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念头是什么,那就是找渡魂人。

没错,就是找渡魂人!

既然他们能够找我追杀我,那我为何就不能去找他们?

当然,我找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反杀,而且查探他们的具体实力。

这么多年来,我和渡魂人一直打交道,却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在哪儿,别说是我,就连北风也不知道。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我找他们不正好吗?

第一,他们寻找追杀我,肯定想不到我竟然胆子大到去找他们的老巢,这样一来,我也就轻易避开了他们的追杀。

第二,如果我真找到渡魂人老巢的话,就可以查探清楚他们的实力,为以后彻底铲除他们做准备。

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猛的想明白这些,我顿时点头觉得可行。

只是,渡魂人一向诡秘莫测,平时想找他们的人都很难找到,现在要找他们的老巢,可谓是难上加难。

而且我现在对于渡魂人的线索,一点都没有,该怎么去找?

脑海中思虑着这些,忽然我心中一动,有了!

以前的时候,我和北风每去一个出事的地方,就都会有渡魂人的影子出现,现在我还找出事的地方,那说不定很大可能就能碰见渡魂人。

只要找到不知道我身份的渡魂人,暗中跟踪观察,那找到他们老巢,也就指日可待了!

想到了办法,我大舒口气,朝北继续行进起来。

只是走着走着,路上遇见了好几个村子,却都是平安无事。

不过我也没有灰心,毕竟村子平安无事是好事,大不了再走个十天半月好了。

就这样,一路向北,走了十来天,当来到一个叫做石沟的村落时,我猛地停下了脚步。

这个村子的风水格局倒是没有太多问题,有山有水,村民们的房屋依山而建,甚至当我第一眼看到整座山的势头时,还差点以为这里是个了不得的风水宝地。

因为眼前这座山犹如腾蛇,拔地而起,而且东面是为峡口,峡口聚风,且风大,风水上就是名副其实的“腾蛇遇风化龙地!”

只不过,这样的风水宝地毕竟罕见,而且大多都是有形无神,甚至绝大多数都因为山势中微不可查的瑕疵成了绝凶之地。

不过眼前这个倒没成绝凶之地,只是山西头有条大水沟将整个风水宝地的格局给冲散罢了,不会影响居住的村民。

看着眼前这个差一点就能形成上好宝地的风水,我摇头一阵叹息,抬脚进了村子。

当然,我进这个村子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改造他们这地方的风水格局,而是察觉到了怨气。

没错,就是怨气,打老远我就感受到这个村里的怨气非比寻常,要说其他村落也会有怨气,但那大多都是生人之怨,也就是活人的怨气。

可眼前这个却是死怨,怨气还极其浓重。

而且一般来说,怨气重的地方,阴气也必定很重,可眼前这个村子,阴气不重,趋于平常,怨气却是罕见的浓重。

摇摇头,压下心中的疑惑,我一边朝村子里走,一边留心着四处。

这会儿已经到了傍晚,天气骤冷,快要落进山头的夕阳也已经没了丝毫温度,我走了一会儿也没见着个啥人,而且也没看出村子到底有啥问题。

村子里各家的屋顶上满是炊烟,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我不禁停下脚步,心中思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先随便找一户人家住下再说?”

正当我站路口犹豫不决时,一中年男人突然出声道:“大兄弟,你找谁?”

我听得一愣,也没注意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本想说不找谁,但转念一想,便出声回道:“你好大哥,我找村长。”

也不是我非得找村长,而是村长好说话,在村民间又有一定的威望,遇到事情也好帮忙。

虽然有的村长是那种瘪犊子,但大多数都还算好,这也是我这么些年来的经验。

“你找根叔?”中年男人一愣,随即道:“根叔家的亲戚?我咋没见过你。”

虽然这样说,但他已经带起了路,我则一边走,一边笑着跟他解释,我是换刀人。

听到我免费换刀,男人虽一脸不信,但他脚下还是不由加快了步伐,万一是真的呢?

我摇摇头没再说话,拐过两个路口,很快到了村长家里。

人还未进门,男人就朝里大声吆喝起来。

“根叔,有跑生意的找你。”

“啥?”堂屋里一声咳嗽,随即传来的下床的声音。

“换刀的,说是免费换刀。”

说话间,中年男人已经抬脚跨进了屋门,我有些好笑的也赶紧跟了进去。

一进屋,村长已经穿鞋到了地下,头发花白,微驼着背,看其模样,年纪估计六七十了。

“换刀的?”老村长看向我,我点点头简单说明了来意。

听到我说免费换刀,村长也是一脸的不信,但来者是客,他也没多说什么,便招呼我吃饭。

村长家人不多,有两儿子,成家后便分了开来,老村长和他老婆与大儿媳妇不对付,所以住在二儿子家。

不过两个儿子都外出打工,得年底才回来,其实也就这几天的事,今天已经腊月十九,离过年也就十天了。

吃过晚饭,暂时也没啥事,我便和村长闲聊起来。

他问我哪里人,眼看就要过年了,怎么还跑生意?

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后,我便开始把话题往他们村子上扯,试探着问他村里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等等一些。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我从他微皱的眉头中却是已然知道答案。

看来,这村子确实有古怪。

至于什么古怪,现在也急不得,只能慢慢边走边看。

时间渐晚,我对村长说了声让他明天一早召集村里人换刀后,便去厢房休息。

厢房里村长儿媳妇早就烧起了炭火,所以这会儿进屋暖烘烘的,倒是一点都不冷。

窗户留了条缝儿,我躺**开始回想下午进村时观察到的一些东西。

但想来想去,却是没发现什么,好像所有一切都很正常。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眉头,我也不再去想,反正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去山上给村长家里看看风水啥的,摆明身份,让他告诉我村里的情况就行。

思虑到这点,我安心睡觉。

只是刚睡到半夜,突如其来的一阵婴儿哭声就将我吵醒过来。

刚开始我还没怎么在意,毕竟村长孙子才一岁,半夜哭闹是很正常的事,但紧接着我就眉头一皱。

哭声不对,没错,婴儿的哭声不对,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什么,但我却能明显感觉到婴儿哭声中的恐惧。

“怎么回事?”我微微一惊,赶紧下床出门。

刚出屋门,村长和他老婆也开门走了出来。

见我醒来,老村长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娃又闹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禁一动,“娃又闹了?”

“根叔,这娃哭的这么厉害,没去瞧瞧吗?是不是生病了。”我看着脸色稍微有些着急的村长,试探着出声问道。

看来这婴儿半夜啼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出屋后,我已经在院子四处了扫了一眼,却是没发现什么鬼怪。

“去看了,没啥病。”听到我话,村长摇头叹了口气说,随即进厨房拿了碗筷还有一点馒头。

我看的一愣,不知道他这是干嘛,难道是婴儿饿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时,村长像是看到了我眼中的疑惑,解释说:“我也就是瞎猫碰死耗子,上个星期去镇上看了下,说娃没病,当时我心算是落下了,只要娃没生病就好。”

“可回来之后,这娃还是哭个不停,而且依旧是每天夜里这个点就开始哭闹,怎么哄都不行。”

“没办法之下,我就想娃是不是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就用土法子试了试,没想一试,娃不哭了。”

说到这儿,村长并没有高兴起来,反而苦恼的摇摇头,拿着碗筷馍馍朝儿媳妇房间走去。

我明白了过来,村长应该是高兴的,毕竟这法子能止住孩子的苦恼,但问题却是,这法子只治标不治本,看他这熟练的模样,这几天显然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他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孩子每天半夜哭闹,时间短一点还好,总不能一直都这样吧?

至于村长所说的土法子,我想应该就是赶阴或者祛阴了,有些孩子体质弱,傍晚抱出去一会儿都有可能沾染上阴气,这在医学上并看不出来,所以也就只能用些土法子。

只是,村长孙子这情况好像还不止是这样吧?如果真是沾上了阴气,那土法子要是有用,赶阴一次肯定就会没事了。

可看村长这模样,好像只是暂时管用,不能根除。

脑海中思虑着这些,我跟着村长疑惑走了进去。

没进屋之前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可一进屋我神经顿时就是一紧。

“有鬼?”

屋子里虽然灯光大亮,我却是眉头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