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生产,由朱启明、任长风、袁淳、张文星和崔猛等人负责。
种喜儿的卫戍营,被赋予了侦查、监察和拘捕的权力,类似于周国的皇城司。王汝斌依旧负责金银铺和丰前军政各项开支。
这个班底,隐隐有一个小朝廷的构架,令所有人都感到振奋。狭小的车厢内,赵云和纯子相拥而坐。
想到马上就要分别,二人又是一阵耳鬓廝磨。
赵云的咸猪手从纯子的肚皮上,移到那对因怀孕而开始微微松软而硕大的两团,立时热血沸腾,吞咽着口水,身体有了变化。
“你又……”纯子的美目白了赵云一记,却抿着嘴,极乖巧地伸出青葱手指,拨弄了两下,随后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子,张开花瓣一样的粉唇……半小时后,赵云身体酸软地掀开车帘,整理了一下衣服,转头对着车厢里说了几句后,笑着走了下去。
码头上,一艘巨大的福船,人货俱备,就等着赵云一人。
回到临安,是一个春风和煦的上午。
宇文战带着被下了封口令的禁军,赶着马匹,沿着城墙向南,去御马院的马场。
赵云则在卓雄和几名便装禁军的簇拥下,雇了一辆马车,载着两箱折扇、刀具和漆器等东瀛特产,返回家中。
赵云回家,是赵宅的一件大事,除了不放鞭炮外,其热烈程度胜过过年。
赵云让赵诚把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各房,又给下人们发了红包。
柳北挺着大肚子,在檀儿的搀扶下,陪在赵云身旁,虽然闹哄哄地说不上几句话,却也舍不得走开。
赵显祖得了儿子回来的消息,推了和好友的宴会,急急忙忙赶回家,将正在和老婆小妾亲热寒暄的儿子,喊到自己房中。
赵显祖仔仔细细问了赵云这半年的生活,直到赵王氏过来喊吃午饭,才喜滋滋地带着儿子一起出席家宴。
饭桌上,赵云又重复了和赵显祖谈过的内容,其中自然省去了一些不应家人知道的内容,只谈东瀛风土人情和自然物产。
比如东瀛人姓氏,赵云说起东瀛有很多人都没有姓氏,不知袓宗,只好用住宅前后的事物和景物为姓,什么山下、山口、田中、村前、高桥、井上等。
至于名字,也是有不少可笑之处。
比如有的地方给孩子取名,是按照孩子在村中出生的次序,从太郎,次郎,三郎,一直到延续下去,有一个村子的孩子,甚至叫XX五十六郎。
还有一些汉人不可能在名字里出现的一些腌臜字眼,如猪鼻千寻、我妻真二、肛门强、犬养三千等等。
诸多此类话题,属于奇闻轶事,老少咸宜。饭桌上笑声不绝,热闹的很。
午饭结束后,赵王氏没有让赵云离开,把他叫到屋中。
二人谈了这些时间的会票生意。
经过半年的发展,赵记会票业务已经步入正轨。
两天前,兵部又有一个会票生意,赵忠瑞和司马延刚刚启航去了重庆。
赵王氏和儿子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情。其中,有一件事情引起了赵云的注意。
“有人让一个乞儿送信到明州的老宅。说从这个月开始,所有经由长江口和明州之间海道的船只都要缴纳船货价值的一成银钱,作为过路费。”
赵王氏用杯盖赶了赶杯口上的浮叶,淡淡说道。
“有水匪索要过路费?”赵云蹙眉。
“此事,我让显周上报市舶司和明州水师,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吗?”
“很多年前发生过。后来就没有了。”
赵云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在东瀛,赵云的心思简单。只是发展自身势力,若是遇到任何阻碍,他就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可是回到临安,赵家被灭族之事,突然之间又浮现在眼前,令其心生恍惚。
所以,一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他都会将其和大内的那个姐姐牵扯在一起,和赵家的家族命运勾连在一起。
赵香儿之所以能被纳为贵嫔,有很大的原因是赵家在明州商界的势力。
这一点,朝堂上的人都知道。
能动赵家的海上生意的,只有大内的人。
什么水匪强人,真是穷疯了,才敢来捋老虎须。
既然水匪索要过路费之事以前也有,赵云就不感到担心。
否则,他就要考虑这是否是因一场宫斗戏,而延伸到江湖上的一个阴谋。
看着儿子若有所思的表情,赵王氏心里也没来由地紧张:“不会真的有事吧?”“娘亲,不必紧张。”赵云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咱家金银铺用的船都是太仆寺的官船,押运的多是兵部和户部的钱财。那些水里讨食的毛贼避之不及,怎么敢自寻死路?”
说完,他起身告辞:“娘亲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过去看看柳北了。”
这个时代讲究孝道,即便老婆挺得大肚子,也要让到一边。这让赵云感到有些不爽。
走出后院,赵云快步来到二进院,进了小楼,直奔柳北的房间。
见赵云喜笑颜开地进来,正拿着书,眼神飘移不定的柳北,撑着手臂就要从椅中站起。
赵云见状,吓得连忙快步抢出,将其按回在椅子上。
“别乱动。”赵云蹲在身子,握住妻子颤抖的手,盯着那双微微闪着泪光的眼睛,心中突然有些愧疚,低头轻轻抚摸着眼前那硕大的肚皮,然后将耳朵附在其上。
“我怕你不回来了。”柳北伸手揉着赵云的发髻,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哽咽了起来。
“我怎么会不回来呢?”赵云连忙抬头,手忙脚乱地给妻子抹眼泪。
但柳北的泪珠还是一直在掉。
“我好害怕。”柳北扬起吹弹可破的俏脸,凄凄艾艾地说道:“你以前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赵云一边给妻子擦拭着眼泪,一边温言安慰:“以前都在周国境内,这次去的海外的东瀛国,自然不会两三个月就回来。”
看到柳北这样方反应,赵云知道柳北的担忧,有很大一部分是以为怀孕而产生的情绪问题。
女人在孕期时,身体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从早期的各种恶心,呕吐,到后期心、肺、肝、肾各个脏器负荷加重,身体都会产生不适。数月时间的身体不适,自然会影响到情绪。
再加上,之前赵王氏对柳北的不满,以及娘家对她的态度,使得她将自己看成了生命中的唯一依靠。
自己长期不回,她的害怕、担忧、焦虑一天天在增加。
如今,看到自己安然返回,情绪顿时松驰了下来,泪水也一并宣泄了出来。
“不要哭了。”赵云捧着妻子的脸,在那花瓣一样的粉唇上深深的吻了一口,左右打量着,夸张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