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司徒寿赶了过来。

“司徒大哥,姐姐也收到消息了,她有何打算?”

“公主愿意搜就让她搜,要砸楼就让她砸,随她的意。”

什么?

柳湘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司徒大哥,你刚刚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吧,姐姐怎么能任人胡来,公主要砸了玉人阁也让她砸个高兴啊,什么时候,姐姐变得怕起公主来了。”怎么没有人提前知会她一声呢?

“玉人阁没了还可以再建,公主若是愿让自己的名声更响亮一点,就该成全她,到时,由红花妈妈将此事交由官府处理,一定要官府给一个公道,”后半句,是说给红花妈妈听的。

柳湘儿和红花妈妈都会意,原来是这么一招,不错,玉人阁还可以重建,到时,公主必定会缠上。

红花妈妈带着人,继续往前拦着,战云,司徒寿则带着柳湘儿,练雪寻避着。

“公主公主,您要找的人真的不在我们玉人阁。”红花妈妈苦口婆心,“咱们玉人阁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还请公主千万不要为难我们。”

“本公主不是要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把人交出来,本公主立刻带人离开。”

“可是,咱们玉人阁真的没有藏人啊。”

“还嘴硬。”她派人盯着,虽然没有人看到练雪寻进入玉人阁,她得到的仍是准确无误的消息,守在玉人阁附近的人,更是看到战云进出玉人阁。若练雪寻不是在玉人阁里藏着,战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好,你说没有,就让本公主的人进去找一找,如果找不到人,本公主陪你损失。”

“可是——。”

耿雅颂不再理会她,直接让人冲地进去,从玉人前正堂到了后院,一楼到了二楼,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她都让人去找过。

“怎么可能没有人,那间院子是什么地方?”最后一处,那间看起来与别的院子也是一样的,倒是清静了些。

“不行,不行啊,公主,那是咱们玉人阁花魁的屋子,花魁娘子正在休息,还请公主行个方便,不要去打扰。”

“花魁娘子又如何,本公主走了之后,她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荣原,你带人进去看清楚,这是玉人阁的最后一处,他们除了这里,还能藏在什么地方。”前门,后门,玉人阁四周都有人盯着,守着,他们要离开玉人阁,一定有人看到。

这会没有人来报,说明战云还没有离开玉人阁。

而她找到现在,还未见到战云的人影,战云必定与练雪寻呆在这里。

“是,”

荣原领命,带着人进了柳湘儿的闺房,根本就不用找,战云,练雪寻,柳湘儿,都在。

红花妈妈跟着荣原身后进的屋,一见他们都在,完全怔住了。不是说要躲起来,别让公主给找着吗?怎么这会,还露了脸。

如此一来,公主怕是要气坏了。

有人出去了,一会,耿雅颂进来了,她在瞧见战云与练雪寻在一起,那护着练雪寻的姿态,她的脸色大变。

“战云,你敢这样对我——。”

....................................................................................rsfz。

玉人阁毁了,该说,只毁了一半,从外面看,玉人阁还是好好的,可里头的东西全让怒火中烧的公主大人给砸得不成样子。

没有人拦着,也没有人拦敢,公主一声令下,所有能砸的都砸了。其实,耿雅颂最想砸的人是练雪寻,其二是战云。

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却护着别的女人,让她不能不气。

“公主,够了。”

“不够,不够,不够,本公主要一把火烧了这里,把你们这对狗男女也烧得一干二净。”

“公主,”战云脸色一沉,“你话说得过份了,其一,杀人放火是犯法的,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命,更何况是公主,也是要承担重责的。其二,雪寻亦是我明媒正娶进战家的,虽不是正妻,却也是战云的女人,如何也构不上公主口中的狗男女。”那是污辱了雪寻,他不在意,雪寻是女子,名声最重。

不能随意的让公主坏了她的名声。

“战云,我才是你的正妻,为了她,你就不顾我了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她,是完全不给她面子。“怎么,我嫁给你是丢了你的脸还是怎么了?”

“能迎娶公主是战家之福,”这话说得呕,简直就是战家之祸,“可公主的行为,着实是让战云为难。”

“本公主如何让你为难了。”

“雪寻亦是战云之妻,公主何必处处与她为难,甚至带着这么多来像逮犯人似的四处搜寻,你让战云如何抬头见人,若是让人知晓,外人将如何评判战云,你是希望你所嫁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才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呢,她只知道要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他是指责她,而这一切,全都该怪他,“若不是你先反她藏起来,本公主何须四处搜寻,你好好的将她放在将军府,本公主是会吃了她还是怎样?”

不,她不会吃掉练雪寻,她对吃人没有兴趣。

她对虐待人很感兴趣。

玉人阁毁了,战云也带着练雪寻回将军府,他派了信得过的下属在他不在的时候保护雪寻的安全。

官府受理此事,耿雅颂也的确是沾上了麻烦,被皇上请进宫去,说了不少的话,重话亦已放下。

若是她再如此无法无天下去,皇上就会直接下领,让耿雅颂下半辈子活在将军府里,再也休想踏出将军府一步,他,说到做到。

君命如天。

玉人阁重修这笔帐,则由将军府帐房支出。玉人阁歇业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玉人阁将焕然一新。

.........................................................................................

她是故意的吗?当然也不是,重修玉人阁的费用徐家还出得起,她只不过想要乘此机会让耿雅颂冷静冷静,她这样任性胡闹,总有一天会闹也无法弥补的大错,毁了一间房,总比毁了人命要好得多。

皇上也甚是担忧,毕竟,耿雅颂身上挂着一个上良小国,她还不知道收敛,若是她再闹得过份一些,他便要让上良国君主直接来大容把耿雅颂给带回去。

这不是和亲,这是送个祸害给他。

若是经此一事,耿雅颂能意识到自身的问题,好好收敛收敛,安安稳稳的当她的战将夫人,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如若不然,他也不能再继续委屈底下的人。

皇上下令,在玉人阁重修好之前,耿雅颂必须留在将军府,不得踏出大门一步,闭门思过。

雪寻也回到了将军府,她们也不敢奢望耿雅颂真的会因此而突然变得友好,她与雪寻之间的冲突必定还是在的,以战云的性情,既然把雪寻接回了将军府,那么,他留在雪寻的身边必定会比留在耿雅颂身边久。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在一个不爱,甚至是讨厌的女人身边呆上太久,那太为难人了。

战云不是圣人,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他也会和普通男人做一样的选择,随心而行。

希望战云能护得住雪寻。

“小姐,司徒大哥的兄弟来了,司徒大哥正在城门口去接呢。”突然接到消息,司徒靖从纱城带着纱城最近一年的帐本来到皇城,这还是司徒靖成为徐家管事之后,第一次来到皇城。

其实,他并没有必要非得亲自来皇城,暖朝给了他绝对的主权,他可以全权处理纱城的事务,若有处理不过的事,徐家可以毫无理由的提供支持,司徒靖是徐家的暗桩,若无必要,暖朝也是不希望他来皇城的。

她在,司徒靖与司徒寿之间的关系较好解释,他可以单纯的来看望他的堂兄弟。“之前没有听到消息,莫不是纱城真的出了问题,”暖朝有些担心,她挑了纱城,亦了解了纱城的地势与消息,可毕竟不曾亲眼去瞧过,她信任司徒寿,所以,也同样相信司徒寿挑选的人。

“说不定司徒靖只是来皇城看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何司们之。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早在纱城商行成立之初,就已经他谈妥,若无必要,不能轻易露面,而今,没有我的指示,他怎么会突然想要到来皇城。”司徒靖的举止当真是让人疑惑,“司徒大哥何时去的?”

“一个时辰前,听说是今日进城,可是具体是何时进的城,还不知道,司徒大哥应该会在城门口等着。”

“嗯,徐蓝,你让人安排,别让徐靖来徐府,就在司徒家安排住下。”

“是,小姐。”徐蓝应下,“小姐不要多做担心,司徒靖是个能干的人,他必定是有所打算才会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