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越前君抗打击能力相当强悍,走出球场没多久,便恢复过来,对着迹部君道,“我会打败你的。”

“好!本大爷等着。”

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

管家大叔为迹部大爷奉上冰镇果汁,迹部伸手去端,却不知为何刚端起来,便“哗啦”一声掉落在地。管家大叔忙道,“我再去准备一杯。”

迹部君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麻痹了吗?”随即一笑,仿佛欣喜一般。挥手让管家大叔退了下去。

我见状心里直叹气,死要面子的男人,却还是拉起迹部的右手,顺着手上的穴道慢慢地按摩,“好了些没有?”

迹部反握我的手,安抚道,“本大爷没事。没想到越前用这样的方法,打出同一水平线的球,让本大爷不得不重复同一个接球的动作,从而使肌肉麻痹,这样一来,打出来的扣杀的力量自然变小,······本大爷不得不说,是个好苗子,不过——”

“不过比起迹部大爷还差得远是吧?!”白他一眼,却还是尽心为他按摩,缓解手臂疲劳。

“那是!本大爷的华丽,无人能及。”

我已经没有力气白他了。

那边芥川小绵羊和海堂君,不论结果如何,小绵羊把海堂君气得够呛。懒散又漫不经心的小绵羊和认真谨慎的海堂君,实在是天雷勾地火,不惊天地泣鬼神才怪。反正又是一场奇怪的比赛。不过,结果还是好的,毕竟两个人没有当场打起来。话说,要让懒散的小绵羊打架,还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快要走的时候,不经意看见越前君相当委屈的脸。我一愣,谁给这孩子吃排头了?

“怎么了?”

越前君默默地伸出左手,不看我。

我没反应过来,他就迅速收回左手,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闹什么别扭呢?不过还真是有事要找他,“等等!破小孩,我让你等着。过来!”

他停下来,却没有过来。死小孩破小孩,闹什么脾气!

他闹脾气,我却不能和他计较,我又不是真正的14岁,和一个小孩子赌气,我才没那么小气。

“你今天和迹部打到那个程度,也不知道爱惜自己。还这么小,现在不觉得,留下后遗症事情就大发了知道吗?”

“哼!”

他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仿佛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捏捏他的脸,心道没必要计较的,把正事和他说了,“我现在告诉你怎么按摩手,好歹让它好过一点。这样,顺着这几个穴位轻轻地按,身体放松,对,就这样。按个几次就好了。”

“宝生,你还磨蹭什么?走了!”向日在坐在巴士里,敞开嗓门儿催促。

我无奈,“来了来了,等我一下就好。”

“我走了,下回再见喽!对了,可能过几天我们要开一个烤肉party,要过来哦。”

越前君倒是没哼了,不过有点不满地嘟嚷,“猴子山大王有什么好···”

向日又在催促,我只好回去了。

其实越前君除了臭皮一点,拽一点,别扭一点,还是挺可爱的一个小孩子,相当的可爱呢。

看着他我就想起另一个性子扭得像头牛一样的家伙,我有多久没见过他了?失笑,这个时候,他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左拥右抱,活得逍遥着呢。

晚上,迹部的私宅。

迹部和手塚打越洋电话,和他说起今天的情况,言语之中虽然傲气,也不乏赞赏。

倒是向日相当不满,“完全扮演了恶人的角色了呢。”

我叹道,“可不是嘛!我听桃城君道,迹部前辈是故意要在赛前毁了越前的。真是不明就里的家伙。”

穴户皱起眉头,“那个菊川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凤同学点头表示同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说那样的话。”

向日心直口快,“哗众取宠呗,这样的女人还少见?”

忍足老谋深算,“能被手塚和不二同时认同的女人,没那么傻。”

日吉若冷声道,“以上克下!”

回答他的是芥川小绵羊“呼呼”的呼噜声。

我们同时一叹,这个睡神。

沈南歌从大门进来,歪歪倒倒醉的不成样子,忍足看着眉头不住地抽跳,却还是上前搀扶,“怎么醉成这样?”

回答他的是沈南歌傻兮兮的贱笑,“再喝,我可没醉~~~”

我上前帮忙,“先弄上去。”竟然问道一股淡淡的香水味,coolwater的冷香。抬头见忍足的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想必他也闻到了。

忍足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

我很识相地松手,道,“忍足前辈,沈南歌就拜托你了。”

忍足道,“自然。”

我想今晚一定是个满月。如此可爱!看在今晚的月亮的份上,我姑且放你一马,沈南歌,有什么我明天再和你算账,放心放心。

哎,我是多么仁慈一个人呐,连趁火打劫都不会!

翌日,当沈南歌扶着楼梯弯着腰摇摇晃晃从二楼下来的时候,自觉地少年们早就围着后山慢跑去了。

沈南歌小心翼翼做到沙发上,又“哎哟”一声惨叫,弹了起来,最后只能半边屁股挨着沙发。那样子,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看什么看?早晚有你好看!”

我浑然不在意,“可惜我没你那么有节操,男女不忌。”

“你——!”“你”了半天,干瞪着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什么我?老实交代吧,昨天干嘛去了?身上居然有女人的香水?”

听我如此时候,沈南歌“吭哧吭哧”笑起来,那贱样儿,有够前边,我想今天晚上还是要拜托忍足才是。

谁知道不用我拜托忍足了,沈南歌笑得太放肆,不小心牵动了某处,又“哎哟哎哟”叫起来!看得我相当解气。

等他呻/吟够了,我才道,“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是干什么坏事,有什么可交代的。再说,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吗?”这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了。

我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一阵猛摇,“姑奶奶我才懒得管你!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领个女人进门,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哼!”

放下被我**得已经叫不声儿的的沈南歌,他便立刻瘫软在地,痛到极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施施然从沈南歌身上跨过去,找甜品吃去了。

沈南歌在我身后有气儿进没气儿出,“死女人,别落在我手里······”

空气如此清新,心情如此美好,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适合烤肉party了。

可惜我又失望了,因为沈南歌起不了床,最后又只有不了了之。沈南歌这厮,老和我作对,欠教训啊欠教训!

冰帝众人的适应能力不可谓不强悍,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面对沈南歌的药膳,从厌恶道到接受,再到麻木,进步神速,与此同时,身体素质与球技亦然。

在迹部私宅的日子里,平静亦欢乐,然又觉得少了点什么。我和迹部的事已经铁板钉钉,没什么可八卦的,因而当穴户和凤两人同时向迹部请假的时候,我们便格外**。

凤同学的说法是,“因为有点东西要买,所以请穴户前辈帮忙参考。”

我和向日迅速交流眼神,彼此都觉得有八卦可循。

迹部本来想问清楚,我在桌子的掩护下轻轻踢了迹部一下,示意他答应。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没拒绝。

于是穴户和风前脚出门,我们剩下的一群人便偷偷跟在他们后边。

日吉若对此表示强烈的不满,“为什么你们要把我拽去?”

向日给了他一个脑崩,他立马就安静了。忍足的平光镜反射着奇异的光芒。迹部身后跟着桦地,挑剔道,“本大爷怎么会和你们做这么不华丽的事?呐,桦地?”

老实憨厚的桦地再一次符合。

八卦当前,我仿佛有了本钱,会后等迹部一眼,“要去就去,费那么多话!简直不符合迹部大爷您的美学!”

迹部不以为然,“本大爷的美学怎么会用在这些地方。”话虽如此,他却追着我们的脚步,并不落下。

心口不一的家伙。

果然,凤同学和穴户并没有如同所说的那样,去挑礼物,而是直接到了一家装修格调相当不错的咖啡厅。

忍足道,“迹部,这不是你们家的吗?”

迹部很是得意,“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大爷华丽的美学。”

我已经可以镇定地无视他这样的性格,从杯包里掏出一个窃听器装置,对迹部道,“他们的当中有人认识你不?”说的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迹部道,“本大爷曾经到这里巡视过。”

“那就好。”招了一个服务员,问,“认识他不?”

那服务员立马殷勤地过来,“景吾少爷,您来了?需要点什么?”

迹部挥挥手,“听她的。”

那人又殷勤地到我这儿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对这人的识相相当满意,“看见那一桌了没?对,就是那两个少年,一个呆着白色帽子的,还那个银灰色头发的,把这个——”那只窃听器的部件给他,“贴在他们桌子底下。”

“这——”他看看迹部,迹部眼一挑,“有问题吗?”

“这个,关于客人的隐私,我们没有那个权力。”

“这个你放心啦。他是我们的熟人,开个玩笑而已。不用担心。”

“这——”很挣扎,却还是一咬牙,“好吧。”

拿出手机,插上耳机,稍稍调试,凤同学那边的声音变清晰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