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妹跟随林大东没多久,又回到星星书屋。这是必然的,受过父母离异刺激的她,怎能忍受那个英国女秘书?为了生存,她只能回来。
我面临一个严峻问题:如何与杨雨妹结合?头总不能钻进她的身体,而男人女人必须融为一体,才能组成家庭。说实话,我不能忍受她再离开,定要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我家住在胡同口,离星星书屋几步远。这也算得天独厚,老屋当书库,构成前店后仓的模式。但家就不像个家样了,到处堆满了书,转身都困难。装书的编织袋一直摞到天花板,我们在书山中挖几个洞,放床,放桌,放橱柜,搞得跟打地道战似的。我和老米睡觉的洞洞靠北墙根,有一扇小窗;南面留一个洞给杨雨妹,有时她在这儿午休。应该说,这样的环境留下某种机会。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形成,我自己也被这念头吓得一哆嗦!如果趁杨雨妹午睡时,让米小强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她不就入洞房了吗?
我随即抽了自己一嘴巴:犯罪!流氓!这样做太不道德,绝对不行。可我转念又想,既然老米是我身体,他代替我与雨妹结合,又有什么不可以?连我自己都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又怎么能说服杨雨妹呢?
行动,只有行动才能解决问题!我不能让别的男人占有她,既然她爱我,我就有权用自己的身体占有她!
我咬着耳朵对老米说了。老米当时正在摆弄一个钥匙环,手一抖,钥匙环就掉在地下。他瞪大眼睛问:你说什么?动手,什么叫动手?
我严正地说:你代表我,亲她,摸她,跟她睡觉!
不,不!老米连连摆手:要我对杨雨妹动手,打死我也不敢!她是团支部书记,把我告了,我我我就完了……
忘掉团支部书记,你脑子里只想着林大东的棉花妹子。她来了,午睡了,你找个机会,果断动手!
她喊怎么办?老米还是犹豫,再说,我干不了这缺德的事情。
她不会喊。我咳嗽一声,把话说得有板有眼:我问你,我们是一个人,高人,对不对?雨妹爱高人,高人也爱雨妹,对不对?我们要结婚,要成立家庭,在一起睡觉,缺什么德?老米啊,我们的未来在此一举,身体必须服从头的指挥!
老米终于理解我的意思,慢慢握紧双拳,与我的拳头用力碰一下。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仍然忐忑不安。还有隐约的疼痛感,仿佛我要毁掉珍藏在心底的宝物。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在痛苦与战栗中,我终于等来杨雨妹的午睡时刻。
我和米小强躺在北洞**,屋内寂静无声。我踢踢老米,他翻身下地,野兽一般钻出山洞。我的身体开始行动,一切无可挽回!
我不想描述事情经过,那是可怕的经历。我闭着眼睛,把头顶在墙上,磨,磨,磨……
老米很好地发挥了身体的功能,那一块块健硕的肌肉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另一个山洞里,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打斗,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最后,我听见雨妹压低嗓音叫我的名字:毛大吾,毛大吾!毛……
我流下了眼泪。泪水像冲破峡谷的洪水,顺着脸庞奔腾,打湿了半条枕巾。锋利的小刀把我的心切成无数碎片。只有这时,我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爱杨雨妹。这爱简直能致命!
我恨自己卑鄙,无耻。为了赢得婚姻,竟如此不择手段!
杨雨妹走了。她经过我身旁时,忽然俯下身,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