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郝清河摆手,一惊一乍的刘成胜顿时偃旗息鼓坐了下来。

但他额头依旧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看见刘成胜这样,郝清河顿时无奈笑道:“你不用紧张,既然我已经确定这事和你没关系,那自然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对了,你忙不忙,不忙的话吃过饭再回吧。”

郝清河这话一出,本来还有些微微紧张的刘成胜顿时就变得激动起来,连忙点头道:“不忙不忙。”

“对了三爷,我车里还有两瓶茅台,您要不嫌弃的话,我去拿来。”

表面看似询问,其实刘成胜人已经跑了出去。

看着刘成胜背影出了屋门,郝清河顿时看着我尴尬一笑。

对此,我则没有多说什么。

说实话,刘成胜这人能把生意做大,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而紧接着片刻之后,刘成胜怀里抱着三条华子,右手拎着两瓶茅台就快步走了进来。

“三爷,这次来的有些仓促,没有提前准备,下次定登门拜访。”

说话间,刘成胜赶紧把茅台酒和华子放在了桌子上。

而听着刘成胜话的郝清河,则看着我无比尴尬的一笑。

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他把我当做陈家人了。

按理说,陈家人的身份地位自然要比他高出很多,可现在刘成胜却是把我晾在一旁,反而对他尊敬有加。

看着郝清河满脸尴尬的笑容,我则笑笑,表示没什么。

见我示意,郝清河仿佛微微松了口气,然后看向刘成胜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这次我们叫你这么大老远跑来,咱们之间也算是结下了缘分,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就是。”

“当然,找我归找我,但这世间奇诡之事实在太多,所以有些时候,我也并不一定能够解决。”

听着郝清河话,刘成胜整个人瞬时激动了。

一阵激动过后,刘成胜强行平复心情,然后看向郝清河道:“三爷,您说笑了,我刘成胜孝敬您还来不及呢,哪敢麻烦您。”

对于刘成胜的谄媚,郝清河摇头笑笑没再作答。

就这样,一顿午饭过后,刘成胜开心的离开了石台沟村子。

而刘成胜离开之后,屋里的气氛也一时间变得沉重下来。

没办法,刘成胜离开,那就意味着村子里这局,又陷入进了一个毫无头绪的圈子之中。

屋子里烟雾缭绕,也没人说话。

就这样,众人相继沉默了好久。

最终,郝清河忍不住看向我道:“陈兄弟,现在怎么办?”

看着郝清河脸上浮现出一丝紧张,我微微一阵沉吟,然后出声道:“实在不行,那就直接破局吧。”

“破局……”听到我话,郝清河脸色瞬时就是一变。

我知道他的想法,无非就是直接破局,有可能会直接引来暗中布局之人的反噬报复。

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不是?

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

虽然这样直接破局有些冒险,更甚至还会把石台沟整个村子的村民也带入危险之中,但有办法,总比没办法要好上太多。

总不能为了担心暗中布局之人的报复反噬,亦或者担心村民们的安危,就这样龟缩在村里,静静等待吧?

这样一直不作为的等着,那和等死又有什么分别?

虽然现在这个局还没有爆发出什么威力,村里也没有出现村民突然死亡之类的事件。

但只要这个风水局存在,那村子出事,绝对就是迟早的问题。

这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的问题。

你想,难道暗中布局那人,耗费那么大精力,布置出这么一个风水局,真的就只是摆在那儿当做一个观赏品?

想着这些,我摇摇头,然后看向郝清河道:“郝师傅,你应该知道咱们眼下局势的严峻性。”

“如果再没有其他办法的话,那咱们就只能强行破局,然后引蛇出洞了。”

听到我话,郝清河也不由变得无奈起来。

但最终他还是有些犹豫的看向我道:“陈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可真要直接破局的话,我们倒还好说,可村子里这么多村民,万一……”

“尽量谨慎小心吧,这两天就让村民们天黑之后不要出门了,白天也尽量不要走得太远,然后——然后我再着手布置一个阵法。”

“虽然这个阵法不一定有用,但有总比没有的好。”我一边思虑,一边看着郝清河说。

而听到我这样说之后,郝清河也是只能点头答应。

他也知道,眼下我说的这个方案,已经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不过点头答应了我的决策之后,郝清河却是看向村长,然后微微沉吟了一下道:“石老哥,陈兄弟的办法你刚才也已经听到了。”

“但我想要说的是,这个办法有很大的危险性。”

“你或许不知道这个危险性有多大,我可以这么跟你说,如果我们直接去破这个风水局,那暗中布局的那个人肯定就会暴怒。”

“而暴怒的结果就是,要么直接对我和陈兄弟出手,因为我们正在破他苦苦精心布置下的风水局。”

“要么就是先不对付我们,反而迁怒于你们。”

“而到时候要是这个结果的话,那我和陈兄弟,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拦。”

“第一是因为能够布置出这种风水局的人,实力肯定要比我们高出很多很多。”

“第二则是,村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我们有能力保护,一时间也保护不过来这么多人。”

“所以,如果我们真的直接破局,那村子里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会死人。”

“而且,这个死伤还不在少数。”

“当然,我给你说这些,并不是要吓唬你,而是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不死人的办法,就看你同不同意。”

“这个办法就是,整个村子的所有人,全都撤离。”

郝清河这最后一句话说出,本来眼神中还多少燃烧了一丝希望的村长,整个眼神顿时就暗了下来。

看着村长眼神黯淡的呆坐在原地默默抽着香烟,我和郝清河则适时的没有说话,静等他考虑,然后作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