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弟,你说哪有你这样的,好端端的衣服不穿,却拿来包个土疙瘩。”

拉我上来后,村长看着衣服里的土块,顿时一阵哭笑不得。

我摇头笑了笑,示意回家再说。

村长一阵唉声叹气,说我越来越让他搞不明白了。

我也没再多话,径直朝村里走去。

一路回了村长家,时间早已过了中午,太阳已经开始西落,村长老婆留了午饭,简单吃过后,我便在院里烧火消土。

大火一烧,冻的和石头一样的土块开始逐渐松散开来。

当我抱起土块往地上一扔,整个土块全都散了时,我整个人顿时懵了。

那根和钢筋一样的并不是其他什么东西,而是魂幡的把杆。

没错,土块里面包裹着一杆魂幡,魂幡只有巴掌大小,通体漆黑,我拿起仔细瞧着,像是用什么皮子制成。

漆黑的幡面上好像还刻画着一些符篆,那些符篆我看不懂,但我明显能感觉到符篆上面渗出来的阴怨气息。

“渡魂人么?”我心中跳了几跳,有些不敢确信。

因为渡魂人的魂幡一般都是特质的布料,或者羊皮,把杆也是柳杆或者桃木杆。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只要是渡魂人的魂幡,上面一般都刺着一个若隐若现“魂”字。

而眼前这个,没有。且魂幡的用料也不像是羊皮,羊皮很*,但也没有手中这块这么*,而且还这么富有弹性。

心中有些捉摸不定,我深吸了口气,准备解除刚才为了防止意外所下的封印看看。

就在这时,村长却是突然道:“陈兄弟,这是?”

见他满脸疑惑的指着我手中的魂幡,我简单说:“魂幡,我们这一行作法布阵用的。”

“哦,我咋说和你昨晚用的那些东西很想,原来是小号的。”

村长点了点头说,忽然整个人一惊,看向我道:“陈兄弟,这东西是那凶手留的?”

这话一出,铁成目光也是顿时一紧朝我看来,我则猛地一愣,随即看向他两道:“这个,暂时还不确定。”

听到我话,铁成瞬既黯然,蒙头抽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让他们后退,离我远点,然后捏决解除封印。

封印解除瞬间,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再次封印的准备,生怕魂幡里面含有太多阴怨之气对村长和铁成造成伤害。

但没想到,封印解除,魂幡就只是淡淡散了几丝阴怨之气,便什么动静也没了。

看到这种情况,我顿时疑惑起来。

按我先前第一次接触到的情况,魂幡里面肯定不止这点怨气,可现在……

我摇摇头,有些想不明白,看了眼天,天色尚早,便对站在房屋台阶上的村长和铁成道:“根叔,铁成大哥,叫上几个村里人,我们再去一趟大水沟。”

根叔一愣,但也没有多问,点点头就准备出门叫人,但刚下台阶,就听院外一声咳嗽,紧接着一老人的声音传来。

“小根子,在家吗?”

听到这道声音,我们三人皆是一愣,村长当先反应过来,赶紧一边往外走,一边招呼道:“闩叔,你咋下来了?”

村长刚到门口,老人已经一脚跨了进来,随即笑着说:“怎么?我不能来吗?”

“哎呀,我不是这意思,刚下过雪,路这么滑,你有啥事叫老二招呼一声,我们上去不就行了?”

看着眼前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的老人,村长顿时摇头苦笑了起来,“进屋,快进屋。”

“对了,老二不是在家吗?就算你要自己下来走走,那也得让他扶着你啊,这大冷天的,你要是摔一跤咋办?”

说着话,村长赶紧搀扶老人进屋,让他坐在火盆跟前烤起了火。

这一刻,我心中闪过一丝古怪的念头,但随即就被我打消。

念头打消,我笑着看向老人,刚要跟他打招呼,没想他先一步开头道:“*,早上你说了几个见解,我到现在还有些没能明白,要不,给我讲讲?”

见他眼神中满是对风水玄术等东西的渴求,我暗自摇头,那个古怪的念头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闩叔,您这是何必啊,有啥事,就像根叔说的,招呼一声,我们上去就行,您都这岁数了,还亲自跑,怎么受得了。”

我笑着说,当然称呼他为闩叔,也是早上时他强烈要求的,他说我风水玄术方面的造诣应该不差于他,本来是要平辈论交的,但与一个年龄和我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老人家平辈论交,说实话我心脏还真是有点受不了,所以最后也就跟着村长称呼。

否则,一个将近百岁的老人一见面就叫你兄弟,你叫他爷爷或者叔叔,人家给你来一句,叫什么“爷爷叔叔,”叫哥,你能受得住?

听到我话,老人摆摆手爽朗一笑,“我这老骨头,还硬着呢,不用担心。”

我笑着摇摇头,点着根烟,和他交谈起来。

和早上一样,老人越说越来兴趣,而我,则是无比煎熬,心中还想着大水沟那事。

不过现在看来,今天是去不成了。

既然去不成,我也压住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耐着性子和眼前老人交谈起来,就在我说的口干舌燥,准备找个借口开溜时,院里突然传来一阵急叫。

“根叔,根叔,我爷爷在不?”

话音刚落,老人的二孙子已经冲进了屋里,没等村长回话,二孙子看见老人,顿时就怒了。

“你出去的时候就不能给我说一声吗?一声不吭就走,你当你十八还是二十?”

看着老人二孙子满脸怒气,村长赶紧拉他坐下,宽慰了起来。

“根叔,你不知道,我都找了快一个小时了,整个上沟都快被我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人。”

“你说,他这样,我吼他还错了?”

听着二孙子的话,村长无奈笑着看向老人,老人摆摆手,对二孙子眼皮一翻,冷声道:“行了,没你的事。平时咋教你的,遇事要稳,就你这样还想学风水。”

“呵,”老人冷哼一声,看向我,满是讥讽的道:“陈兄弟,就这样的货色,还想学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