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给我的感觉是依旧没事做,老爷子他们开会去分组,然后一组组叫进去安排——我早被老爷子叮嘱了不能乱跑,于是就拉着大家去打麻将。

蔷薇姐一听说准备打麻将,脸上那的百无聊赖顿时变成了神采飞扬,甚至还拍拍我的肩膀表示了无比的赞扬:“好啊,老七,最近姐技术见长真好给你露一手——赶快去把人都叫来!”那气势顿时把我压得矮了一头,感觉上是街边地摊扑挑战赌神的感觉。

算算人,我、蔷薇姐算俩,铁子摸摸口袋里面的票子也凑了过来。三缺一是最讨厌的,往往这最后一个都是过来挥舞小铲子的,能把我们都埋了——我正寻思那里去找个死兔儿来好好宰几刀,就看见八妹子挽着巧云的手一脸娇笑着过来了。

跟不远就是那猥亵、花痴、脑抽的二代富帅哥王熙,躲躲闪闪藏在花丛中。

嘿嘿,那就好!

我们选个大包间坐定,十三少自然也就来了,门还没关王熙带着一脸媚笑出现,伸手就是盘子水果,“来来来,大家吃水果…”眼睛盯着我,水果也是递给我的,但是他妈的那距离足足两米七八近三米,心思都全挂巧云身上了。

擦!不狠宰丫一刀我还不叫刘辟云了!

“啪!”我猛然一拍对家位置,“熙娃子,我们诸葛家在这里研究现在的情况,你跑进来干吗?”“呃?有么?”丫一脸天然傻,显然智力在某些时候急速下降中,“不会吧?”他指着桌上的麻将,“这个是…”

“法阵!”铁子斩钉截铁的扇阴风点鬼火,“诸葛家的法阵精妙绝伦,估计你小子是不会知道的——王熙少爷,你还是…走吧!”

“不会吧?”王熙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继而变得可怜兮兮的左看右看,“你们…”

所有人都各顾各完全不理。

他就变成了媚笑:“刘哥,刘哥啊…”

“想留下?”

可劲的点头,“恩,恩!”

“那你还废话嘛啊,坐啊!”我把桌子上的钮一按,“来来来,人齐了,开始开始!”

终于开始了。

四圈以后见了真章,蔷薇姐那一手的烂牌和大师兄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嘛牌炮相明显就打嘛,几乎把把都在给钱;王熙这家伙更狠,成都麻将的缺一门完全不管,手上筒条万三花齐全,满心思在巧云身上;唯一势均力敌的是铁子,这丫的划得一手好船——你说这丫的在学校到底做了些嘛?

开牌,好不容易起手九张万字,我嘿嘿的笑着正准备摸——“刘辟云,刘辟云在不?”突然有人推开门,“哎呀,你在这…快点,里面叫你。”

我不敢耽搁,很快穿过广场来到大屋,守门的张家弟子确认我的身份以后也不多说,直接就推开了门。

屋很大,围边一溜子沙发,东南两方坐着各门各派的掌门,北面是外国友人,而师傅他们几位则是坐在西面。中间还站着一堆人,看起来都是年轻人、岁数虽然不大,但看起来个个都有几把刷子——里面还扎堆议论呢,我这一进去谁都没注意,我擦边就找个角猫那儿了。

蹲边看的感觉好得不得了,一群人进进出出活像火锅烫鸭肠,瞅旁边有个空位子就偷偷摸摸溜过去坐那——九小子见我摸边也不说话,就是嘴角弯啊弯的露个笑模样出来,我连忙比划个嘘的手势。

自己师弟,你总不能害我吧?

果然九小子顿时收声正色目不斜视,眼神骤然就飘忽到我的身后——他几乎是抬头又马上低头,挤眼示意着急得不行——转头一看王熙、桑榆进来了。

低头、附身,心里默念:“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正念叨,听见有人咳嗽一声,然后是张大师的声音很郑重的开口了:“诸位,请安静了。”声音中带着股子震慑的感觉,顿时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他,目不转睛。

当然我也不例外——抬起头看见张大师站在正中,旁边的小伙子丫头们分站两边让出个位置。他手中握着个纸卷,笑笑开口:“这次水陆大会,虽然说与会的只有各门派的师长,可是你们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凶兽!上古四大凶兽中的穷奇、梼杌已经复活,并且和我们中的某些人已经交过手——说句现实点的话,这就是千年劫的真实面目!

长话短说,现在我们华夏法门的任务一份为二:其一是找到虚弱期的穷奇梼杌,想办法阻止它们找到合适的身体轮转法力;其二则是寻找混沌饕餮,先一步把它们看守住,不让其破牢而出。

当然,乱世之中并非只有四凶,千年劫引发了世界各地的恶灵、冤魂、精鬼、煞神、魈怪、古兽,甚至说恶魔作乱,这短短一年时间所出现的灵异怪诞事件比以往几十年还多,对此我们只有一句话:乱世凶煞,神鬼再现!

根据各门派的建议,现在准备分成一个部分统一来调度,然后共度难关。”

张大师说到这里停了停,环视所有的年轻人,“不过说起来好办,但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里我们商议了一下,决定由几个年轻一点的掌门来处理这些事,我们几个老头子就在后面做做参谋好了。”

说到这里张大师打开纸卷,“第一位,阴阳师诸葛家诸葛傲然,主要负责寻找古代的线索,然后寻找混沌和饕餮的下落。”

大师兄缓缓站起来给大家行礼,这意思我懂,不就出来让大家认认脸么?

说到我大师兄他又补充了几句:“这里面所有人,别说是什么本科硕士,就连正正经经大学毕业的都少——可是你看人家诸葛家的掌门,考古、历史双博士,典故传说、经史子集了然于心,这事情还非他莫属。”

这一顿夸,就把最麻烦的事情扔我们诸葛一脉了——你想啊,当年那四凶的封印是多保密的事情,当时都没谁有线索,你隔个千把年冲出来喊我们找,能找到么?

不过看那架势,师傅他们也许有了什么默契,倒是没开口。

“第二位,茅山张家张渺——我家这孩子没别的,都很一般,只不过我茅山教众人数好在还多,加上刚才中净、中慧两位禅师说了,把降魔僧也派给我,所以看起来是人数足够掌控全国。所以张渺就带着茅山弟子和降魔僧负责整个中国的异常事务,任何异事都第一时间赶到,保护人民,防范凶兽。”

尼玛!话说的多大!保护全中国?你当我们国安七部吃干饭的?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这事情听起来感觉活很多,可是只要不是和四凶正面碰上,那就没多大危险,每天跑来跑去看似忙碌,其实也就是类似城管巡逻抓抓违章摆摊之类的——那多安全?

顺带还把降魔僧给先瓜分了。

我是这么想,可是其他人不是。方师兄这就站出来了:“张大师说的不错,现在中国的事情太多,我们国安七部也处理不完,能够保证社会稳定、百姓安居乐业是最重要的,不但能够避免恐慌,还能消弱凶兽从人心得到的邪恶之力——我代表国安七部谢谢张大师。”

“不用,不用,”张大师一笑:“这也是我们该做的。不过到时候我们四处铲除鬼怪,还得你们国安七部支持才行。”

“没问题,没问题。”五师兄莫口子的答应。

张大师咳嗽一声继续:“最后是寻找法器,主要是找寻几件上宝,这事情主要由扶鸾家刘武刘大掌门负责…”

说到这里我感觉差不多了,心中一想,大不了就是分几个人来做这些事情,然后各门各派都弄点小伙子出来当苦力,到时候找到事情了通知牵头的,最后再来报告大师会统一决策——擦,你说这点都不新鲜。

正当我心中小算盘打得海响山崩,准备找个什么借口不参与的时候,张大师居然喊出了最后一个名字:“诸葛家刘辟云,你主要负责对付现在准备使用复活仪式的几个组织,新纳-粹和鬼道众…”

“等等!”没对啊,这事怎么弄我头上了——“张大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张嘴就开始嚷了,满肚子委屈:“这事谁都没给我说过啊,而且…而且…”我一看没什么好说的干脆就耍赖:“我这点毫末之伎怎么能对付那么大组织,您老别推我进坑行不?”

“屁话!”平地一声吼!

我顿时一个哆嗦,抬眼一看正是大师兄。他横眉怒目金刚状:“老七,我告诉你,和鬼道众新纳-粹交过手的就你一个,对吧?”

“呃,好像是…”

“你们国安七部和世界各秘密机构都有往来,出门比较自由,对吧?”

“也不能这么说…”我使劲眨眼,使劲眨眼:师兄,别坑我行不?

“呸!”大师兄差点一伸手给我拍过来:“才去了日本、美国,你小子回来就不认了?别给我废话,这事就是铁板一块——那不就结了,只有你一个人认识那两伙人,又只有你方便到处跑,不是你是谁?”

我眼睛眨呀眨都快射出来了,大师兄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盯着我:“新纳-粹和鬼道众都在寻找四凶,你去破坏他们,一是防止这些人和我们捣乱搞破坏,二是可能通过其他途径得到凶兽的消息,算是很重要的了。刚才我和几位大师都商议过了,此事非你莫属!”

“别啊,”我都快哭了,“换个事情行不?这事有难度…”本来只是随口诉苦,谁知道这话一出口大师兄倒是给我递了个梯子过来:“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老七不懂外语,”他转过头对几位老爷子就开口了:“这还是件麻烦事。”

吓死我了,大师兄,你这恶趣味是在太吓人了——心中正想就听老爷子开口了:“那,要不然我们换个?哪位大师有人选?”

师傅师傅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哎,师傅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