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0月7日,英国曼彻斯特的警察局有一名男子前来报案,他就是大卫·史密斯。他目睹了一场血腥的谋杀案,他的妹夫伊恩·布拉迪用斧子砍杀了一名十几岁的少年,他说:“我先听到了一声惨叫,之后惨叫声持续不断,米拉喊我去给伊恩帮忙,我就跑到卧室去查看情况,当时我看到一个少年躺在沙发上,伊恩就踩着他的腿站在他身上,那个场面混乱极了,伊恩好像还喝了点酒,之后我看到伊恩用斧头砍下了他的头。”

米拉·新德里是大卫妻子的妹妹,经常因小偷小摸进警察局。大卫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每天都生活在暴躁和焦虑之中,后来他在布拉迪的开导下慢慢开始接受布拉迪“世界原本就如此残酷”的说法,并被布拉迪身上所散发的邪恶气息所吸引。在布拉迪的引导下,大卫接受了各种纳粹读物,成为布拉迪的崇拜者,答应加入布拉迪的抢劫银行行动中。

10月6日的晚上,布拉迪让大卫来“入伙”。所谓的入伙,就是让大卫参与到杀人行动中,大卫被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吓坏了,第二天就去警察局报了案。

警方按照大卫所提供的地址来到了布拉迪的住所。当布拉迪和新德里看到警察后十分镇定,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警方进入房间后,发现客厅十分干净、整洁,丝毫不像作案现场。后来警方提出上楼查看,布拉迪说新德里的祖母正在楼上睡觉,她不喜欢被人打扰。警方没有理睬直接上了楼,然后在一个塑料袋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当时尸体被捆绑起来,显得只有婴儿般大小。

当警方质问布拉迪和新德里,他们的家为什么会有一具尸体时,两人显得很镇定,也很团结,他们一口咬定凶手是大卫,他们什么也没做,这一切都是大卫干的。幸运的是,大卫除了是目击证人外,还提供了其他证据,他告诉警方在曼彻斯特中央车站的保管箱里藏着布拉迪和新德里犯罪的照片和录像。

这些证据揭开了从1963年7月起曼彻斯特接连发生的系列儿童失踪案的真相。警方从中央车站的保管箱里发现了9张猥亵照片和一段13分钟的求救录像。在这些照片中,有10岁失踪女童莱斯丽的**照片,还有布拉迪和新德里在被害儿童尸体旁的合影。在那段录像中,有被害人尖叫着:“我要找妈妈!”也有布拉迪和新德里恶魔般的声音,他们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享受,一点儿也没有因为一个孩子的恐惧尖叫而感到难过。

警方还注意到有些照片中可以看到一条宠物狗的身影,这是新德里的宠物狗。警方为了掌握更充足的证据,决定请兽医来鉴定它的年龄,认为这可以帮助警方定罪。但兽医在给宠物狗进行全身麻醉的时候没有掌握好剂量,宠物狗因麻醉导致了肾衰竭死亡。当新德里得知自己的宠物狗死了时,情绪十分激动,她冲着警察喊道,都是警察害死了她的宠物狗。

在审讯之中,布拉迪和新德里表现得很团结,他们一致将罪名推到大卫的身上,而且他们还表现得十分自信,甚至已经到了傲慢、狂妄的地步,坚决不肯承认任何罪行,否定所有不当的行为。后来警方根据照片确定沙德伍兹沼泽就是两人的抛尸地点,警察们带着警犬在沼泽地搜寻,月底警方找到了3名被害人的遗体和一些遗物,并对布拉迪和新德里提起了诉讼。

1966年5月6日,陪审团在经过两个小时的讨论后终于做出判决,认定布拉迪犯有3项谋杀罪,他被判处3个终身监禁。新德里犯有两项谋杀罪及包庇罪,被判处两个终身监禁和7年刑期。本来,两人应该被判处死刑,但由于当时英国的《废除死刑法案》刚刚生效,于是两人就被免去了死刑。

布拉迪和新德里的罪行自从曝光后,立刻在整个英国疯狂流传,而大卫一时间成了风云人物,他靠着向媒体和出版社售卖布拉迪和新德里的故事发了一笔横财。布拉迪和新德里的名字也成了恶魔的代名词,人们都不再给女儿取和新德里相同的名字。

法官在宣读审判结果时表示,布拉迪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有难以置信的邪恶,永远也不得获得假释。但法官对新德里的看法却不同,他认为新德里受到了布拉迪的邪恶影响才变成了一个冷血的人,或许将来新德里能够改过自新,某天可能会被释放。新德里牢牢记住了“可能被释放”这句话,自从入狱后就开始不停地上诉,直到1982年,法官判处她服刑25年。之后新德里开始努力申请假释,不断被驳回。

按照英国的法律规定,内政大臣有决定杀人犯监禁年限的权力。20世纪90年代,英国时任内政大臣大卫·沃丁顿决定将新德里判定为终身监禁的囚犯。1997年,时任内政大臣斯特劳再次将新德里判定为终身监禁的囚犯。这样一来,新德里就渐渐放弃了有生之年走出监狱的希望。

入狱后,警察厅总督彼得·道平经常到监狱探望新德里,他希望新德里能主动承认罪行,并与警方合作找到其他被害人的尸体。一位被害人的母亲甚至还写了一封长信给新德里,她希望新德里能够提供藏尸的地点。

1987年,新德里承认了所有的罪行,并决定帮助警察寻找尸体,在她的带领下警方派出了大量警力展开了搜查工作,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彼得认为,新德里这么做并非出于愧疚之情,只是为了抢在布拉迪之前得到公众的认可。

入狱之初,新德里和布拉迪之间一直保持着通信,但在第五个年头,新德里写信告诉布拉迪,她要和布拉迪分手,因为她爱上了狱警。这名狱警名叫帕特丽夏,自从成为新德里的同性恋女友后,她的级别也被降低了,但帕特丽夏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还和新德里一起策划了一起越狱事件,幸运的是被另一名狱警及时发现,帕特丽夏也因此被判处了6年监禁。

这时,新德里得知一个名叫安东尼·安德森的杀人犯正在上诉,要求英国政府解除内政大臣决定杀人犯监禁年限的权力。英国议会决定就这一议题展开讨论,2002年5月讨论结果出来了,上议院规定内政大臣不得再否决假释委员会所提出的释放日期,也就是说内政大臣失去了决定杀人犯监禁年限的权力。这意味着新德里有获得提前释放的可能。之前监狱官员和假释委员会在评估报告里表示,新德里在服刑期间有所进步,已经对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做了忏悔且不再具有危险性,这进一步增加了新德里获得自由的可能性。

在服刑期间,新德里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英国公开大学的学位,重新开始信仰罗马天主教,她在15岁之前一直是天主教徒。新德里对自己的律师说,她是个悔过的罪人,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是真心悔过,她不想在监狱里继续待下去,她希望自己能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死去。

此时的新德里已经60岁了,健康方面出现了许多问题,并在11月份因旧病复发住进了西萨弗克郡医院。15日,新德里在医院病逝,这让英国的内政部门松了一口气,如果新德里按照上议院的规定走出监狱,那势必激起公众的愤怒。

2002年11月20日,监狱方终于找到了一家肯为新德里火化尸体的殡仪馆。自从她去世以后,当地有20多家殡仪馆公开拒绝为她火化。4个月后,新德里的同性女友帕特丽夏想要将她的骨灰撒到塞德沃斯附近一处野外公园,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起了当地的恐慌,后来新德里的骨灰被秘密处理掉。

在新德里去世的同时,布拉迪一直在进行绝食抗议。自从1985年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的精神病后,布拉迪就被转移到了一个守卫森严的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自1999年9月30日起,布拉迪就开始了绝食抗议,他的目的是想要寻死,在得知新德里因病逝世的消息后布拉迪说:“我嫉妒新德里,她患上了致命的疾病,我却要一直抗争到死,我早已受够了这种生活,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的目的就是想死,从而获得解脱。”

但在这座精神病院里有一项规定,患者不能寻短见,自从院方发现布拉迪的绝食行为后就开始对他实施强制喂食,后来开始输液维持生命。直到2017年5月16日,已经79岁的布拉迪才因肺癌晚期和严重的肺气肿在精神病院里逝世,布拉迪因此成了英格兰和威尔士境内服刑时间最长的罪犯。

1938年,布拉迪出生于一个贫困家庭,从小饱受贫困折磨,再加上被母亲抛弃,布拉迪从小极度缺乏安全感。布拉迪与父亲的关系十分疏远,这种父子关系在当时的社会中并不罕见。

青少年时期,布拉迪开始参与犯罪并屡次被捕,从那时起布拉迪就开始仇视社会,他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一直都觉得司法不公、社会残酷。也就是从那时起,布拉迪开始出现精神分裂的征兆,每天都被恐怖的幻觉所折磨。由于总是犯罪被捕,法官考虑到布拉迪还很年轻,不应该继续在一个缺乏管束的环境中长大,于是就将他判给母亲管教。他的母亲自从抛弃了他之后,又结婚了,布拉迪因此得和继父一起生活,也跟随继父改姓布拉迪。

后来,布拉迪开始酗酒并渐渐迷上了性变态的文学作品和纳粹主义的书籍,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信仰,从那以后布拉迪便开始了死亡和杀人的幻想。

色情文学作品的存在一直饱受争议,一些人觉得色情文学可以使人平息欲望,让一种变态的欲望得到合理的发泄;另一些人却认为色情文学会激发人性深处邪恶的欲望,有的人会对色情文学进行模仿,有调查数据显示,许多连环杀手都收藏着色情暴力文学作品,并在作案过程中对其进行模仿。

与布拉迪不同,新德里成长于曼彻斯特哥顿区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由祖母艾伦抚养长大,艾伦十分疼爱新德里,新德里从祖母那里获得了许多关爱。哥顿区聚集了大量工薪家庭,大家的生活水平都差不多。新德里与父亲的关系十分疏远,但这在当时是很普遍的社会现象,许多孩子都与父亲很疏远。

后来,新德里进入一所现代中学读书。在她15岁时,她的一个好朋友米高在水库游泳时淹死了,米高死的时候只有13岁。这个意外事件给新德里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她在米高过世数月后患上了抑郁症,新德里一直觉得自己当天应该答应米高一起去游泳,因为她的游泳技术很好,如果她在场一定会救下米高,那么米高就不会死了。校方认为新德里的精神状态不适合继续待在学校里,于是就勒令她退学。

在遇到布拉迪之前,新德里和所有普通的女孩一样正常,有一些好朋友,很喜欢化妆和穿漂亮衣服,她还是个天主教徒,十分喜爱小动物。

1957年,新德里辍学后在一家电子工程公司找到了一份初级技师的工作。两年后,新德里和一个当地男孩罗尼订婚,不过她很快单方面取消了婚约。

1961年1月16日,新德里在一家化学公司找到了一份打字员的工作。在这里,新德里遇见了比自己大4岁的布拉迪,她一看到布拉迪,就立刻爱上了他。新德里觉得布拉迪虽然不爱笑,却是一个沉稳的男人。但布拉迪的态度却很冷淡,似乎对新德里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12月22日,圣诞节快要来临之际,新德里所在公司举办了一个圣诞节派对。派对上,喝得醉醺醺的布拉迪主动提出邀请新德里去约会,新德里自然立刻答应了自己的心上人。

在布拉迪的带领下,新德里和他一起去电影院看了电影《纽伦堡大审判》。一个星期后,布拉迪开始安排新德里听纳粹的歌曲,并鼓励她阅读一些纳粹的书籍。自从新德里开始和布拉迪交往,她的生活就开始偏离正常轨道,只和布拉迪待在一起。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新德里发现布拉迪不仅是个双性恋,还是个丧心病狂的虐待狂。在新德里被捕后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当时她曾多次想要逃离,但都被布拉迪抓回来,遭到他的毒打。后来,新德里认命了,不再逃跑,并渐渐接受了布拉迪向她灌输的变态的人生哲学,她不再相信上帝的存在,不再去教堂参加活动,甚至开始迎合布拉迪的喜好。

起初,新德里会和布拉迪相互拍摄色情**图片,后来新德里开始按照布拉迪的要求参加一个枪支俱乐部,帮他购买手枪,因为布拉迪是个惯犯,早已被法院剥夺了购买枪支的许可证。

当布拉迪告诉新德里,他想抢银行,需要她的帮助时,新德里接受了,她开始去参加驾驶培训班,以帮助布拉迪在逃跑时开车。布拉迪还对新德里进行了射击训练,但新德里的枪法太烂,布拉迪只能放弃抢银行,他告诉新德里自己要成为一个最完美的连环杀手,而新德里是他最棒的搭档。之后,两人频繁出入图书馆,借阅一些犯罪、刑侦题材的书籍。

1963年7月12日,布拉迪和新德里联手开始了首次作案,16岁的鲍林·里德在去参加舞会的路上失踪。鲍林是新德里的邻居,她很信任新德里,在新德里提出要搭载她一程时,鲍林没有任何犹豫就上了车。这其实是布拉迪精心策划的死亡陷阱,而他就骑着一辆摩托车跟随在汽车后面。

新德里将车开到了郊外的沙德伍兹沼泽,这是布拉迪选择的作案场地,他觉得这里既方便杀人又能处理尸体,是绝佳的犯罪场所。新德里将车停好后对鲍林说,她的手套在这里弄丢了,如果鲍林能帮她找到手套,她会给鲍林一些唱片作为答谢。鲍林立刻同意了,跟着新德里下车来到了沼泽深处,她没有注意到后面尾随的布拉迪。

布拉迪在强奸鲍林后,就残忍地用刀割断了她的喉咙。被捕后的新德里曾提及这次谋杀:“他(布拉迪)在杀死她后叫我看她的尸体,然后我看到了自己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幕,我立刻跑得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渐渐变灰暗的天空。从那一夜起,我的灵魂、我的上帝就和她一起死了。”

后来,新德里和布拉迪一起处理了鲍林的尸体,他们之前还专门在汽车的后备厢里放了铁锹用来掩埋尸体。这只是他们连环杀人的开始,从那以后新德里变得和布拉迪一样冷血,并渐渐开始从杀人中体会乐趣。

1963年11月23日,12岁的约翰·基尔布莱德遇到了布拉迪,布拉迪对他说只要跟他走,他就能给他一些雪利酒。布拉迪将约翰带到了沙德伍兹沼泽,对约翰实施性侵后勒死了他。

1964年6月16日,12岁的基思·班尼特在去往祖母家的途中被布拉迪强行掳到车上,带到沙德伍兹沼泽性侵并杀害,他的尸体也被掩埋在了这片沼泽地之中。

1964年12月26日,布拉迪和新德里在参观一个展览时看到了10岁的莱斯丽·安妮·唐尼,他们将莱斯丽骗到了自己的住所。之后,莱斯丽的衣服被扒光,被迫拍下许多裸照。最后,布拉迪开始折磨和强奸莱斯丽,而新德里则在一旁录音。之后,莱斯丽被杀死了,第二天早晨她的尸体被布拉迪、新德里开车载到沙德伍兹沼泽掩埋。

这次的杀人对于布拉迪来说带着一些冒险的意味,因为把被害人带到公寓杀死会增加暴露的风险,但同时他也很满意这次谋杀,因为他延长了性虐待的快感。

1965年10月6日,布拉迪为了向大卫证明自己的犯罪实力,就到曼彻斯特中央火车站诱骗了一个17岁的学徒工程师爱德华·埃文。最后布拉迪当着大卫的面用斧子砍死了爱德华,这也使得他和新德里的罪行最终暴露。

其实,自从大卫加入这个犯罪团伙后,新德里就开始嫉妒和不满,她不再对布拉迪唯命是从,两人之间的争吵也越来越多,布拉迪甚至产生了想要和新德里结束恋人关系的念头,但当警察找上门后,他们立刻团结起来。

【适应暴力的天赋】

布拉迪显然在这一系列杀人案件中占据主导地位,而新德里只是一个追随者。布拉迪能从虐待和杀人中感受到快乐和享受,还能获得性快感。对于新德里来说,她只要迎合了布拉迪的喜好就会觉得快乐,她自认是布拉迪最棒、最忠诚的搭档,并以此为荣。

在最初的作案中,布拉迪显得十分谨慎,他会在杀人前制订周密的计划,完善到每一个细节,甚至连处理尸体的细节都会进行考虑。新德里则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执行者的角色,因为女性一般被认为没有威胁性,警方也不会将儿童失踪与她联系在一起,因此新德里能轻易引诱被害人上车并不会引起怀疑。

布拉迪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不擅长人际交往,平日里总爱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很难相处。但新德里却在与布拉迪成为情侣前有许多朋友,也就是说她有一定的人际交往经验和技能,从而帮助她轻易取得被害人的信任。

新德里对布拉迪的忠诚由于大卫的加入而动摇,她开始和布拉迪发生争吵,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布拉迪唯一的搭档,但当大卫报警后,新德里会立刻站在布拉迪一边,以十分坚定的态度维护布拉迪,将所有罪行都推到大卫身上,因为此时她自动恢复了布拉迪忠诚追随者的角色。

新德里在遇到布拉迪之前,是个完全正常的女孩,她是个天主教徒,还很喜欢小动物。因此许多人,包括审理案件的法官都认为新德里不像无可救药的布拉迪,如果她没有遇到布拉迪,很可能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但新德里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实际上她的人格并不正常,这一点在她的自传里表现得十分明显。大卫虽然是警察局的常客,但他却拥有一个正常的人格,在看到布拉迪杀人后立刻决定离开这个犯罪团伙到警察局报案,这才是正常人做出的反应。

新德里在成为布拉迪的犯罪搭档前,就是一个性格坚毅的女孩,也可以说不会轻易动感情,比正常人显得冷血。在心理专家看来,像新德里这样的人格,能够很快适应暴力,因为此类人格的人具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这是一种特殊的天赋。

像新德里这样的人,她的人格中缺少一部分人类情感,不会因暴力而感到恐惧和痛苦,既会成为一个冷血的连环杀手,也会成为一名无所畏惧的优秀士兵,特别适合一些特殊的职业,例如特种兵、狙击手、特工、刺客。因为这些职业需要一个人无情,在杀人的时候不会恐惧和痛苦,过后也不会被内疚感所折磨。

对于拥有正常情感的人来说,像特种兵、刺客这样的职业根本就不合适,即使经过了十分严格的专业训练,最后也只能是个三流的特种兵或刺客,因为他的正常情感不允许他毫无波澜地杀人。但对于新德里这样的人来说,她能很快适应暴力,并成功地完成杀人的任务,在扣动扳机,甚至是盯着一个人的双眼将他杀死时都会保持绝对的冷静。像新德里这样的人在社会中存在一定的比例,是独特的少数,可能会给社会带来威胁,也可能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布拉迪的最后一次杀人是在喝醉后进行的,而且他杀死爱德华后并未马上处理尸体。这与布拉迪之前谨慎的作案风格明显不同,他的行为好像失控了。

犯罪心理专家认为,布拉迪这种失控的杀人行为在连环杀手中十分常见,许多像布拉迪一样谨慎、狡猾的连环杀手,在初次作案时都十分小心、谨慎,避免被警察盯上。但随着作案次数的增加,连环杀手会因为成功杀人而变得自信甚至自大起来,会产生一种错误的自我认识,觉得自己完全掌控了局面,警察就是一群废物,于是他开始渐渐迷失自我,在做决定的时候不会小心翼翼地考虑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