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一个办法,在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夜晚临近,大伙坐在寝室商量着如何能让张立男早起,从此远离惩罚。

"我同意多多的说法,"晨晨赞同。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夏洛霖问向大伙。

"洛霖,处男平时最听你的话了,你劝导劝导他,"吴多多建议。

"这就是你们想的办法?"夏洛霖疲惫的靠在床栏旁,双手环抱,语气中充满了鄙视,要是他说的话管用,也早就管用了。

"这劝导明显的起不了什么作用,"李榆良躺在床在,肯定的说道。

"那你们说怎么办?"吴多多抓狂,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对啊,整个来这里军训的大一生,每天早上就我们这一个寝室受惩罚,"晨晨沮丧的说出事实。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夏洛霖身上,他也无奈的叹了叹气。

"依我看,这种事情交给他的上铺,最合理,"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李榆良。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总感觉李榆良对待张立男有一种别样的感情,具体是哪一种,他说不上来,只有对处男才会特别,特殊。

他相信李榆良与处男以前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被处男没心没肺的忘记了,那他就来帮助李榆良,让处男重新回忆起。

"有道理,榆良,你想怎么着都行,"于是众人的目光又集体的转向李榆良。

"最直接的办法是让李榆良和张处男一起睡觉,这样李榆良醒了能直接叫醒张处男,"坐在**,一直玩着手机的林俞文突然提议。

"您老真相了,死马当活马医,就这么办!"吴多多斩钉截铁,他就不信处男还起不来。

"能行吗?"晨晨怀疑。

"晨晨,别多心,李榆良肯定能不辱使命,"夏洛霖说这话的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承蒙各位少侠这么看的起小弟,"李榆良学着武侠小说里人物说话的语气说道。

"大伙聚在一起,商讨什么呢?"刚洗完澡,回寝室的张立男看到大家都围在一起,便好奇的问到。

"各位,既然方案已定,咋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吴多多终结性发言,没有理会张立男的问题。

"榆良,实行吧,别让我们失望,"夏洛霖打着哈欠,回到他的**睡觉,同样忽略张立男的问题。

"霖,实行什么?"他有种感觉,他们肯定背着他讨论着跟他有关的事情。

其他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准备着等会的关灯休息睡觉。张立男郁闷ING,为何?所有人都忽略他,沮丧的回到自己的床边,听见上铺有动静,伸出头,见李榆良手中抱着被子,仍在了他**,不,应该准确的说,仍在了他头上,盖住了他的脸。

"哇偶,你们看,堂都还没有拜,直接进洞房了,"吴多多起哄,半开玩笑,其他室友也跟着起哄,还吹起了口哨。

张立男坐在床沿边,而李榆良的被子正好盖住了张立男的头,怎么看怎么都会让人认为是古代拜堂后在卧室中等待新郎回屋掀头盖的新娘。而正好李榆良准备和他同睡一张床,更让人想入非非。

"请注意你们的措词,老子是男的!"张立男脸红脖子粗的掀开被子,反驳。

"男的又怎么样,现在不是流行男男相恋吗?"林俞文不以为然。

"俞文兄,您老又一次真相了,"吴多多笑呵呵的说道。"您老每次说的话,都是那么的一针见血,小弟我,实属佩服,佩服,"学着古代人的语气,恭维着。

"你⋯⋯"张立男瞪堂结舌,一个字卡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榆良,你家娘子害羞了,还不快安慰安慰?"室友刘永半开玩笑。

"新婚之夜,你岂能怠慢?"另一个室友王齐附和,唯恐天下不乱。

气的张立男很想一人给一拳,让他们全部满地找牙。

"亲们,我们这是穿越了吗?为什么你们说话都变的文绉绉了?"晨晨问出他心中的问题。

"晨晨,你真是慢半拍,我们可是穿梭于时空的八卦队,可根据事情发展随时穿越,"吴多多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晨晨。

"娘子,别理他们,我们洞房吧,"李榆良来到张立男**,手搭在他的肩上,肉麻兮兮的说道。

李榆良的这一句话,全寝室的人在心中呐喊,兄弟,节操啊,注意节操。

"滚,少恶心!"张立男气愤的拍开搭在他肩上的手。

"我家娘子害羞了,来,么一个,"李榆良继续肉麻,没有最肉麻,只有更肉麻。

“滚!”张立男一掌推开作势要亲上来的李榆良,靠,也不嫌恶心。

"扼⋯⋯"大家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山还比一山高。

"熄灯了,哪个寝室要是讲话,下楼跑十圈,"宿舍管理的教官在走廊处大喊。

寝室里安静了下来,偶尔会听见翻身时床被弄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你干嘛睡我**?"张立男压低声音,小声问到。

"他们给我的任务,让我早上及时叫醒你,"李榆良面带微笑的解释,在这黑夜之中,张立男看不到他的笑容。

"扼⋯⋯不用,我会起来。"

"不行,我必须不辱使命。"

"你⋯⋯给我下去!"由于气恼,张立男说话的音量不免提高了一些。

"206,想下去跑步?"教官在楼道上警告着夏洛霖的寝室,"再听见你们说一次,就下去给我跑十圈!"

"处男,你存心早上让我们受惩罚,晚上还想继续让我们受惩罚?"吴多多的床位正对着张立男,低声提醒。

为了不引起全寝室公愤,张立男只好作罢,恨恨的瞪了一眼正得意的笑的李榆良。

因为是单人床的缘故,而李榆良和张立男两人的身高都不低,张立男的体型比起李榆良来要越显单薄,虽说如此,还是会有一丝拥挤。

正值九月最热的天气,然而李榆良的手一直搭在张立男的腰上,呼出的气体吹在他的脸上,颈上,使得他脸上,颈上痒痒的,浑身躁热不安,天花板上一直转动的风扇制造出的风也无法缓解他此时的状态。

张立男别扭的扭动身子。

"别动,"李榆良声音嘶哑的提醒,虽说这是一份美差,但实际却痛苦万分,喜欢之人只在面前,而他们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起小伙子,也只相隔两件单薄的衣服而已,实在是考的定力,而身旁的人又动来动去,他也怀疑他还把不把持的住,这做柳下惠还真不容易。

张立男听出身旁人声音的不对劲,乖乖的躺好,不敢乱动。

李榆良松了一口气,"睡觉吧。"

张立男怎会睡得着,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死死的盯着上铺的床板,这种感觉真奇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很喜欢。发现这个怪异的想法,一直在心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这一个夜晚注定着少年们都将失眠,夏洛霖奇怪李榆良对张立男的态度,所以失眠。林郁文奇怪的是,明明说好一个星期后就回国的,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电话打不通,短信没人回,所以失眠。张立男和李榆良失眠当让是两人睡在一起的原故,所以失眠。

以至于等二天,哨子一响,张立男便立刻起床穿衣,让寝室里的人都目瞪口呆,都不禁疑惑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忘记了起床。太过惊讶,以至于他们又一次迟到。

他们在心里大呼,这个方案成功了,只有李榆良心里苦涩,他难道就这么不想和他睡在一起?

从那天起,他们便再也没有迟到了,在心里欢呼雀跃,这让每天习惯惩罚他们的吴教官有些不适应了,但心里还是替他们高兴。

这天,太阳非常的大,天气非常的炎热,周教官把他们这队带到树荫下,闲话家常。

"教官,你们当教官是不是可以挣很多钱?"树荫下席地而坐,其中一个同学好奇的道。

"你看我像是很有钱的人吗?"周教官不回答反问。

"挺像的,"不知道是谁在队里吼了一句。

"一个月也只有几百块钱,其他的钱全部被领导瓜分了,"周教官没有理会,抱怨的说道。

"骗人吧!"吴多多不敢置信,不止是他,其他人都不相信。

"我骗你们干什么,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来当教官,"周教官叹气。

夏洛霖他们的教官姓周,是一个只有17岁的少年,和他们一般大,在部队里当了已快两年的兵了,还有一年便可以退伍。平时天炎热的时候,他便将他的队伍带到树荫下休息,歇凉,再在他们的面前抱怨一通,毕竟现在还只是个17岁的少年,因此与他们没有代沟。

而他们的军训可以说得上是一点也不无聊,也没有其他队的同学辛苦,平时的训练也没有多累,当领导来的时候,他们的教练让他们认真训练,当领导一走,他们的教官便让他们休息,当然他们也乐于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