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2月12日下午4点14分,英国利物浦的警方接到一名女士丹尼斯·巴尔杰的报警电话,她两岁的儿子詹姆士·巴尔杰在购物中心失踪了。丹尼斯当时带着詹姆士在购物中心买东西,在去收银台缴费的时候,詹姆士就站在肉铺前,当丹尼斯付完款后却发现肉铺前早已没了詹姆士的身影。
丹尼斯立刻向购物中心的保安反映情况,商场便开始循环播放寻人启事:“一个穿蓝色连帽夹克和灰色长裤的两岁男孩在商场内走失,请看见他的顾客领其到保安处,他的母亲正在等他,谢谢!”在保安处等了一会儿后还没有詹姆士的消息,心急如焚的丹尼斯只能立刻报警。
警方在调取了商场内的监控录像后,看到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拉着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的手,在15点42分走出购物中心。在这两个孩子前面不远处,有另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在领路,这情景看起来就像两个哥哥带着弟弟在商场玩耍。经丹尼斯辨认,那个小男孩正是她的儿子詹姆士。
当3个男孩走出监控范围后,警方为了得到更多与詹姆士失踪有关的线索,便通过新闻的方式向公众征集线索,还公开了那段监控录像。
当天晚上,一名老妇人在看新闻时看到这则儿童失踪案的报道,她回想起自己白天时看到的情景,于是立刻报了警。在三个男孩经过一个水库时,这个老妇人看到小詹姆士的脸上有伤,就上前询问情况。两个大男孩对她说,小男孩脸上的伤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老妇人当即建议他们去找警察帮忙,还告诉他们附近警察局的方向,但他们却朝着其他方向走了。老妇人当即怀疑起来,就朝着他们的背影大喊,但两个大男孩都没回头。
还有一个带着女儿的女人也看到了3个可疑的男孩,当时她还问他们在做什么。其中两个大男孩对她说,发现了一个迷路的小孩,他们正准备把他带到警察局去,但女人却注意到警察局明显不在这个方向,于是她蹲下来查看小男孩的情况。当看到小男孩的脸上有伤痕时,就问他:“你还好吗?”小男孩看起来很害怕,什么也没说。这时,其中一个大男孩看上去很紧张,想要逃走,但另一个大男孩却表现得很镇定。女子感觉事有蹊跷,于是就想将他们送到警察局。但女子当时正带着女儿,女儿已经累得走不动了。正好有个遛狗的女人路过此地,女子就拜托她暂时照看一下自己的女儿,却被对方拒绝了,女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3人离去。
一个在宠物店工作的人也看到过两个大男孩带着一个小男孩,当时他们还在宠物店待了一会儿。当他注意到小男孩脸上有伤时就打算拦下他们,但当时街上突然着火了,他忙着去救火,那3个男孩就趁乱离开了宠物店。
2月14日,4个小男孩在铁道附近寻找踢失的足球时发现了一具小男孩的尸体。警方赶到后看到了这样一幕:一具儿童的尸体就被放在铁轨上,已经被火车轧成了两截。后经确认死者正是失踪的詹姆士。警方考虑到詹姆士的父母无法承受这惨不忍睹的一幕,立刻封锁了现场,没有让记者给尸体拍照,只告诉记者发现了失踪的詹姆士的尸体。
尸检结果显示,詹姆士的身上共有42处伤痕,主要集中在脸上和头部,并且有多处骨折和刺伤,**上也有伤痕,直肠里还有节电池。显然,詹姆士生前遭受了十分严重的虐待,但他并没有马上在虐待下死亡,在被扔在铁道上好长时间后才断气。
詹姆士的死在当时立刻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许多人为了表示对詹姆士和他父母的同情,纷纷自发来到铁道旁为詹姆士举行追悼仪式,甚至连詹姆士被拐走的购物中心的门口也成了人们追悼詹姆士的场所,摆满了人们献上的鲜花、玩具和烛光。媒体自然也十分关心詹姆士,那段时间许多报刊的头版头条都与詹姆士有关,要么是案件的侦破进程,要么是詹姆士下葬以及出殡的情况。
不过警方随后公开的案件信息更让人们觉得惊讶,杀死詹姆士的凶手既不是人贩子也不是恋童癖,而是两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男孩。
由于监控录像只拍到了两个男孩的背影,警方无法确认他们的身份,只能确认他们的年龄应该在10岁到14岁之间。于是警方开始从各所学校排查2月12日这天缺课的学生,以找到和两个男孩相貌相符合的嫌疑人。
詹姆士的惨死引起了公众极大的同情,许多目击者纷纷向警方提供线索,甚至有的父母会主动报警,揭发自己的儿子有作案嫌疑。一个匿名女子告诉警方,她的儿子罗伯特·汤普森在案发当天逃学,而且回家时衣服上有可疑的蓝色涂漆。
另一个匿名女子报警称,她有个朋友名叫乔恩·韦纳,很可能是杀害詹姆士的凶手之一。
警方分别派出警察到乔恩和罗伯特家。警方在罗伯特家找到了沾有血迹的鞋子,罗伯特意识到事情可能败露了,就开始哭起来。
另一队警察来到乔恩家时,乔恩倒是表现得很镇定,但当警察准备将乔恩带走时,乔恩立刻抱着母亲的腿哭起来,边哭边喊着:“妈妈,我不想坐牢,我没有杀死那个小孩,那都是罗伯特的主意,和我无关。”警方还在乔恩家找到了残留着詹姆士手纹和血迹的衣服。在被强制带到警车上后,乔恩表现得有些神经质,一直不停地问警察,是否抓到了罗伯特。而当警方要提取他的指纹时,乔恩立刻变得十分紧张:“这有什么用?是不是碰了人的皮肤后就会留下指纹?你们要罗伯特的指纹了吗?”
两名凶手的年龄只有10岁,在审讯的过程中给警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乔恩表现得很慌乱,情绪一度失控,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于是警方只能安排他的母亲进行安抚。刚看到母亲时,乔恩显得很激动,但在母亲的安慰下,乔恩很快安静下来,开始交代案情。
与乔恩不同,罗伯特表现得很镇定,他告诉警察,在詹姆士失踪的那天,他的确逃课和乔恩一起到购物中心玩耍,他们也看到了詹姆士,但并未将他带走。离开购物中心后,他就和乔恩去了图书馆,然后回家了。警方随后质问道:“为什么监控录像上带走詹姆士的那个男孩穿着和你一样的夹克?”罗伯特回答说:“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夹克,到处都有卖的。”
警察:“我们认定就是你和乔恩拐走了詹姆士。”罗伯特:“谁说的?”警察:“我们说的。”罗伯特:“不,我没有拐走他。”警察:“那你告诉我们,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罗伯特:“报纸上不是都说了吗?是乔恩牵着他的手。”
当然,罗伯特并不是永远如此镇定,当警察拆穿了他的谎言时,罗伯特会哭起来。但罗伯特哭的时候只有哭声,没有眼泪,这让警察怀疑他是否真的感觉到了伤心,每当警察不再逼问他时,罗伯特的哭声会立刻停止。
有时候,罗伯特被审问得不耐烦,就会冲着警察大喊大叫:“你去问问我们的老师,看我和乔恩谁更坏,她一定会说乔恩最坏!而且我也有亲弟弟,如果我想杀死一个小孩,为什么不找他下手?”
当警察问及詹姆士**上的外伤和直肠内的电池时,罗伯特显得十分激动,他大声争辩道:“我不是一个变态!”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罗伯特终于承认自己参与绑架并杀害了詹姆士,但动手的主要是乔恩,他还试图阻止过,不过没成功。
为了了解詹姆士被害的整个过程,警方还专门找来了心理专家。心理专家从罗伯特的家人那里了解到,罗伯特很喜欢洋娃娃,尤其是能说话和唱歌的洋娃娃,于是心理学家决定采用“角色代入法”,让罗伯特用木偶演示整个作案过程,心理专家一共带了3个洋娃娃,还有一些代表着杀人凶器的刀具。心理专家对罗伯特说,这3个木偶分别代表着他、乔恩和詹姆士,然后诱导罗伯特演示案发经过。罗伯特就开始演示乔恩木偶如何殴打詹姆士木偶,而他的木偶则在极力阻止乔恩木偶施暴。
乔恩和罗伯特在审讯中的表现会让人产生一种误会:在拐走并杀害詹姆士的整个过程中,罗伯特是主谋,乔恩则是个旁观者。在警方进行深入的调查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乔恩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当然罗伯特也不是一个旁观者。
乔恩经常和父亲一起观看暴力题材的电影,而往詹姆士脸上泼颜料就是他的主意,这是他从电影上学习到的杀人桥段。据乔恩的老师反映,乔恩虽然身材瘦小,但有暴力倾向,尤其在他烦躁的时候暴力倾向会更严重,而且乔恩曾因打架被迫转过学。
与乔恩不同,罗伯特在现实生活中是个羞涩内向的男孩,在见到陌生人时很容易紧张。在他们拐走詹姆士的途中,接连遇到了几个怀疑他和乔恩的路人,罗伯特一度表现得很紧张,并想抛下詹姆士逃走,乔恩则表现得非常镇定,还不停地鼓励罗伯特要镇定。
在詹姆士被害的消息传得满天飞时,罗伯特和乔恩分别出现了不同的反应。罗伯特悄悄参加了詹姆士的追悼仪式,并献上了一朵玫瑰。在警察问他为什么要给詹姆士献上一朵玫瑰时,罗伯特回答说:“当时我很想救他,但没做到,事后我很后悔。”至于到底是自愿还是掩饰,或许只有罗伯特自己才知道。
乔恩也十分关心案情的进展,经常和母亲谈论詹姆士的案情,还会义愤填膺地说:“别让我看到这两个小恶魔,我会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当从母亲那里得知詹姆士的尸体被找到时,乔恩会用充满同情的语气对母亲说:“他的妈妈真可怜。”
1993年11月1日,罗伯特和乔恩被送往普雷斯顿皇家法庭接受审判。法庭外聚集了将近500名示威者,他们要求重判两名凶手。在法庭上,罗伯特和乔恩被安排坐在垫高的椅子上,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着沉默。最终法官莫兰宣布两人所犯谋杀罪名成立,被判处8年监禁,他们也因此成为英国现代历史上年纪最小的杀人犯。
但这项判决结果显然不能平息人们的愤怒,在舆论的压力下,随后英国最高法院对此案重新进行了审理,法官泰勒勋爵将两人的刑期增加到10年。不久之后,英国的内政大臣迈克尔·霍华德就收到了一份有2。8万个签名的请愿书,请愿书请求加重对乔恩和罗伯特的惩罚,最终霍华德将两人的刑期增加到15年。
罗伯特和乔恩的辩护律师立刻提出了抗议,他以政府干涉司法判决和未成年人享有一些“特权”为由告到了欧洲人权委员会。1999年,在欧洲人权委员的干预下,法庭决定让两人在2001年获得假释。在服刑期间,罗伯特和乔恩接受了系统教育,还通过了高中课程考试。
2010年4月19日,乔恩获释前在监狱的生活被英国《每日邮报》曝光。乔恩的监狱环境十分豪华,他的牢房里有宽屏电视、视频游戏、吉他、音响系统,还有个人健身房。对于为什么要给乔恩提供如此好的生活条件,监狱管理者表示,他们这么做是出于人道考虑,因为乔恩在入狱后出现了心理问题,并一度导致身体健康的恶化,为了防止乔恩出现自杀行为,于是就给乔恩安排了这套设施。
罗伯特在服刑期间比乔恩更好地利用了监狱的环境,他从未抱怨过,但当提到詹姆士案件时,罗伯特出现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在16岁时,罗伯特遇到了一个同在少管所服刑的女孩,两人很快成了恋人。
罗伯特和乔恩在服刑期间,偶尔会在监管者的带领下走出监狱,去湖边、购物中心或影院获得短暂的自由,乔恩甚至还去看了场曼联球赛。
2001年,罗伯特和乔恩在领取了新的身份证、出生证、护照及其他身份证明后重新融入社会,此外他们还有权向警方申请人身保护。为了防止媒体揭露两人的信息,英国还专门出台了一项新法令,为此引来了许多媒体的强烈抗议。不过按照规定,两人也不得回到案发地,还要断绝彼此和与詹姆士家人的来往。
詹姆士是丹尼斯唯一的儿子,在詹姆士出生前,丹尼斯曾有过一次流产的经历。因此丹尼斯十分疼爱和珍惜詹姆士这个儿子,而且詹姆士长得非常可爱,有一双大大的蓝眼睛,还有一头柔顺的棕色头发,看起来就像一个洋娃娃。尽管詹姆士已经逝去多年,但丹尼斯一直无法忘记杀死儿子的两个凶手,当她得知罗伯特和乔恩获得假释,以全新的身份活在英国的某个地方后,就开始想方设法查询两人的下落。
一天,丹尼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在信中匿名者交代了罗伯特的确切住址。他经常与罗伯特接触,还告诉丹尼斯,罗伯特会经常在哪里出现。
按照信中的指示,丹尼斯来到一条街上等待罗伯特的出现。此时的罗伯特已经是个21岁的成年人,与丹尼斯最后一次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同,但丹尼斯还是一眼认出了罗伯特,她甚至想冲上去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可爱的詹姆士。但丹尼斯只是紧紧地盯着罗伯特,直到罗伯特在路口转弯后消失。在一次采访中,丹尼斯表示:“我本以为自己再见到他们,可能会选择原谅。但当我看到罗伯特那双邪恶的眼睛后,我发现自己还是那么恨他。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两个杀人凶手!”
罗伯特在获得假释后,很好地融入社会中,但乔恩却多次因斗殴和携带可卡因被警方传唤。2010年2月,假释官接到乔恩的报告,乔恩说他的身份已经泄露,正面临着严重的生命威胁。于是假释官立刻给乔恩安排新的住处,但假释官却意外发现乔恩的电脑中存有大量的儿童色情资料。乔恩在网上伪装成一个35岁的恋童癖母亲,然后从网上下载并传播儿童色情资料。2010年7月23日,乔恩因传播儿童色情资料被判处两年监禁。在乔恩再次入狱后,詹姆士的案件再一次被媒体广泛报道。
在罗伯特和乔恩被捕时,警方出于对少年犯的保护,刻意隐瞒了两人的姓名,只将他们称为“男孩A”和“男孩B”。但在人们的抗议下,主审法官只能同意将二人的姓名公开。罗伯特和乔恩的家人由于受不了周围人的怒火,从当地搬走。罗伯特和乔恩的家庭背景也被媒体曝光。
罗伯特出生于一个“老欺少、大欺小”的大家庭,他经常遭受父亲、母亲和5个哥哥的殴打。罗伯特的父亲有家庭暴力倾向,经常殴打妻子和孩子,后来还抛弃了他们母子。罗伯特的母亲有酗酒的毛病,喝醉了酒也会殴打孩子。在这样糟糕的家庭环境影响下,罗伯特养成了冷漠无情的性格,他的几个兄弟中有一个经常偷窃,有一个是纵火犯。
在学校里,罗伯特几乎没有朋友,他的性格内向而害羞,不爱说话。但罗伯特却很喜欢欺负低年级的同学。后来,乔恩转学到了罗伯特的班上。罗伯特很快就和乔恩成了好朋友,两人经常一起逃学、做坏事,去欺负低年级的学生。老师注意到这两个经常惹事的孩子,于是就将他们分到了不同的班级。但老师的这种做法并未产生效果,两人还经常在一起做坏事。
罗伯特有一些乔恩很不喜欢的爱好,例如收集洋娃娃,乔恩觉得洋娃娃只有女孩子才喜欢。罗伯特特别喜欢会唱歌和说话的洋娃娃,而詹姆士则长得很像洋娃娃。警方怀疑,詹姆士直肠内的电池或许可以说明罗伯特将詹姆士当成了一个洋娃娃,只要装上电池就可以唱歌跳舞。在审讯过程中,罗伯特一直表现得很消极,对警察不理不睬,但当看到心理专家带来的木偶时,罗伯特立刻变得活跃起来,在拿着木偶演示作案过程时也显得兴致很高。
乔恩出生于一个破裂的家庭,他的父母几次离婚又复合。乔恩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由于家族遗传抑郁症史,家里的孩子要么容易神经质、歇斯底里,要么智力发育缓慢,乔恩兄妹几个经常因此受到邻居孩子的欺负。随着年龄的增长,乔恩变得越来越神经质,经常会因为烦躁不安而与人打架,后来因为打架被迫转学。老师们对乔恩的印象很深,因为他经常在上课时出现一些怪异的举动,例如发出怪声响,或者用剪刀剪自己的衣服,一下课就喜欢大喊大叫。乔恩的父亲很喜欢租碟拿回家看,以暴力电影为主,乔恩也很喜欢暴力题材的电影,经常和父亲坐在客厅观看。
在1993年2月12日这天,罗伯特和乔恩在逃学时相遇。他们先是在购物中心搞破坏和偷东西,然后又去麦当劳胡闹,在踩脏了所有凳子后,惹恼了店员。被轰出麦当劳后,两人觉得百无聊赖,忽然想到找一个小孩作乐。于是两人开始在购物中心寻找年龄比他们小的孩子,并用糖果引诱。起初两人成功引诱的孩子并不是詹姆士,而是另一个孩子,当孩子的母亲结完账后发现自己的孩子不见了,接着就看到乔恩和罗伯特领着自己的孩子往门外走,于是她立刻冲过去将孩子抱走。失败的两人只能继续回到购物中心寻找目标,然后他们盯上了詹姆士。
【破坏性倾向】
罗伯特和乔恩在学校里几乎没什么朋友,但他们两个人却是好朋友。对于只有10岁的孩子来说,他们虽然无法区分谁好谁坏,但会有意识地和与自己相似的人交朋友。绝大多数的孩子都会避免和罗伯特、乔恩这样到处惹麻烦的孩子成为朋友,当然像罗伯特和乔恩这样有犯罪倾向的孩子也无法与正常孩子玩到一起,因为他们的爱好完全不同。
除了上学外,孩子们有大量的闲散时间可供自己支配。许多孩子都会结伴外出游玩,或到街上四处闲逛,例如去商场。对于正常孩子来说,去商场就是闲逛而已,在闲逛过程中和朋友们聊聊学校最近发生的事情。但对于罗伯特和乔恩而言,闲逛则意味着给他人制造麻烦,例如他们会将麦当劳的凳子一个个都踩脏。
在拐走和杀死詹姆士之前,罗伯特和乔恩就已经出现了犯罪行为,他们会趁着售货员繁忙的时候,偷走糖果、电池、颜料、钢笔、铅笔、洋娃娃、水果等,然后将偷来的赃物带到电梯口进行分赃,其中大部分偷来的东西都被他们扔在了电梯口。对于两人来说,偷东西并不是为了得到某样东西,而是为了寻求刺激。由于两人屡次侥幸逃脱,所以他们变得越来越大胆,开始寻求更刺激的事情。他们的犯罪行为也从偷窃变成了更严重的杀人。
在罗伯特和乔恩被捕后,他们将出主意拐走一个小孩的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不论是谁先提出的这个主意,但都得到了对方的赞同和认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即拐走和虐待一个小孩是个刺激、可行的计划,于是他们立刻开始付诸实际行动。
具有破坏性倾向的孩子从小就会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例如偷父母的钱,或到商店偷窃。如果这些犯罪行为能及时被发现,并得以矫正,那么这个孩子就可能会走上正轨。但如果他侥幸逃脱了,那么他的犯罪行为会变得越来越大胆,所犯的罪行也会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