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郝清河话,我一阵沉思之后,看向他道:“上山看看也不是不行,但眼下我们还是得先找到破局的办法。”
“否则……”
说到这儿,我看了看村长,没再往下说。
我答应了村长,今晚必须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想必郝清河也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就一定要这么信守承诺,非要这么执拗的一定要今晚找到办法,而是时间不等人。
现在村里的那两个风水局,已经完全好了,可以说,随时都可以催动,也就是看暗中布局那人的心思。
如果暗中布局那人所等待的时机已经到了,亦或者他心情不好,直接把这两个阵法催动。
那别说村里的村民了,就是我和他郝清河,也不一定能够完全脱身。
可以说,现在的石台沟村,就像是头顶悬了一把随时都会落下的铡刀,亦或者装了一颗定时炸弹。
而这些东西所有的控制权,却全在不知名的人的手中。
这怎么能不让人心焦?
所以说,如果今晚不想出办法,那万一明天上山之后也没有什么发现的话,那整个村子的村民距离危险也就更加近了一份。
而我们能够早点想出破解的办法,那也就能够早点布置。
果然,听到我话后,郝清河瞬时明白了过来。
但与此同时,他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就这样,屋里的氛围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闷。
没人说话,甚至连咳嗽也都没人发出一声。
郝清河皱着眉头,我也皱着眉头,村长也是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布满了无奈与焦急。
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屋内烟雾缭绕,沉闷的气氛仿佛能够把人压垮。
就在这时,屋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与此同时,离忧与村长女儿石秀剧烈咳嗽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你们这……呛死人了。”
“爹,你把窗户打开透透风嘛,这让郝先生和陈大哥还怎么喝茶嘛。”
说话间,离忧和石秀两人快步走了进来。
石秀手里端着一些点心,离忧手里则拎着一只水壶。
两人把东西放下后,石秀一边去开窗户,一边给我和郝清河道歉。
而离忧则脸色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你们这样对肺不好,抽烟也就算了,还不开门不开窗。”
“饿了吧,我和石秀做了些点心,你们赶紧吃些。”
看着离忧一边说,一一边把点心拿过来,我不由笑了笑。
也不知道离忧到底是咋了,刚来村里的时候还好好地,甚至每天我去哪儿,她就要跟哪儿。
但紧接着没过几天,她就连门也不出了,说是要跟着石秀和石秀母亲学做饭。
不过我知道,像她这种大家闺秀,也就只是心血**,三分钟的热度罢了。
当然,这样也好,免得我去哪儿她就跟个黄鹂鸟一般叽叽喳喳的跟哪儿。
“爹,郝先生,陈大哥,夜深了,你们要不早些歇息吧。”
石秀换了一下茶,然后一边给我们倒茶,一边说。
听着她话,村长有些无奈的看了女儿一眼,然后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见气氛有些沉闷,郝清河笑了笑道:“秀儿,你和你母亲,还有离小姐早些睡,别管我们,我们马上也就歇息了。”
“听郝先生的,去睡吧。”村长也摆了摆手,只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显得有些勉强。
“那你们别太晚,要是有啥事就叫我。”石秀说了声,然后准备和离忧出屋。
离忧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然后,她们两便出了屋门。
待她们出去之后,屋里气氛不禁显得又有些沉闷起来,不过就这时,郝清河却是突然看向我道:“陈兄弟,我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你说。”我微微一惊,然后赶紧看向他道。
“我想先从阴鬼入门局入手,那个阴鬼入门局里面不是汇聚了很多的孤魂野鬼嘛,咱们现在最大的麻烦,也最担心的不也就是这些孤魂野鬼嘛。”
“既然这些孤魂野鬼爆发后,会对村民们的安慰造成很大的威胁,那我们何不直接把这些孤魂野鬼给收了?”
“只要把这些孤魂野鬼全都给清理干净,那这阴鬼入门局也就没啥用了。”
说完这话,郝清河顿时目光炯炯的看向我,等待我的回答。
而听着他这话的我,也是不由心里一惊。
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出。
只是,这个办法也不是什么万全之策。
虽然这个办法看起来很是实用,但要实际操作起来的话,难度却是无比的高。
别的不说,就郝清河刚才所说,想把阴鬼入门局里面的那些孤魂野鬼全都清理干净。
所谓的清理,自然就是全都灭杀。
可那阴鬼入门局少说也已经布置完成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来,吸收汇集的孤魂野鬼该有多少?
没有上万,那也有大几千了吧?
俗话说,蚁多咬死象。
这么多的孤魂野鬼,怎么可能一下子全都灭杀?
要知道,真要灭杀的话,那动作一定就得要快。
最起码也得在两三个小时之内清理完毕,因为这两三个小时内,我可以在阴鬼入门局里面布置小型幻阵,把这些孤魂野鬼几百几百的隔绝开来。
可这么多孤魂野鬼,要布置的阵法肯定也会很多。
即便是小型幻阵,一下布置十几个,那也不是我现在实力所能承受的。
我所能做到的,最多就是撑两三个小时。
而这两三个小时之内,我们还要灭掉成千上万只孤魂野鬼,这可能吗?
要知道,这还是在不惊动暗中布局那人,以及中间不出现什么岔子的情况下,所出现的最好的结果。
万一中间出现点什么差错,亦或者我们刚刚动手,就被暗中布局那人察觉,那整个石台沟村子里的所有村民,可就全都完了。
“陈兄弟,我知道这个办法有些危险,而且实际操作起来的话,有很大难度,但眼下我们想要破局的话,恐怕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见我紧皱着眉头不说话,郝清河不禁看向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