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郝清河话,再看郝清河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我已然明白他的想法,便点点头道:“好!”

话音落,郝清河便直接看向我道:“我想用你刚才说过的土色神断法试试。”

听到他话,我微微沉吟了下,便点头答应下来。

土色神断是以二十四山为基准的一种断气之法,也不是太过复杂,既然他想要试,那就让他试试好了。

见我答应,郝清河也显得有些激动,抽了口烟,微微平复心情,然后便看向村长身旁的那几个年轻人道:“小石,小林,你们去找几把铁锹锄头来,待会儿我指哪儿,你们挖哪儿。”

听到郝清河吩咐,几个年轻人自然是没二话,赶紧去附近村民家里找铁锹锄头去了。

不一会儿,小石小林等几个年轻人拿着铁锹锄头回来,郝清河也二话不说直接开工。

他先用罗盘在地上定位,等位置找好之后,便让小石小林开始挖掘。

“不要挖的太狠,一点一点挖。”

“好嘞。”

吩咐一声之后,郝清河给我递来一根烟,然后看向我道:“陈兄弟,我这位置找对没?”

“嗯,是壬子癸,没错。”我抽了口烟,点头道。

听到我话,郝清河笑了笑,然后赶紧跑到小石小林他们挖开的土坑跟前蹲下抓了一把土,开始细细查看起来。

见他这样,我也缓步走了过去。

其实土色神断法,只要通过罗盘定位,然后推演出其准确位置,接下来就只须判断所挖出来土的颜色即可。

比如郝清河现在所找到的壬子癸,如果这局是天然生成,那这个位置底下,二尺七左右的位置绝对会有乌卵石或者土的颜色和黄金一般。

如果没有,那不用多说,这个局必然就是人为做成的。

因为在天然生成的风水局当中,如此重要的位置,一定就会有地气龙气孕育滋养。

而通过地气龙气滋养孕育过的地方,也就和别的地方大为不同。

比如壬子癸底下二尺七左右的位置,是乌卵石和黄金土这样的变化,而丑艮寅底下则就是牛肝石和紫色砂土。

还有甲卯乙、丙午丁、戍乾亥等六大神位,其中变化各为不同,作用也是不尽相同。

有的为祸,有的主福。

当然,不管为祸还是主福,这八大神位都是不能葬人或者住人的。

因为这八大神位,是二十四山地气龙脉交换汇集的一个汇聚点,这样的地方,不管为祸还是主福,一般人家都承受不了。

再者就是这八个位置变化莫测,一段时间就是一个变化,也许你刚请了风水先生找到这样一个位置,是主福,能够给你带来财运,让你人丁兴旺,但或许明天,亦或者后天,这个主福的位置,就会让你家破人亡,人财两失。

当然,这东西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二十四山八大神位变幻莫测,极难寻找。

一般的风水先生,别说找了,就是听都没听过。

而高明的先生,也知道其中利害,自然也就不会在这种位置上面看阴宅,或者盖阳宅了。

“陈兄弟,有了!”

“不对,这……”

郝清河突然惊喜叫了一声,但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变得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看着他突然这样,我微微一愣,赶紧蹲下身子朝他双手捧着的土看去。

而这一看之下,我也是神色不禁瞬时一滞。

土的颜色可以说是正常,也可以说是不正常。

正如我前面所说,郝清河手里捧着的,正是乌卵石和黄金土。

只是这两者的颜色,却是让人头疼与费解。

乌卵石的乌色有些太重,黄金土的颜色又有些太浅。

这样一来,也就根本无法判别这五行颠倒,阴阳逆乱的风水局到底是人为还是天然的了。

毕竟你说乌卵石,它不是乌卵石吗?

黄金土,不是黄金土吗?

两者都是,只不过其颜色出现了一丝微微的变化罢了。

一时间思虑着这些,我眉头不禁紧紧皱了起来。

与此同时,郝清河也眉头紧皱的看向我,然后突然出声道:“陈兄弟,这东西跟你所说的有些不太一样,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吧?”

这话一出,我不禁猛地一惊,然后赶紧看向他道:“你是说造假?”

“嗯,既然连这种天地之局,都能人为做出来,那我觉得,弄出一个乌卵石和黄金土也不算什么。”郝清河说。

而听着他话的我,心中震惊之余,则是赶紧接过他手中的乌卵石仔细查看起来。

如果这东西真是假的,那这局毫无疑问就是人为的了。

心中一边暗叹郝清河给我提了一个醒,我一边仔细检查手中的乌卵石。

这些乌卵石不是很大,最大也就只有鸽子蛋大小。

我抓起衣角,准备把手中乌卵石上面的土擦一擦,然后再准备细细检查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假的。

可当我抓着衣角,刚刚那么一擦,下一秒,我整个人直接就懵了。

只见原本乌青色的乌卵石,随着我手那么一擦,直接就变成了我们最常见的那种石灰色。

也就是路边随处可见,那种最普通石头的颜色。

这……

短暂的震惊呆愣过后,我瞬时极度无语的一把将手中的“乌卵石”全都扔在了地上。

“怎么了陈兄弟?”看见我的动作,郝清河一惊,然后赶紧弯腰把地上的石头捡了起来。

只是,当他看到被我用衣角擦拭过的那枚石头后,整个人也就瞬时愣了。

短暂的发懵过后,郝清河罕见的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极度无语的看向我。

不过无语归无语,我们紧紧悬着的心,这一刻也是终于放松了下来。

乌卵石是假的,而且造假的手段极为低劣。

而乌卵石是假的,那黄金土不用看,自然也就能知道是假的了。

“陈兄弟,现在咋办?”郝清河抽了口烟平复心情,然后看向我说。

“找人!”我微微一阵沉吟,然后沉声道。

“找人?”

“对!”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这局是人为所做,那自然就要把做局之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