧”。
姐姐的脸已经开始发青了。
一旦想到季霜有可能是0号执行官，她在游戏里养成的本能就蠢蠢欲动，非常想宰一个两个季霜泄泄气了。
姐姐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祝闻带歪了，越想越觉得“季霜就是0号执行官”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毕竟她还是管理官时就能撂挑子跑进游戏折腾几场大的，别说0号执行官这种常年不现身都没有人敢明着过问的职位了。
哦。
如果这个猜想成立，意思就是她之前和季霜干的那一架其实不是她让着季霜、而是季霜在让着她是吧？
姐姐想到这里，血往脑子里冲，猛的加快脚步。
其他都不想。
她回到办公室“砰！”的一声摔上门，夸嚓嚓点开办公桌上的操作面板，以熟练到令人心疼的速度连着给0号执行官大人发了数十则数据调阅申请。
随后，她在并未切断通讯的通讯器上敲了两下。
…
…
第9区
季霜听到祝闻丢在桌上的通讯器发出“笃笃”两声怪声，抬起头看了通讯器一眼，才诧异道：“通讯器怎么没关？”
“我一直不关的，”祝闻耸了耸肩：“你知道的。”
季霜点头：“也是。”
祝闻：“估计是姐姐那边忘记关了吧。”
他撇了季霜一眼，视线落在季霜的游戏标志上，扬眉：“你一天到晚信息还挺多。”
季霜“嗯”了一声，打开游戏面板看了一眼复而关上，随后转头看向门口，咂嘴：“她把我们叫过来，自己怎么不来。”
祝闻不紧不慢的翻书，“体谅一下，姐姐也挺忙的。”
季霜：“……？”所以，为什么不是“确实”？
她看着祝闻，眨了眨眼：“？”
祝闻合上书扔进仓库，看向季霜：“看我干什么？”
季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狐疑的盯着祝闻看了一会儿，“嗯？”的一声。
她大部分时间都有话就说，于是认真道：“你在想什么？”
“没。”
祝闻摇了摇头，随后撇嘴：“不过确实有点小计划而已。”
季霜：“什么？”
她十分认真：“我帮你。”
祝闻悠悠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笑：“这不好吧？”
季霜皱眉：“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做什么我都帮你。”
祝闻：“感动了。”
季霜木住了，那种觉得哪里怪怪的的感觉更加强烈——主要是阴阳怪气的含量上升了。
她转过头，不再看祝闻。
好。
专心等姐姐。
没让季霜等太久，姐姐在10分钟后到了，她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示意祝闻和季霜出来：“我给你们换个场景，之后就回去吧。”
说完，姐姐看向祝闻。
祝闻耸了耸肩，随后点头。
姐姐一下就裂开了，看向季霜的游戏标志。
季霜：“？？？”
她看了看祝闻、又看了看姐姐——你们在打什么暗号？
季霜可不是什么迟钝的人，脑子里过一圈，呼吸直接就停住了。
她开始回忆近段时间的事。
是祝闻其实有看到她的手机屏保？
还是祝闻昨天在场景里的时候看到她的游戏面板上不是自己的名字了？
到底是哪个？
季霜在脑内疯狂左左右右ABA、大招都空了好几个，最终转过头，视线定格在祝闻脸上。
祝闻拍了她一下：“愣着干嘛？跟着，回去玩游戏了。”
季霜沉默的跟上，低头盯着祝闻的左右左往前迈的脚，自己把自己打出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她抬手拉住祝闻，有商有量的：“你和姐姐是不是在暗算我？能不能给点提示？”
祝闻：“确实。”
季霜：“……？”现在就又“确实”了？早干嘛去了？
她木了一下：“到什么程度了？能不能给点心理准备？”
祝闻：“确实。”
季霜血压噌的就起来了，在祝闻腰上拧了一下。
祝闻立刻：“嘶——”
季霜猛的反应过来——他身上还有伤呢！
想到这里，她忙问：“痛吗？”
祝闻转头朝季霜笑，随后几个大步跑到了姐姐身边。
季霜：“……”哦，又被演了。
季霜扼腕。
姐姐是懒得管自己身后这俩的小动作的，见祝闻窜到自己身边，稳住心态连头都没转，只是翻了个白眼。
她将祝闻和季霜带到了9区的关卡操控室，抬手敲了敲墙面对着里头的人道：“把现在空置的、能用的场景调出来给我，然后都出去。”
操控室里的人木了一下，头都没回，一个个背脊僵的梆硬，快速完成了姐姐的交代，脚底抹油滚的飞快。
祝闻咂舌：“或许这就是压迫感吧。”
姐姐又是一个白眼，去到操作台前。
确定祝闻当前的场景处在停用状态、标红显示着异常，姐姐撇了撇嘴，扫了眼底下的备用场景。
“剧本是随机分配的，我们管不了。”姐姐逐个查看场景信息，不紧不慢道：“不过每个场景可进行的游戏最高时长我这边有显示。你自己选，”
她转头看向祝闻：“规则你大概明白。游戏时长短，则相对线索密集拼凑难度低；游戏时长长，地图较大，则线索密度低干扰项多。”
祝闻：“那就弄个省时间的。”
姐姐颔首，觉得也是这个道理：“行。”
她选中场景，设置开始时间，选择匹配。
随后，眼前的屏幕上跳出警告框——【匹配到足分玩家，无法指定场景】
姐姐：“……晦气。”
季霜：“啧。”
祝闻：“哦，你们都知道什么意思是吧？”
姐姐斜了季霜一眼：“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季霜你又是什么意思？”
季霜：“不给出声吗？”
姐姐：“倒也不是。”
她朝季霜扬眉：“就是觉得你知道的还挺多。”
季霜：“啧。”
姐姐：“幼稚。”
季霜：“阴险。”
姐姐：“啧。”
季霜：“哼。”
祝闻直接扯了把椅子坐下了，“你们继续。”
季霜挥手：“我和她没话说。”
姐姐咂嘴：“谁稀罕跟你说。”
她看向祝闻：“再等一段时间，等这个玩家匹配上别的队伍。”
祝闻知道姐姐说的是那个“足分玩家”。
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解说，于是他看向姐姐：“为什么？”
姐姐两手一摊：“足分玩家的场景非常耗时，你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吧？”
“话是这么说。”
但关键的问题姐姐还是没说清楚，“什么是’足分玩家‘？”
姐姐不想说，别开眼。
祝闻看向季霜。
季霜木着脸，“最后一关吧。”
姐姐立刻就炸了，指着季霜道：“你到底哪里来的？！”
季霜梗着脖子拒绝和姐姐对视。
姐姐真的要气死，想起季霜那个叠BUFF似的的资料集，就差拍桌子了。
季霜半点不受影响，权当姐姐死了。
祝闻自顾自悟了一会儿，皱眉：“不能是最后一关吧？”
他在操控台上点了点，“啧”的一声：“现实世界根本没有通关回来的玩家，哪里来的最后一关？总不能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躲起来了吧？”
祝闻摇了摇头，“也不太可能是玩完这一关游戏就不需要这个玩家了，那游戏费心思留着么多人在游戏里干什么？”
他抬起头，看了姐姐一眼，最终目光落在季霜脸上，“所以，游戏在搞玩家们的心态？”
季霜：“……”
您分析您的，看我做什么？
您看我像标准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