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哥哥,我猜测今天在马路边推我那个人是傅远洲的人,除了傅远洲,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做。”
江时序搂着初棠的手紧了紧,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浮出凛冽寒光,“我查了,傅远洲确实回国了。”
初棠身子一僵。
“棠棠,以后尽量少出门,在家办公吧。”
“他……傅远洲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江时序松开初棠,双手扶在她肩膀上,凝视着她的眼睛神色认真道:“我不敢赌,棠棠,一想到今天你差点出事,我就害怕得心跳都停了,你知道吗我把你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
江时序眼尾泛红,“对付傅远洲,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赢,他手段狠辣我可以比他更狠,可是他那个人没有感情,没有软肋,甚至可以说没有人性,而我不一样,我有你。”
“棠棠,我不能拿你去冒险。”
餐厅里灯光明亮如昼,桌上的饭菜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客厅里的电视机放着晚间新闻,主持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初棠眼睫半垂,眼睛泛酸,她小声道:“时序哥哥,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江时序双眸骤红,眼底涌出愧疚,“说什么呢棠棠,是我连累你了才对,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许静萱针对,不会被傅远洲盯上。”
初棠缓缓摇头,“你没有连累我,我从来没有这样想。”
“可是我会这样想,这是事实。”江时序叹了口气,“最近几天先别出门好吗?我每天都来陪你。”
初棠很听话地点了点头,“好。”
“对了,时序哥哥,你帮我查个人。”
“谁?”
“刘远雷。”
江时序眸中透出锋锐的冷光,“是今天找打手想教训你的那个男人?”
“嗯。”初棠点点头,“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背后肯定有靠山,就他一个开工厂的小老板怎么胆子那么大,敢找打手来教训我,跟黑社会的一样。”
江时序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好。”
“棠棠,先吃饭吧,一会儿菜凉了。”江时序拉开椅子在初棠身边坐下。
“好,你陪我一起吃。”
……
傅远洲坐在车的后座,前排开车的司机兼保镖周煜看了眼内视镜,“洲哥,今晚还是回心娅小姐的别墅吗?”
蒋心娅本就是华国人,家庭条件很不错,为着兴趣爱好做了国际定制旅游导游,跟了傅远洲之后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国了。
蒋心娅是他在A国最宠爱的情人,这次回华国蒋心娅也跟着一起。
后座的男人点了根烟,微微抬了下眼皮,“不,去找那个谁,就那个看起来很清纯的姑娘,叫什么来着?”
傅远洲爱玩,偏偏又长了一张俊美无铸的脸,那双桃花眼看狗都深情,他在A国情人无数,来了华国短短几天就有不少女人前仆后继主动投怀送抱。
只要是长得好看的,傅远洲来者不拒。
他做的都是些刀尖上舔血的买卖,稍有不慎就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纵欲放浪及时行乐是他的人生信条。
他喜欢极致的愉悦,喜欢纵欲来释放压力。
对于傅远洲来说,女人的身体只是他纾解的工具,他可以跟很多人做,可以给她们任何想要的,除了爱情。
他这个人,没有感情没有心,爱情对他来说,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看起来很清纯的姑娘?周煜想了下,试探性地问:“是苏苏小姐吗?”
傅远洲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白雾缭绕的。
“好像不叫这个,就那天我们刚到江城那晚孙厉成送来那个,个子小小的,黑长直,大眼睛,说是刚成年,好像还是个学生。”
这么一说周煜就想起来了。
他们刚落地江城那晚,孙厉成安排了接风宴,他为了讨好傅远洲,专门挑了几个身材模样极好的处女,其中就有傅远洲说的那位。
当晚傅远洲随意选了两个妹妹作陪,喝完酒就带着她们去酒店玩起了双飞,那个黑长直的妹妹是被挑剩下的。
不过傅远洲好像也看上了,虽然当晚没有让那女孩陪他,但他出手大方,送了那女孩二十万现金,说是资助她上大学。
来那种场子的姑娘,都是卖的。
那二十万,大家都心知肚明,是用来买那女孩**的。
傅远洲还送了那姑娘一套公寓,就在她的大学附近。
周煜跟在傅远洲身边最久,他最了解傅远洲的性格,傅远洲向来放浪不羁、风流成性,女人就养了十几个,有些跟在身边时间久一点,比如蒋心娅,跟了傅远洲快两年,有些他玩过一两次后就再也不会问津。
想到什么,周煜犹豫着开口:“洲哥,一个小时前心娅小姐打电话来说做了晚餐等你回去,你答应回去跟她共进晚餐了。”
毕竟蒋心娅跟在傅远洲身边挺久了,周煜觉得她和其他女人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有必要提醒一下他刚刚答应了心娅小姐什么事情。
傅远洲嗤笑一声,眼底浮出寡淡,“忽然不想去了。”
“好的。”
周煜不再多说,安静地发动汽车。
……
蒋心娅忙碌了一晚上,精心煎好牛排,准备好玫瑰花与红酒,还化了个全妆。
装修豪华的别墅餐厅里,冷冷清清,女人一袭酒红色丝质长裙配性感黑丝,性感妩媚。
女人坐在餐桌前,轻轻晃动红酒杯,一双美眸满是期待和迷醉。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转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女人眼中的期待被失落取代,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
“洲哥,你在忙吗?”蒋心娅小心翼翼地开口。
电话那端传来女人舒爽的声音。
蒋心娅心脏猛地被刺了一下,鲜血淋漓,疼痛不已。
她死死地握着手机,指关节泛白,眼泪是在一瞬间流下来的。
“听到了吗?我在忙,宝贝儿,今晚不能过去陪你吃晚饭了。”傅远洲声音微哑,带着砂砾感。
蒋心娅紧咬着下唇,泪流不止。
男人并不挂断,他随手将手机丢在**,不可描述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蒋心娅的耳朵里。
蒋心娅自虐般地听着,那些声音成为凌迟她的刑具,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心痛得无法呼吸。
她以为自己在傅远洲心里是不一样的,她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这次回国他也只带了她,可原来她自以为的特殊就是一个笑话。
那边女人的声音一茬高过一茬,从最开始的拘谨害羞到完全放飞自我了,蒋心娅再也听不下去,狠狠地摔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