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后.台/第9区
“呼叫姐姐,呼叫姐姐,听到请回答,over。”
“滴滴滴。”
姐姐深吸了一口气,摘下耳机扔了。
她就不该把通讯器给祝闻,大晚上瞎呼叫什么?没看到人正在加班吗?
哦。
祝闻确实看不到她正在加班。
再加上之前祝闻在的时候,她也没加过班。
“……”
行。
姐姐站起来,怎么扔的耳机,又怎么捡了回来。
她生无可恋的把耳机塞回去,继续工作。
耳边回**着“呼叫姐姐、呼叫姐姐”的声音,工作效率和血压同步上升,比预计要早1个小时结束了工作。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下属被她骂的有点惨。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总要有人痛苦,那个人不可能是祝闻,也绝不会是她,那就只能是还需要历练的下属们了。
姐姐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往椅背上一靠,本来打算晚点去找之前82号执行官提到的12号执行官。
不过念在12号执行官年事已高的份上,就不半夜骚扰别人了吧。
姐姐按下通讯器,接通和祝闻的通话:“说!”她咬牙道。
祝闻:“我之前那关唯一一个没被删号的玩家,那个叫什么古那的,人在哪?还在游戏?”
姐姐:“……”
好小子。
真的是好小子。
姐姐拳头梆硬,一字一顿道:“真。的。没。有。开。场。白。吗?”
“姐姐还在意这种东西?”祝闻的语气显而易见的带着诧异:“那晚上好。”
姐姐:“……”
这开场白不要也罢。
她关上面前的操控面板,打开门又摔上门,下班了。
“你找那个玩家干嘛?”姐姐一面问,一面往危机应对部门的出口走。
祝闻:“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稀罕。”
姐姐:“……”
近期以来,姐姐平均每天要无语10次左右,其中祝闻至少能贡献8次让她无语的能力。
她真的好痛苦,不知道这些年江铃是怎么撑过来的的。
“找她没用,她知道个屁。”姐姐低头按了按额角,看向迎面朝自己走来的6号执行官。
理智上来说,姐姐当然知道不是6号执行官没事往她脸上撞。
毕竟危机应对部门的工作时间本来就不稳定,像6号这种劳模,危机应对部门每天来来往往的至少还有20个。
但谁让姐姐看6号执行官不顺眼呢。
再说了,他们这属于是两看相厌,就彼此对彼此的厌恶值、基本处在守恒状态。
6号执行官看见姐姐就觉得晦气,张了张口准备随便打个招呼,意思意思得了。
姐姐迎面路过6号执行官,张口就是一个:“滚!”
随后,又轻声细语的按着耳机对这耳机那头道:“没说你。”
6号执行官:“???”
他顿住脚,猛的回头看向姐姐的背影——宣战是吧?!
姐姐走出危机应对部门的区域,直奔休息区,嘴里嗯嗯啊啊的应着祝闻:“差不多差不多,那些观众,也就这种时候能派上点用场。”
她是指投票重赛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哪些人拥有一票否决权?”祝闻问。
姐姐耸了耸肩,反应过来祝闻又看不见,只好追加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要是知道,那就好说了。”
祝闻:“姐姐这语气听着有杀气。”
姐姐“啧”的一声,答:“确实。”
祝闻不紧不慢的,在通讯那头闲聊似的问:“姐姐杀气这么重,该不会是想爬到高层干翻游戏吧?”
姐姐:“……”
祝闻:“是不是啊?”
姐姐:“……闭。嘴。”
祝闻情商跌倒谷底:“考虑合作吗姐姐?”
姐姐“吧唧”一声挂了通讯,随后深呼吸。
不生气。
气坏自己无人替。
…
…
游戏后.台/生活区
祝闻捏着指示灯按下来的通讯器,向季霜告状:“她挂我电话。”
季霜:“……”您不觉得自己活该吗?
祝闻老读空气大师了,一看就知道季霜在想什么,一个打挺坐起来,他指着季霜道:“态度端正一点啊季霜同学,做人就是要有失偏颇。”
季霜:“……哦?”
祝闻建议道:“你应该和我同仇敌忾,一起说服姐姐。”
“可是你在和姐姐同仇敌忾,偷偷调查我诶。”季霜不接受这个建议。
祝闻一脸坦****:“这你都知道?”
说完不等季霜答复,便比了个大拇指:“真聪明。”
季霜:“啧!”
祝闻:“啧。”
爱丽丝2号、5号抬起头:“啧。”
祝闻和季霜同时看向爱丽丝姐妹:“不要乱学。”
爱丽丝姐妹捂住嘴,慌乱之下指着祝闻就开始甩锅:“祝闻先学的!”
祝闻想邦邦给这俩姐妹一拳。
游戏里应该没有未成年保护法吧?
祝闻思索过后,幽幽盯着爱丽丝姐妹看了一会儿。
爱丽丝2号、5号噌的起立,爬上床抱住祝闻的大腿:“说错了说错了,是季霜学祝闻,季霜坏!”
祝闻:“明察秋毫。”
季霜:“??????”
有些话季霜不知当不当说,但说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
她木着脸瞪着祝闻看了一会儿,攥着拳头下床准备去厨房暴打晚上刚发酵好备用的面团。
祝闻看着季霜出去,思索片刻完全明白季霜要干什么,扬声道:“别把东西弄坏了,要赔的。”
话音落下,厨房传来一声巨响。
祝闻:“行。”
在生活区嘛,那就是很闲的。
“……不要问我,我不可以。”
季霜端着两杯果汁回来的时候,祝闻正歪歪扭扭的坐在地上,和分别坐在他左右两边的爱丽丝姐妹对着一本书较劲。
她走近一步往书上一看,直接就被上头乱七八糟的符号震慑住了。
僵了一会儿,她问祝闻:“你们在干嘛?”
祝闻悠悠抬起眼,眼中神色复杂:“在辅导功课。”
季霜撇嘴:“让她们自己学不就行了?”
“不是。”祝闻感叹般叹了口气,“我辅导不动了,现在是她们在教我。”
说着,祝闻举起书面朝季霜。
季霜瞪着书皮上的一长串字眼木了片刻,这才明白他们看的不是数学是物理。
她不会了:“没必要吧。”
祝闻:“确实,超纲了。”
说完,祝闻朝爱丽丝姐妹耸了耸肩:“别急,有缘叫顾岁宁教你们。”
季霜:“……?”
爱丽丝2号、5号:“小顾笨内!”
“这么挑?行吧,”祝闻换了个人选:“那有缘叫东旭哥教你们。”
季霜:“……”
爱丽丝2号、5号:“东旭哥?”
祝闻比大拇指:“我小时候就是东旭哥在教。”
爱丽丝2号、5号星星眼。
季霜:“……传承是吧?”
祝闻:“确实。”
季霜:“……”虽然完全没有见过阮东旭,但她已经开始同情阮东旭了。
她把果汁递给祝闻,在爱丽丝姐妹渴望的眼神中记仇道:“自己去厨房拿!”
爱丽丝2号、5号直接流泪,看向祝闻。
祝闻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果汁,宣布:“这是我的。”
爱丽丝2号、5号继做不出题后又喝不到果汁,终于久违的滋儿哇唱了起来。
…
…
三天后
很闲。
祝闻躺在**,已经完全没事干了。
姐姐那边暂时也查不出什么,如果下一局游戏还得像上次一样匹配半个月左右,祝闻觉得身上长蘑菇这种事差不多就指日可待了。
他枕在季霜腿上,慢悠悠道:“想想办法吧季霜同学。”
季霜放下小说,低头看他:“什么办法?”
祝闻:“能马上进游戏的办法。”
季霜头听碎了:“……”
好半晌后,她才咬牙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祝闻悠悠叹气:“我以为你有办法的。”
季霜:“……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祝闻连连点头,乱应付:“你最厉害了。”
季霜:“……啧!”
祝闻:“不是说不生……”
“没生气!”季霜抢答,举起书拒绝交流。
祝闻笑了一声,排除所有没事找事并不有趣的选项后,决定睡个觉。
就在这个时候,季霜冷不丁开口:“你还不把舒书从组队里踢出去?”
祝闻睁开眼:“哦,对。”
这种不太重要的事,他确实会选择性的遗忘。
他抬起手,调出组队面板,盯着舒书的名字看了一会儿,点了删除。
确认完点击删除后的一系列提示框后,祝闻放下了手,叹气。
一天才刚开始,而他却什么事都没有。
正常人可以闲成这样吗?
祝闻翻了个身,睡了。
季霜:“……”怎么会有人入睡这么快?
她无语的放下书,抬手把灯调暗,低头盯着祝闻看了一会儿。
随后摇了摇头靠着靠垫闭上眼,睡睡睡,确实无聊。
人还没睡着,季霜突然睁开眼:“……不对。”
她偏着头按着太阳穴思考半晌,悟了——反正没事干,为什么不去【后勤室00】弄点……生活必须品回来呢?
季霜想罢,坐直了。
低头见祝闻皱了皱眉,又躺了回去。
莫慌,时间多得是。
季霜重新拿起小说,在昏暗的灯光下翻页。
祝闻这一觉也没睡多久,前后也就20来分钟。毕竟按时间算,这是大白天,而他没有睡午觉的习惯。
他看了眼时间,翻了个白眼坐起来。
季霜抬头看他,眼里有笑意:“不能就当休假吗?”
祝闻:“也不是不行。”
他知道原因在哪里:“主要是从小到大没这么闲过。”
季霜扬眉:“在现实世界也是?”
祝闻撇嘴:“要上课的。”
季霜比大拇指:“真用功。”
祝闻谦虚:“还行。”
见季霜放下小说起身,他扬了扬眉:“做饭去?”
“……”季霜没马上应声,顿了一下斟酌道:“出去看看。”
祝闻:“哦。”
见祝闻没再追问,季霜一脸坦**的出去了。
不紧不慢的走出卧室,季霜的脚步由沉稳变得轻快,几乎是蹦着就出了房间对着门口的小屏幕一通乱点。
做完这些,接下来就只要等送餐员了。
季霜满意的点头,转过身。
眼角余光恰好扫到用来显示实时匹配状况的大屏幕,她愣了一下,已经迈进房间的脚磨蹭着后退了几步,抬头定睛看向大屏幕。
季霜:“……”
大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祝闻和季霜的名字,进入游戏的倒计时还剩23小时23分钟11秒。
这一瞬间,季霜几乎要怀疑游戏是不是怕祝闻闲的把生活区拆了,才在这么恰巧的时机匹配到了游戏。
她木着脸反复确认,随后回到了卧室。
“……匹配到了。”她看着祝闻道。
祝闻立刻抬头,见季霜满脸无语,问:“你什么表情?笑啊。”
季霜扯着嘴角给了一个标准的皮笑肉不笑,随后面朝下把自己砸进了床铺。
过了两秒,她翻了个身:“我等下去一趟后勤室。”
祝闻:“补仓库?我也去。”
季霜梗了一下:“我自己去就行。”
祝闻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哦?”
季霜:“……”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梗了半晌憋出一句:“反正我自己去。”
祝闻:“行吧。”
反正后勤室他也去腻了,他耸了耸肩,不太有所谓。
两人达成了共识,但没和磨磨蹭蹭、姗姗来迟的送餐员达成共识。
送餐员惨叫着被季霜弄走了。
祝闻“啧啧”两声,低头看季霜刚才在看的小说。
……
翌日
距离近游戏还有30分钟。
祝闻看着在后勤室泡了快一天一夜的季霜,啧啧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后勤室攻下来了呢。”
季霜:“……意外。”
她有些心虚,撇开眼道:“一直没碰上理想的场景。”
祝闻:“什么叫理想的场景?”
季霜:“就……有我需要的东西的场景。”
祝闻看向季霜的眼神更加微妙了,他“噢”了一声,有个大胆的猜测:“你别一直是这么补充仓库物资的吧?”
季霜:“……也,”
祝闻:“也?”
季霜:“啧。”
祝闻明白了:“我就当是这样了。”
季霜:“……”怎会如此?
她木着脸坐在床尾,这话压根没法接,于是就地决定做30分钟哑巴。
低头数着秒、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最后一秒耗尽,季霜才一脸“没事了”的表情抬起头。
玩家传送。
…
…
E56301号场景
“就你妈离谱!”
阮东旭抱着几颗核心,人麻了:“好歹给个通告啊!”
舒书也很麻,这一波他属实没想到。
就说好好的,他们正蹲实验室里拿着贴着标签、装着核心的盒子乱逼逼呢,鬼知道这事来的这么他妈突然。
“完了!”
舒书真的很痛苦:“虽说研究组那些人也不一定能悟出些什么,但!我们把核心带进来了算什么事?别回头被游戏给扣了!”
舒书想到这,就急的挠头。
“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阮东旭拍了拍舒书的肩膀,其痛苦相比舒书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看向自己几步外,穿着正装、人模狗样的顾岁宁、毕也、薛晨星、薛曼婷4人组,只觉得天崩地裂。
顾岁宁捧着没吃完的蛋糕,愣了好半晌才想起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我超,我还没把生日礼物给我爸呢……”
他眨巴眨巴眼,着实是有些不太会了。
反应了一会儿,顾岁宁才看向阮东旭,问:“咱们这多少分的局啊东旭哥。”
阮东旭灵魂暴毙,挥了挥手:“不知道别问我。”
顾岁宁“哦”了一声,转身和毕也小声逼逼:“咱们可不能拖后腿啊,该跑跑不丢人!”
毕也连连点头,满脸智慧:“确实。”
组里的大家长各有各的麻法,硬生生在原地感受世事无常感受了10分钟有余,才缓过劲儿来。
阮东旭已经决定往好的地方想了,他拍了拍舒书的肩膀:“想开点,咱拿着核心,实在不行干BOSS!往死里干!”
舒书木着脸,点头、点头、又点头。
随后,他才认命道:“行。”
麻也麻过了,游戏还是得玩。
至少估算一下平均分,这关对阮东旭来说还行,再加上他们还有核心。实在不行,那就整速通先把这几个小的弄出去——绝对不能被祝闻知道他在整速通,不然以后就没立场骂祝闻不知死活了!
阮东旭下定决心,抬头看向眼前的建筑。
眼前的建筑非常气派,占地面积也挺狠,乍一看跟啥牛批贵族的宅邸似的。
阮东旭叹了口气,往里头走去。
顾岁宁不会了,小跑几步跟上,求知道:“咱不等播报说话啊?”
“它说它的,关我屁事。”阮东旭从正门进去,往两边看了一眼,才继续道:“你总不能用脚的时候耳朵就会关上吧?”
顾岁宁哈哈一笑:“……也、也是。”
大宅的正门关着,不确定有没有锁。
阮东旭没有急着进去,不客气的指使舒书:“去边上看看,铁门后头有几个食盆,八成有狗……最好只是狗。”
舒书当场“呸呸呸!”几声,骂道:“你他妈可少说晦气话!”
骂归骂,人还是依言贴着宅邸外墙往前走去。
没多会儿,舒书就回来了,怀里抱着只小白狗乐道:“这玩意儿能看门啊?别回头晚上变的比我还大,那我岂不是要被叼着走?”
阮东旭当场就无语了:“……”
也不知道是谁更会说晦气话。
他看了那狗一眼,上前在狗头上撸了一把,拨开它脖颈间的毛发,把狗牌揪了出来。
狗牌上赫然写着——小顾。
凑在一旁看的顾岁宁当场就不乐意了:“草!哪个神经病取的名字?小爷我弄死他!”
毕也在旁边“鹅鹅鹅”直笑。
阮东旭把狗牌翻过来,看向背面。
背面标着地址——安普大道666号安德鲁医院。
门口的铁门上就有上了锈的门牌号上,部分字眼已经被锈迹长住了,但标的比较大的数字还是看得到的。
“看看。”
阮东旭把标着地址背面的狗牌亮给顾岁宁看,笑道:“‘小顾’不是狗的名字吧,大概是怕狗走丢了,所以标了主人的名字和地址。这是你的狗。”
顾岁宁幽怨的看了阮东旭一眼:“多少有些牵强了嗷东旭哥,谁会在狗牌上写自己的名字啊……”
阮东旭“啧啧”两声:“我编这么好你非不信,一定要相信现实我也没办法。”
顾岁宁:“……”好像有点道理。
他痛起来了,瞪着这狗龇牙咧嘴半天,从仓库里掏出笔就要拽住狗牌就是现场改造。
随后,“毕也”俩字跃然牌上。
毕也:“给爷死!”
顾岁宁窜到了阮东旭身后。
阮东旭直接让开,朝他俩道:“边儿玩去!”
顾岁宁吸了吸鼻子——今天,也是想念祝闻哥的一天。
阮东旭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15分钟过去了,估计顶多再有这么多时间,游戏播报就该出来了。
他摇了摇头,仰头看向面前足有3米高的双开门大门,“不知道这医院正不正经。”
舒书点头:“不知道我们是病人还是医生。”
阮东旭:“就不能是清洁工吗?”
舒书:“我他妈还是太平间的守夜大爷呢!”
阮东旭立刻拍了拍舒书的肩膀:“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万一真有这么个活,那就交给你了。”
舒书:“……草!”
身后0组一众成员直接乐出声。
“老子懒得和你说。”舒书被笑的没面子,挥了挥手往旁边的窗口走去,准备往里头看看。
阮东旭则去了反方向,准备先在外头看一圈。
他径直向前,心说这破医院造景还行,就是看着没人打理。
照理说不该,这外墙一看就是近段时间补过漆的。
他皱着眉站住脚,盯着眼前的墙看了一会儿,随后后退几步。
但就这么看也看不出花儿来,毕竟这漆不是局部补的,按平整程度来看,估计还很不嫌麻烦的打磨过不平整的地方才又上得漆。
“行不行啊这。”
阮东旭鸡蛋里挑骨头:“尽给病人吸甲醛以毒攻毒是吧。”
他再次后退几步,脚下没注意绊了一下,低下头去抬脚扫开脚下乱长的杂草。
随后,他左右看了看。
两颗同品种的树,一颗长势喜人、枝桠叉开郁郁葱葱,一看就是夏天蹲底下下棋吹风的好地方。一颗也挺茁壮,但显然没另一颗年纪大,精气神十足的长着,树杈上还卡着鸟窝。
阮东旭往年轻树面前挪,从仓库掏出刀、想了想又换了炸弹,觉得不能这么狂爆于是含蓄的改成铲子。
一铲子下去,阮东旭总算找到了事情干。
舒书找过来的时候,阮东旭已经撑着铲子在歇息了。
“干啥呢。”舒书走过来,“我那边……”他边说边往阮东旭脚下的坑看,随后“卧槽!”一声。
坑里埋着具白骨,看骨架盆骨是个女人。
阮东旭蹲下来,捏着白骨的下巴看了半晌,咔咔掰下下巴举到眼前端详它的后槽牙,随后道:“撑死20来岁吧,挺惨的。”
白骨:“……”我他妈谢谢你!
阮东旭把下巴一扔,又拿手指勾着白骨的肋骨部分打量了一会儿。
好一阵挑挑拣拣,完整的骨架愣是被挑散了,阮东旭才比了个手刀由下至上做了个“捅”的姿势:“除了肋骨上的划痕没别的外伤了,大概就是这样一刀致命的。”
白骨:“……”我一点秘密都不能有是吗?
舒书:“……”
阮东旭转过头,看向医院的外墙:“如果里头没有翻新过的话,那事情就是在外头发生的了,重新上漆可能是为了掩盖血迹。”
舒书:“……你能不能等等游戏播报?”
“啊?”阮东旭反应过来,“对哦。”他又看了眼时间,皱眉:“小1个小时了都。”
舒书撇嘴:“确实。”
阮东旭站起来,“不行就先进去看看吧,可能要进去才会触发前置剧情。”
他走了几步,步伐异常妖娆,愣是边走边把鞋底的土在石板路上蹭了个干净。
舒书:“……”祝闻和他到底谁病的更重?
不想了,想不明白的。
不要徒增痛苦。
舒书悟的明明白白,在组队频道喊了一声,跟着阮东旭回到医院大门口。
随后,众人才推开医院大门,走了进去。
“……你跟我说这儿闹鬼我都信。”毕也忍不住小声道。
顾岁宁:“确实。”
两人就一来一回两句话,毕也听不到、但顾岁宁可是听到了。这破地方又大又空,小声说句话都快响出回音了,他还是闭嘴吧。
楼下就是个大厅,看起来好像也不受理外来业务,整个大厅连个登记或者咨询的台子都没有。
哦,也可能是他们直奔楼上,压根没来得及看到。
阮东旭直奔楼上,基本确定了医院里头没有翻新的痕迹。
本想再往上去,从楼顶开始往下找,但他听到了人声。
于是,阮东旭一扭,往声音发出的房间走去。
抬脚拐进房间,他跟没事儿人似的、除了衣着外完全融入环境,乍一看跟来探病的病人家属似的,却还是没忍住在抬起头的“草!”出了声。
祝闻盘腿坐在病**,朝阮东旭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但你先别急着揍人。”
阮东旭暴怒:“兔崽子!”