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如果真这么牛逼,那还有张奇水什么事?
他不赶紧去坐龙虎山掌教的位置,一天四处乱跑化个锤子的缘?
见我直接被气笑了,郝清河也是突然气愤的看向我道:“陈兄弟,你知道吗?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说,村里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是我在背后搞的鬼!”
“他还说,我这一身本事,根本就不是从正道上来的,而是修炼的邪术!”
“所以,我才会精心布置,徐徐图谋,在村子里搞出这么大的事情!”
“你说,这……”
说到这儿,郝清河一甩手,整个人都几乎已经快要气炸了!
见他这样,我摆摆手示意他先别着急,然后看向他道:“那你怎么说的?”
听到我话,郝清河气愤道:“我还能怎么说?!”
“我骂他,骂他满嘴喷粪,胡言乱语!”
“我说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龙虎山弟子,而是打着龙虎山旗帜的妖魔!”
看着郝清河说话间,唾沫横飞,整个人都已经快要气炸,我则轻轻叹了口气。
与敌人对峙,虽说注重气势。
但他这种怒火横飞,气急败坏的气势,已然落了下乘。
而且,他这样一来,也很容易被那张天正抓到把柄,反将一军。
而再看郝清河这样,很明显应该是被反将了。
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生气。
果然,就在我想着这些时,郝清河又点着一根烟狠吸了一口,然后看向我道:“陈兄弟,你知道我说完这些后,他给我来了句什么吗?”
“急了!”
“他说我急了!”
“你根本不知道当时他那个神情,那种微微含笑,那种虚伪至极的模样,然后看着村长说,你看他急了!”
“我……玛德!”
郝清河大骂一声,然后咬牙切齿的狠狠吸起了烟。
看着郝清河这样,我不禁摇头一阵好笑。
说实话,我真有些不明白,他脾气这么火爆,这么多年来到底有没有养气。
按理说,陈抟老祖一脉的传人,应该比其他宗门更加注重养气的啊,郝清河怎么?
想着这些,我不禁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郝清河道:“郝师傅,你先消消气!”
“我给你说实话,当时你和那张天正对峙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神情姿态。”
“但现在就你刚才表现出来的这样,给那些有心人看去,倒还真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天正那话,村长应该已经信了百分之五十了吧?”
“再加上刚才这么一会儿咱们出门,估计等回去之后,村长恐怕已经全信了那张天正。”
“你若不信,等咱们待会儿回去之后,你瞧瞧村长的态度。”
听到我话,郝清河先是一愣,紧接着赶紧看向我道:“陈兄弟,不会吧?”
“呵呵,这世间没有什么不会,尤其还是人心这种东西。”我笑着摇了摇头回说。
“陈兄弟,你年纪轻轻,说出来的话,怎么跟个老妖怪似的。”
“呃……”
见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郝清河则嘿嘿一笑,然后神情又严肃了起来。
“陈兄弟,如果村长真的对咱们失去了信任,那咱们接下来还怎么办?”
“总不能丢下村子里这么一大堆人,独自离去吧?”
听到郝清河话,我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后说:“其实这样也好!”
“本来我们还在猜测他的身份,这样一来,倒是也不用我们再费心猜他身份了。”
“不管他到底是暗中布局那人,还是同伙,总归都是真正的目标。”
“其实他诬陷我们才是祸害村子的罪魁祸首,其目的很简单。”
“无非就是想要村民的力量来,来控制住我们,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这一招怎么说呢?釜底抽薪,确实很好。”
“但这样一来,也无疑证明他们已经没了其他办法,只能兵行险招,来这么一下。”
“可他们也不想想,想要动用村民的力量,是那么随便几句话就能成的吗?”
“再怎么说,我们也在村子里的待了这么久,即使村长怀疑我们,那村里还有其他村民信任我们不是?”
“就算村长后面去给那些村民解释,游说,但真当到了那个时刻,我们该做的也都已经全部做完了。”
“等把那些孤魂野鬼全都引渡完,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到时候他要是再诬陷我们,直接开打就是!”
“他要是不承认他就是祸害村里的罪魁祸首,或者是那罪魁祸首的同伙,那就打到他认!”
听到我话,郝清河眼睛不禁一亮,随即看向我道:“陈兄弟,你是说,咱们暂时不管他,先引渡那些孤魂野鬼?”
见郝清河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点点头表示没错。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摇摇头,示意他放心,然后缓缓出声道:“这世间,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一个过程。”
“他是仓促而来,而我们是有准备的。”
“所以,胜算终归还是我们这边大。”
听到我这样说,郝清河一阵思虑,最终点头道:“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对了,郝师傅。”
“待会儿咱们回去之后,您这脾气,可得压着点。”
“不管村长对我们什么态度,也不管那张天正说什么,您就当野狗狂吠,听不见好了。”
“嗯,行。”
郝清河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便快速朝村长家里走去。
本来我们刚进院门的时候,屋子里村长和张天正还在说话。
但我们刚走两步,还没到堂屋门前,屋里的说话声就猛地停了。
听到屋里的动静,郝清河顿时皱着眉头朝我看来。
我则笑着摇摇头,示意他沉住气。
两步上了台阶,然后进了屋门。
张天正满脸正气,微微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朝我们看来。
“怎么?师徒二人商议好怎么狡辩了?”
看着他这幅模样,说实话,我是真想直接拿鞋底抽他两鞋底子!
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摇摇头没有说话,然后坐下端起茶杯,慢慢品起了茶。
而郝清河也和我一样,没有说话,坐下一边烤火,一边喝茶。
只是,我们不说话,这张天正却像是个狗皮膏药似的,又贴了上来。
他先是呵呵一笑,然后接着又看向我们道:“怎么,不说话?”
“呵呵,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装聋作哑,就能躲过这一劫!”
“你们做了什么,已经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我丑话说前面,如果你们乖乖配合,认罪伏法,那我或许还能够绕你们一命。”
“可如果你们拒不认罪,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出这最后一句话同时,张天正放下茶杯,然后猛地起身眼神无比严厉的看向我和郝清河。
看着他如此的装模作样,郝清河紧紧捏着拳头,只听骨头“咯吧”作响,眼看就要发作。
我连忙轻轻拉了他一把,然后笑着看向张天正道:“那你就不客气吧。”
话完,我没再理他,端起茶杯没事人一般的慢慢喝茶。
而听到我话,张天正眼神顿时就是一凛,随即冷声道:“你叫陈默是吧?”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也就只有心术不正之人,才能教出这样目无尊长的徒弟了!”
话音落,他冷冷瞥了我一眼之后,然后立即看向郝清河道:“郝清河,你还不认罪吗?!”
这话一出,郝清河眼角顿时一挑,紧握着的拳头,更是青筋暴露!
紧接着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头也没抬的冷笑一声道:“邪魔歪道,随便扯一个龙虎山的旗子,还真当自己是降妖除魔的卫士了?”
听到郝清河话,张天正眼神不禁更加冷了下来,随即他盯着郝清河和我,作出一副怒极反笑的神情道。
“好好,你们是死不认罪是吧?!”
话完,他也没等我们回答,而是直接看向村长道:“村长,叫人来,把这两个妖邪之徒给我绑了!”
这话一出,村长整个人不禁顿时一呆。
“这……”
他看着张天正,然后又看向我和郝清河,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村长略有些为难的神情,我笑笑道:“石伯,你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
“至于咱们面前这位自称是龙虎山弟子的张天师,我自会让他露出他的真面目!”
说话间,我猛地扭头看向张天正,然后微微一笑道:“张天正是吧?”
“你不是自称龙虎山嫡传弟子吗?”
“那你说说你是谁的门人,第几代弟子,还有你们龙虎山字辈是怎么排的?”
随着我这三个问题一个个问出,正对我们怒目而视的张天正眼角不禁瞬时一跳。
捕捉到了他眼角的那一丝跳动,我心中则瞬时明了。
而就在我话问出后,村长也是瞬时看向了张天正。
看样子,他好像也不是太怎么相信张天正。
不过就在这时,张天正却是突然讥笑一声道:“我龙虎山堂堂正道名门,门内之事,岂是随便说与外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