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女刺客

楚雷鸣如约把第一批数十件玻璃制品送到了赏玉斋,但楚雷鸣没有把镜子算到其中,他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别人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也没有人管得了他。

双方逐件商定了价钱后,刚刚一上架便立即引起了武陵城轰动,不出几日,城里的所有人便都知道了赏玉斋出了宝贝,一时间赏玉斋门前车马如流,众多好奇的人即使是买不起,也都想要目睹一下所谓的宝贝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但凡是见过了这些东西的人无不惊叹万分,惊呼天地间怎么有如此神奇美丽的东西出现,也都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名字“玻璃”,有钱的人立即出价买下了中意的物件,兴高采烈、小心翼翼的如同请神般的把东西搬回了家中,买不起的或者是出手晚的只能流着口水望洋兴叹,怨自己的命不好,当初舍不得银子,结果现在想要也没有了。

可听说赏玉斋后面将还会有货之后,那些没有买到的人立即又涌回了赏玉斋,连价钱都不问,便立即下了定钱预定后面的货物,一时间赏玉斋的刘掌柜和楚雷鸣嘴巴险些笑歪了,放着刘掌柜赚钱不说,楚雷鸣单靠着这第一批货居然把在武陵的全部花消都赚了回来,而且还有一些盈余,不高兴才怪,连带股东杨荣也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楚雷鸣在他眼中现在简直跟神人一般,整个一台赚钱机器。

有人笑就有人哭,现在武陵城里面日子最不好过的不算那些穷人,恐怕就算是乔大掌柜了,如玉到如今依然一点消息没有,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孙大人身上,结果人家退婚了,知府那里以无法查证为由,把案子挂了起来,夫人整日哭哭啼啼的埋怨他,商号的生意因为一直没有从楚雷鸣那里拿到货物,得罪了不少老客人,经营起来惨淡了许多,总之所有麻烦的事情仿佛都因为答应了姓孙的求亲蜂拥而来,又听说楚雷鸣大张旗鼓的留在了武陵,买了房产田地,建了一个窑场,似乎要在这里大干一番了,可就是不见他弄出了什么东西,也不跟乔家联系,乔掌柜也明白了过来,自己算是把楚雷鸣彻底得罪了,他才真个是落得了人财两空。

现在他是进退两难,这两天忽然听说城里的赏玉斋又出了宝贝,于是派人打听,去的人回来说赏玉斋忽然推出了叫做什么‘玻璃’的东西,这种东西远非瓷器可比,不但通体透亮,而且光洁如冰,似玉非玉,美仑美焕,总之这东西一看就让人忘不掉,乔掌柜闻听不信,于是亲自前去观看,一看之下才知道手下的人并没有夸大其词,于是赶紧多方打探此物是出自何人之手,结果得到的答复是此物乃赏玉斋自己出产,乔掌柜那能不了解这赏玉斋的底细,他们经营的是珠宝首饰和玉器古玩,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东西,而且之前从没有听说呢?后来听手下的家丁说楚雷鸣曾经多次出现在赏玉斋的时候,隐隐中觉得这个叫‘玻璃’的东西似乎应该和这个楚雷鸣有所关联,因为自从听他建了窑场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他什么动静,也没有出过任何的瓷器类的东西,难道是……?再联想到他发明的这种神奇的肥皂、香皂,想到这里,他更加笃定的认为,赏玉斋的这些宝贝绝对和楚雷鸣有关系,内心中更加后悔了起来。

楚雷鸣定做了一些精美的沉香木框,把先前做的那几面镜子装了起来,派人给封丘的唐柔儿送去了一个,让这个喜欢美的小丫头高兴高兴。

晚上坐在房间里面,看着剩下的几个镜子,他琢磨着是不是让人送到清风山去,正在琢磨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子里有点动静,于是便想扭头去看,可还没有等他转过头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剑锋便架在了他的肩膀上面,锋利的剑刃紧贴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浑身的寒毛顿时立了起来,他的脑子里面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可就是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三更半夜的有人闯进了他的屋子里面要杀他,可这会儿保命的手枪和袖弩又没有在身上,脖子上架着把剑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嘴里面赶紧小声的叫到:“慢点慢点!别杀,别杀,我说这位,楚某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你为什么要前来杀我呢?”

后面的人哼了一声,鼻音很轻,似乎是个女子的声音,过了一会,才压着嗓子冷声喝问他到:“你这个**贼,难道还杀不得吗?”果真是个女子的声音。

楚雷鸣顿时糊涂了,赶紧辩解到:“我说女侠!说话可是要有凭据的,我做了什么?怎么就成了**贼了呢?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他缩了缩脖子,试图让脖子边的剑锋离开一点,可他刚一动,脖子上的剑又是一紧,吓的他赶紧停了下来。

后面的女人继续用冰冷的声音斥问他到:“还敢说你不是**贼?你到处捻花惹草,四处留情,到底你骗了多少女孩子的心,还不老实招来?”

楚雷鸣真的有点糊涂了,这个时候他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而且味道十分熟悉,脑海中顿时跃出了一个玲珑的人影,于是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忽然把胸脯一挺,大声说到:“我楚雷鸣堂堂一条汉子,哪里如你所说四处留情,虽然我也有几个红颜知己,但哪一个不是你情我愿、相敬相爱,哪里如同你说的那么不堪?如果你想杀我就杀好了,脑袋掉了大不了碗大一个疤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可惜了我那几个没有过门的老婆,还没有跟着我享上一天的福,就这么没了老公,可怜呀!可怜!最可惜的就是我那慧蓉宝贝儿!连我给他准备的家都没有见到,老公就这么没了!”楚雷鸣惺惺作态的哀叹到,接着把脖子一挺,一副等着受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