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连蜡烛都没有,点燃十分漆黑。

白歌小心地走到床前,此时的苏玉娇正躺在**,大声地咳嗽。

苏玉娇躺在**装病,看着白歌从外边回来,久久没有开口。

虽说梦境是虚假的,但却是真人地感受,所以受伤也会觉得疼痛。

并不会因为梦境而减少。

苏玉娇作为这梦魇珠的主人,也是这梦境的主宰,此时的他可以看到白歌右胳膊上被蜜蜂大大小小的蛰了几十个红包。

如果不及时处理地话,恐怕会出现生命危险。

如果在梦境里发生死亡,不管是正常的生老病死还是意外死亡,梦魇珠就会马上失效。

此时白歌小心翼翼的说道。

“娘,我没有找到糖。”

他对于自己面前的苏玉娇无比的恐惧。

如果按照以前他的那几个女儿没有带糖回来的话,她早已经破口大骂。

但看着自己面前瘦弱的白歌,脸上满是恐惧,她那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于是她装作虚弱的说道。

“没有找到就算了。”

这梦境持续的时间是一个月,中途无法结束,所以当成体验穷苦百姓的生活也还算可以。

黑暗中,白歌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苏玉娇却可以清楚的看见白歌的细微表情和动作。

苏玉娇并不打算吃白歌千辛万苦得到的蜂蜜,想要让他自己留着。

这梦境中的一切都是仿照现实得来的,所以蜜蜂也是带有毒性的,需要赶紧处理。

苏玉娇抬手一翻,手心就凭空出现了一瓶疗伤膏。

当她正打算拿给白歌的时候,白歌就献宝一样的将那就瓷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而且此时他的脸上还带着一抹开心的笑容。

“‘不过我给你带了蜂蜜。”

话音刚落,白歌脸上的笑容就立马消失不见了,好像想起了往日苏玉娇那刻薄的模样,脸上马上又变得谨小慎微。

“娘不想吃,还是你自己吃吧!”

苏玉娇撇了一眼那瓷碗,对白歌说道。

白歌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好像十分惊讶苏玉娇的改变。

“娘,你真的不吃吗?”

“对。”

看着白歌将那碗蜂蜜端走,苏玉娇以为他会自己吃下,结果没想到白歌走到门外,小声的说道。

“娘亲如今生着病,好吃的都留给她,我不能吃。”

随后,他就走到了那团蜂巢面前,像吃糖一样将那蜂巢放入口中,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苏玉娇看到这一幕后,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千万把锤子磨练着一般,十分难受。

这梦境可以反映现实,如果以后她和白歌真的如此落魄的话,白歌估计也不会抛弃她。

‘歌儿,你我之间虽无血缘,但只要你肯真心待朕,朕绝不负你。’

入夜之后,小河正陷入了寂静,白歌躺在苏玉娇的身旁睡着了。

这个家里只有一张床,还被苏玉娇长期占着,根据以前的人物设定,白歌都是趴在墙角睡觉的。

苏玉娇睁开眼睛,然后无声的从**坐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身旁的白歌,可以看到他脸上依旧残留着痛苦的表情。

想必肯定是他身上的蜂毒发作了。

苏玉娇轻轻抚摸着白歌的头发,也许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他的头发很是枯燥,就像干草一样

歌儿。

苏玉娇压低着声音,并没有将白歌惊醒,随后她就将白歌右臂的衣服卷开,就看见了那此起彼伏的红包。

她拿出刚刚幻化出来的药膏,均匀均匀的涂抹在那些肿包上面,就连白歌脖梗处的也涂上了。

就在药膏涂上的瞬间,红肿就消失了不少,他又赶忙将衣服卷回去装作没有事情发生。

第二天清晨,白歌起来打算做饭,可家里根本就没有粮食。

按照设定,他现在要么选择去山上挖点野菜,要么就是去周围借点米。

镇上的员外每周都每个月都会给师周一次,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时间。

所以白歌就打算背上竹篓去山上挖点野菜。

他看着刚睡醒的苏玉娇说道。

“娘,家里没有粮食了,我去挖点野菜。”

苏玉娇秀眉紧皱,嘴唇也严肃的抿了起来。

但她并不是生气,而是满满的担忧。

因为今天白歌就会遇到赌坊里要债的人。

苏玉娇抬手一翻,手头便出现了三枚铜板。

“我这还有钱,你先去买点米。”

白歌在看见铜板的瞬间眼神放亮。

“娘,你居然还有钱?真是太好了。”

白歌像是捧着宝贝一样的拿过那三文钱,甚至还用袖子擦了一下。

“这三分钱如果要是买陈年旧米的话,够咱们吃两天了。”

如果这副表情出现在别人的脸上,苏玉娇肯定会觉得那个人很贪财。

但此时,苏玉娇看着白歌,反倒觉得他很可爱。

主要是因为这个家实在是太穷了,就连屋顶漏水也修不起,所以白歌对钱有执念也在正常的预料中。

苏玉娇继续躺在**,目送着白歌蹦蹦跳跳的离开。

看着他那背影,苏玉娇甚至露出了一抹和蔼的笑容,再也没有往日的阴狠和刻薄。

和他一起过一个月,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相对于枯燥无味的皇宫生活,这梦境中的小河镇好像有趣很多。

她也不想再过多的苛责白歌对他设定重重的考验,反倒觉得平平淡淡的将这一个月度过就挺好。

反正白歌醒来之后便会遗忘着梦境,而她却会牢记于心。

白歌离开房子之后,便将那三文钱藏好,放在贴身的内衬里。

他觉得苏玉娇应该不会再刁难他了。

但这样的话,他反倒有些不太满意,他还想趁这个机会把苏玉娇的好感刷满呢。

白歌背着竹篓带上小铲子,朝着山上走去,并没有将这三文钱花掉。

而且他也没有感受到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想来应该是苏玉娇觉得他去买米了,便对他没有过多关注。

半个时辰过后,白歌就踩了半竹篓的野菜,结果在回来的路上却遇见了五个流里流气的女子,手里拿着棍棒拦在他的面前。

“这不是小河镇的镇花吗?几天不见又俊了不少。”

为首的女子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随后伸手摸了一把白歌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